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惜?”斑鸠对这个字眼不屑,“是想斩草除根吧!”
“所以我们才要她记起一切,好先发制人吶!”医神道。
“唉!”斑鸠反而叹气了,“她现在是选择性记忆,要她记起一切还要看她的大脑愿不愿意,真是让人心急又无可奈何。”
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卓敬西,只见她一脸茫然的盯着天花板。
斑鸠大吼一声:“敬西--你在看哪里?刚才讲的话你有没有在听啊?”
“嗄?”卓敬西已然将自己置身事外的陷入发呆中。
“你--是你问的问题耶,你那是什么表情?”斑鸠挑战着声带的极限。
“你该不会都没在听吧!”黄莺也跟着轻嚷。
“听什么?”卓敬西无辜的大眼转着。
斑鸠气得槌胸顿足,可又拿她没有办法,只好以大叫来发泄极度无可奈何的心情。
医神抚着嘴轻笑,探入胸前的口袋取出一张纸笺,“先别气恼,留点心思来想这道谜题吧。”
他将一张小纸笺放到茶几上,“照惯例,警方在全世界各大报部刊登了这道谜题,为求全天下所有的天才来解答。”
“多此一举,根本没有成功过。”斑鸠拉着卓敬西一同凑向纸张,“因为谜题根本是没有逻辑的,不知从何解起,否则也不会屡次让枭王得逞。”
“就因为没有逻辑,所以敬西当年才会推断枭王本人就是一个没有逻辑的家伙,也因为敬西的思路跟他雷同,才能解出他的谜题啊!”黄莺不忘夸赞一番。
“我没有逻辑?”卓敬西听不出来她是褒是贬。
“别理她。”斑鸠调回卓敬西的视线,指着谜题道:“你看看,有没有什么感想?”
卓敬西顺从的瞅着那张小纸笺,喃喃地念道:“拂晓初阳,烈更盛,月夜末闯,赤满落……”
“有没有什么感觉?”斑鸠迫不及待的问。
“什么感觉?”卓敬西皱起眉头,“没有!”
斑鸠的脸垮了下来。
医神好心的安慰:“别难过,现在要她解题,太勉强了。”
“只剩下四个月耶!她会好起来吗?”斑鸠无法不怀疑。
“对啊!到时候她若还没恢复,又有人会死耶!”黄莺天生悲天悯人。
医神望着始终将视线停留在纸笺上的卓敬西,她专注的神情是天性使然,即使是忘了一切,她的“本能”也不可能会因此消失;如今的她虽然不如从前,但他仍相信她可以在谜题上找到一些线索,
“怎么样?”
“这个谜……”卓敬西将手在纸上弹了弹。“根本像随手札记嘛。”
“为什么?”
卓敬西晃了晃头,想得太久,她感觉有些累。“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是这么觉得。”
随手将纸笺一丢,卓敬西抚着头上楼休息;盯着她的背影,医神若有所思的模着下巴。这--就是她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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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功宴,照理说应该是摆着一桌桌色香味俱全的美食,和众人举杯欢腾的热闹情景;呵是,在这里的美食根本没时间被动用,记者多过来宾,直追着“绯闻王子”--邢西领发问,俨然成了他的记者会。
“这次『缘起缘灭』大卖,谷导演有意再拍续集,仍是由你担任男主角,女主角的人选是众说纷纭,是不是一样原班人马演出呢?”记者关切的问道。
“续集?”邢西领挑了挑眉,“有吗?我没听说要拍哩。”
“传说你与这部片子的女主角假戏真作,是真的吗?”
“你认为呢?”标准暧昧不明、引人遐想的回答。
“上次在发表会时,有人发现你带了名服务生,请问她是你的谁?”
服务生?邢西领露出微笑,一阵闪光灯又落了下来,打断他的思考,他的手轻轻一挥,举起手中的高脚杯道:
“谢谢大家如此关心我,片子能够大卖,实在是导演和编剧以及工作人员的劳苦换来的;今天是庆功宴,感谢大家能够前来与我们一同分享这份喜悦,大家尽情享用吧!”
