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做什么?”她看在眼里,很不明白。
他没回答,只是继续手边的动作。
眼看著波斯地毯上一一增添了枕头和棉被,花娌妾才恍然大悟地瞪著他瞧。
“你、你今晚要睡这里?”可能吗?他不是极讨厌她吗?
阿克铜天生不会说谎,因此非常坦白的回答:“为了以防我半夜来来回回奔跑,要封住你尖叫的嘴巴,我乾脆在这里陪你,随时待命。”
这是什么理由?她不满的说:“我是女人,你凭什么用这个理由和藉口进驻我的房间。”
这倒提醒了他,说来奇怪,他几乎忘了她是个女人的事实。
“还有,你这样睡在我房里,敦我怎么见人?”
他忍不住纠正她:“请你搞清楚,我是睡在地板上,谁比较吃亏?用看的也知道嘛!”
“睡在地板上叫吃亏?奸,那换我睡可以了吧。”
“耶!”他可是求之不得。“这是你说的,我可没有威胁你。”语毕,他一鼓作气的跳上床,他的重量不仅压得床发出声响,也将她吓得从床上跳了起来。
“喂!”她气得大叫,回应她的却是一阵夸张的鼾声。
花娌妾无奈的爬下床,心不甘情不愿的坐在他准备好的寝具上,瞪著他佯装满足的睡脸做了几次鬼脸,才讪讪地拉奸棉被,逼迫自己入睡……
一会儿,她只感到空气中充满了诡谲,微风掀起窗边的乳白帘子,轻轻地晃动摇摆,黑夜中突然升起一道烟雾,凄冶的青色乍现,她看到梅婕——
“梅婕,你怎么了?”花娌妾眼泪止不住的滴落。“你、你是不是……”
梅婕的身影在窗边逐渐清晰,她冶冶地轻笑,看得花娌妾不住的心疼和惭愧。
“我知道我不该丢下你,我……我太自私了,你怪我奸了,梅婕……”
睡得正熟的阿克铜被这一阵扰人清梦的哽咽声吵醒,在睁开眼的同时,他在心里叹气,她怎么又作恶梦了?
但惊人的是,她的脸色不仅发白,汗如雨下,全身还抖个不停。
他迅速的抓起棉被包住她,一把将她抱起栘至床上,她却抖得更厉害;怜悯、爱护之情自他的内心深处升起,几乎是冲动的,下一秒,他将她拥入怀里,企图用他的体温暖和她。
也许因为他的温暖和紧拥,渐渐的她不再挣扎,颤抖的身子逐渐平静下来,紊乱的呼吸也恢复规律。他垂眼凝视她,如此近的距离,他依稀闻到一股扑鼻的淡香。
视及她额上的冶汗,他爱怜的拨开散乱在她脸上的头发,拭去那些恼人的泪水和汗水,她洁净的脸庞呈现,吸引著他不由自主的凝视她良久……
敝了!她的脸给人的感觉奸舒服啊!晕黄的灯光下,看起来粉女敕粉女敕的,就好像可口的桃子一样。尚未来得及阻止自己的举动,他的鼻尖轻轻磨赠过她的,软软的触感,奇特又美妙,让他的心轻颤了一下。
那么……她的脸颊看起来更像盘美食了;白里透红、平滑无痕,此时他才真正意识到,这是一张女人的脸!原来女人的脸可以这般好看,跟惹人厌的颜美姬不同。
花娌妾的双唇逐渐恢复红润,像颗娇艳欲滴的樱桃,让他不禁有品尝一口的冲动;仿佛充满了磁力,加速著他的靠近……
接下来的动作,恐怕阿克铜自己也料想不到。他居然忍不住凑近她,轻轻地碰触那看起来万分诱人的红唇。它的滋味果然如想像中般甜美,阿克铜逐渐加深这个吻,辗转吮吻那两片唇办……
突地,她的呼吸再度紊乱了起来,他一惊,停住吻她的举动,伸手探了采她的头;明显地,她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怎么回事?”此刻的他声音不由自主的放轻,语气带著浓厚的担忧。
花娌妾再次沦陷於恶梦之中,她慌张害怕的找寻能够保护她的安身之地,而身边莫名的温暖让她想偎近,她紧紧地抱住那股温暖,让她总算安心了……
他错愕地感受著她紧得不能再紧的拥抱,却不想打扰她,感受到她的压力,他很想替她分担,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只能轻轻的揉著她的发,十分自然的,他的下巴柔和的抵著她的额头,心满意足的拥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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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微风掀动窗帘,花娌妾翻了个身,意识逐渐清明。
睡得好好哦!
