一道响亮的喷嚏声引起亚德的注意,接着他又听到一阵沙哑的低喃。
“奇怪……到哪里去了?我记得……明明在这里啊……”曲薇丹上半身探入车内找寻东西。
“喂?”亚德好心的趋上前,关心的询问这位看起来需要帮忙的女子。
“哇!”突来的声响把曲薇丹吓了一跳,脑袋不偏不倚的往车顶上撞了过去,痛得她哇哇大叫,开口就骂:“你叫什么叫啊?”
亚德的脸上随即勾起讥讽的笑,“是你呀?欧巴桑。”
亚德不自觉地取下她的眼镜,引起她一阵惊呼。
“你干……什么……”
她的脚早已不听使唤,她根本无法移动。
他的出现始终带给她无以言喻的激动,面对他,她的思绪竟会因一股强烈的悸动而乱了原有的冷静。
“哦?”
亚德惊讶的发现,除了她的黑眼圈之外,她不施脂粉的小脸蛋白皙女敕柔,尖挺的鼻梁尤其漂亮,还有她无可挑剔的樱桃小口,十分诱人。
她瞪着他的脸逐渐逼近,他浓长睫毛下的双眸转为深邃,就在她感受到他温热的吐气时,他成功的吻住了她的唇。
这一次,她吓得连动也不敢动。
这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要吻她?他到底是谁呀?他在做什么呀?
老天啊!谁来救救她。阿?她努力的试着动一动,可悲惨的是,她的脑袋在他以舌熟练的撬开她的齿时,变成了一片空白。
他因她的美丽而惊喜,没想到一副眼镜竟能隐藏住一位迷人的女性,但他一点也不觉得可惜,因为她是属于他的新发现。
“小姐?”得不到响应,他才离开她的唇。
她突地失去重心,瘫软无力的倒在他的怀里。
愣了一会儿,他开始摇动着怀中的人见,得到一个事实令他笑翻天──她竟然昏倒了?
是因为他吻她吗?如果是,那她未免太单纯了!
不得已,他只好将她移至她车内。
他打量着车内的状况,没有刺鼻的香水味,亦无可爱的装饰品,只有凌乱的档和档案,阳刚味十足的内部令他诧异。
这是她的车吗?还是瑞塔的车?
能停放在这位子的车子肯定和瑞塔月兑不了干系,可是老旧的车子让他十分疑惑,凭瑞塔优渥的薪资,拥有的车不应该是中古车。
或者,瑞塔是节俭的人?如果是,那他对他更是另眼相待了。
虽然亚德还来不及细问她在车上找什么,不过他确信自己倒是找到了一个“好东西”。
这好东西头发凌乱,发丝自然的卷度恰到好处,展现出华而不丽的气质;她的脸蛋柔女敕细致,此时略显惨白,至于他刚刚吻过的唇,红润的色泽尽失,彷佛因被他汲取而干涸。
他皱起眉,为干燥的气候破坏了她的樱唇而不悦。
曲薇丹昏昏沉沉的脑袋无法思考,体内闷烧的火热使她的眉头微微蹙起,一股烦躁扰得她无法获得平静。
一双邪气的褐瞳突地窜进了她的脑海,将她狠狠的恼醒。
又是他!这可恶的男人竟然一连侵犯了她两次。
唔……头好痛,她缓缓的睁开眼,暗自祈祷别再见到那个坏蛋;可是,老天爷似乎来不及听到她的祷告。
近在咫尺的脸孔正朝着她眨眼,“你醒了?”
“哇──”她本能的推开他,忐忑不安的猛结巴:“你……你想……干……什么?离……我……远一点……”
亚德从她的身体感受到不寻常的热气,他随即二话不说的立即发动车子,驶出停车场。
“哇!抢劫啊!”