大家岂有不识相的道理?邢西领的超级电眼一眨,大家都心甘情愿的回到座位上不再发问。
邢西领满意的将手中的酒一口饮尽,这时一双玉手马上将空酒杯接了过去,再度注满暗红色的液体,连同酒杯一起贴近他的,是一对诱人的双峰。
“千晴,就只有你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贴着我。”邢西领含了一口红酒轻笑,看到那群记者又敏感的将相机转回他俩身上。
“当然,我是你的一号情人耶!”千晴美目往上一勾,盯着邢西领的唇道:“信不信我会当众吻你?”
“信……”他微笑的唇冷不防被她吻住,只听到此起彼落的惊呼和镁光灯闪个不停,明天又将在影视版头条看到这一幕了。
“哈!”千晴摆出了V字型胜利的手势对着那群记者,挑明了“抢吻成功”。
邢西领抚着眉头笑开来,这个千晴不怕死的精神跟大嫂很像。
大嫂,邢西领双胞胎哥哥的老婆--右蝶,一天到晚火气大,尤其最看不惯邢西领的花边新闻。他微微一笑,想起了昨天的情景--
“谁教你跟东领长得一模一样?”右蝶忍不住抱怨。
“我们是双胞胎啊!”邢西领强调。
“就因为是双胞胎,所以我才看不过去!”
“东领老哥,你还真受得了她耶!”邢西领转向正在整理行李的邢东领感叹道:“你们蜜月旅行该不会就这样一路吵回家吧?”
“我又不是你!”邢东领回了一句。
“早知道你会被她同化。”邢西领揶揄着,想到一向遗传父亲凛然之气最盛的东领,竟然在认识右蝶之后彻底变了样,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呀!
“什么同化?”右蝶犹如喷火的恐龙,“我很坏吗?”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邢西领啧啧了两声,不以为然地道:“标准的恰查某,人嘛,又专制又蛮横……哎哟!”
邢西领的哀号来自大哥的拳头,邢东领瞪着弟弟挥着空拳威胁道:“还有没有?”
“你们好暴力--”邢西领佯装可怜状。
“活该!”右蝶满意的扠腰。“对了,你都没有叫过我。”
“叫什么?”
“大嫂啊!”
他扁扁嘴,“谁要叫?”
“当然是你呀,南领话少得要死,也喊了我一声嫂咧。”右蝶好得意。
“我在心里叫了。”邢西领不情愿的回道。
“我没听到。”右蝶摆明了一定要听他叫一声才甘心。
“你年纪比我小……”邢西领实在叫不出口。
“我不管!”右蝶一把拉过邢东领,娇嗔道:“谁教我嫁给你哥。”
邢东领俯下头,轻轻柔柔地在妻子额头印上一吻。
“拜托!”邢西领逮到机会反击:“要亲热回房间啦!”
“说到这个--”右蝶还没跟他算帐!“你再给我闹绯闻,就等着我来剥你的皮!听到没?”
“你管好你丈夫就好了,连我也要管?”
“他才不会像你咧。”右蝶半讽半调侃:“你简直跟色鬼没两样!”
“色鬼?!”邢西领的脸皱成一团,不认同这两个字是用来形容他的。
“对!”右蝶大声的说:“就因为东领跟你长得一样,你才要洁身自爱,否则一天到晚有人在报上乱写,动不动就是东领婚变什么的,才结婚不到一年,就这样咒我们,很可恶耶!”
“原来是怕老公跑掉啊,早说嘛……哎哟--”又被大哥挥了一拳。
邢西领抱头惨叫,右蝶益发得意的哈哈大笑。
“我老公只爱我一个。”她说得极自信。
邢东领就是爱她这份自信散发的光彩,忍不住又吻了她一下才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