已经多久了?她不曾有过如此满足的睡眠感了。她伸了个懒腰,像只猫般的伸长四肢,等到完完全全的舒展后,她才肯张开眼睛。
咦?这不是床吗?她愣愣地盯著软绵绵的床榻,神智不清的搔搔头,昨天她不是睡在地板上吗?她是怎么回到床上的?望向床边,更奇了!阿克铜也不在,室内空荡荡的,除了她,一个人影也没瞧见,想必是回房了吧。
其实阿克铜老早就醒了,应该说是他整晚都没睡。
为了以防早晨醒来会被挥两巴掌,他悄悄的移开她置於他腰间的手,生怕吵醒她,看著天空中曙光乍现,他的眼皮沉重不堪,他得回房好奸补眠才行。
好巧不巧,他才走出花娌妾的门,便撞见那位整天游手好闲的薛沙锡!
薛沙锡好似发现新大陆般顿时飞奔至他身前,瞳孔放大,语调更是无比的兴奋。“阿克铜,你好早起哦。”
闻言,阿克铜眉头一皱,正眼也不想瞧他一眼便撇过头,继续他回房的路程,边没好气的问:“你又在这里做什么?”
咦?他的声音怎么听起来奸像没睡好似的?薛沙锡不禁想歪了。“你一夜没睡吗?”
“是啊!”阿克铜老实的回答后打了个呵欠,尚未听出薛沙锡话中的涵义为何。
薛沙锡紧接著追问:“你整夜在她房里?”
“思!”阿克铜的脚步更沉重了,几乎是拖著脚步走。
“在做什么?”薛沙锡有种打听小道消息的快感,只差没有嘿嘿笑了。
“做什么?”阿克铜终於肯正眼瞧他了。“还能做什么?当然是睡觉啊!”
“睡觉?!”薛沙锡迎上他的目光又问:“只有睡觉而已吗?”阿克铜慎重其事的撑起腮帮子想了一下后回答:“思,应该说是她睡,我没睡。”
“你没睡?那你在干嘛?”
“我被她一直……”当“搂著”这两个字准备月兑口而出的当口,阿克铜总算瞧出薛沙锡的贼笑,恍然大悟之后,取而代之的是怒气。
薛沙锡继续追问:“怎么了?一直怎样?”
下一秒,薛沙锡的头已挨了阿克铜奸几拳,连哀叫都来不及,阿克铜就已收手快步回房。
不过,薛沙锡虽然满头包,心头却不停窃笑。
第五章
桀敏儿专注的望著来往的车辆,期待心中的影像能出现在眼前,当一辆印有金黄色印徽的车驶入城门口,她不由得脸红心跳,兴奋得无法自抑,就连敲门声也置若罔闻。
“一姐,你的魂魄又飞到哪里去了?”十七岁的桀善儿活蹦乱跳的奔入房中,看著今晚衣著典雅的女主角,羡慕的惊叹:“哇!二姐,你好漂亮哦!以后我二十岁的第一个成人生日,我一定也要这么轰轰烈烈办一场生日宴。”
“那是当然。”桀敏儿嫣然一笑,眼光却不曾离开过窗外。
桀善儿立刻趋上前探头往下瞧,像极了捉到贼似的笑说:喔!“二姐,你在看谁呀?”
“啊!”桀敏儿蓦地脸红,吞吞吐吐的辩驳:“哪、哪有……”
“还没有!”桀善儿用手肘撞了她一下,叫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看阿克铜大哥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