她慌忙的拍着窗户大叫,惊诧的看着自己的车子进入市区。
最近到底是怎么了?他为什么老是出现在她面前?不仅让她乱了方寸,更将她的生活弄得一团糟。
“你到底……是谁啊?”夺走了她的两个吻,现在又企图绑架她?“我跟你无冤无仇啊……”
“这辆车要卖也没什么好价钱;至于你嘛──”他现在给予她极高的评价,在拿掉她的眼镜之后。
她扭曲了他的意思,脑中填满了猥亵不堪的画面。
他斜睨着她满是慌张的小脸,不想多作解释,因为他又发现了一个十分有趣的画面,她无辜可怜的模样真是可爱。
他不会捉弄人,但遇上她,总让他顽心蠢动。
“你不是很强势吗?”他想起餐厅时的情景,嘲弄的说:“女人终究敌不过男人,我现在就让你尝尝轻忽男人的下场。”
“没有,没有!我没有轻忽谁啊。”她就像是被烈火烧烤过的鱿鱼,身子缩得更紧了。“你要车的话,我可以给你,要钱也可以,我……”
“可是,我只要……你。”他邪佞的一笑,冷不防地抓住她发冷的手,为他森冷的表情增添一股邪恶的力量。
“哇!”她大叫一声,开始因害怕而颤抖。
他果然是个坏蛋,果然是个色鬼,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恶棍!
“你不是老叫我混蛋?”昨夜在电梯门关上的瞬间,他还是将她的叫骂声听得一清二楚。
她噤若寒蝉的低着头,只能在心中咒骂,由于害怕难保自身安危,因此只能委曲求全。
“对……对不起,我以后不敢了……”
“是吗?”他可不这么认为,从她的眼神中,他已然读出她对他的评价──坏到极点的恶人。
突然,她的手臂被他蛮横的一拉。
几时车子停了?她不知道,几时车门开了?她也浑然未觉,只不过眼前的白色建筑使她震惊,让她下意识的往后退。
“怎么了?”他不明就里的看着她突变的脸色,“你好像生病了,医院到了……”
“我不要进去那里!”她缩回车内。
她莫名的惊吓与反抗让他模不着头绪。
“这里是医院,又不是监狱,你干嘛……”
“我讨厌这种地方。”她捂着耳朵,不想听他说些什么,她恨死这家医院了!那群烂医生!
“你是不是保险费没?”
“才不是,当年要不是他们,我爸妈也不会……”
她心底结痂的伤口被无情的揭开,幼时的记忆难以磨灭。因飞机误闯跑道而引起飞机失事的那一年,她的父母在抵达医院时仍尚存一口气,可是院方却让他们足足等候了半个小时,延误了救治的重要时机。
虽然当时医院人满为患,但那群来来往往的医生,竟没有一个察觉父母看似无恙外表下的严重内伤。
自此以后,她发誓绝不再踏足此地。
亚德恼怒的瞪着她,完全不认为往事可以当作她不愿就医的借口。
“生病就得看医生!”
“我自己有药!”她开始翻找平时存放在车内的普拿疼。
他知道她要找寻的东西后,面有愠色。“止疼药不是万灵丹。”
奇怪!她为什么就是找不到?眼前更是模模糊糊……
“我的眼镜呢?”
“走!”他比她还坚持,尽避她的遭遇令他同情,但是她此刻的病情更让他担心。
他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拉出车外,劝道:“你给我乖乖听话,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讲不听?”
“我不要去医院!”她火冒三丈的冲着他大吼:“你是谁?凭什么管我?这是我自己的事,用不着你假好心!你这个烂人,成天只知道鬼混的家伙,别惹我!”
“你的嘴巴真坏。”这小妮子神智不清的时候会结巴,清醒的时候倒完全成了一名泼妇。
看着愈来愈接近白色建筑物,她愈是挣扎,“你快点放开我!”
“我偏不!”他加重手腕的力道,抓着她往入口处走去。
忽然,她就像耍赖的小孩,索性往地上一坐。
“我说不去就不去,你能拿我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