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真好模!”
薛沙锡抚著眉头,又好气又奸笑的看著她的一举一动。她仿佛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娃,东奔西跑的,还不停的发出惊叹声,简直像极了好奇宝宝。
“那么,你就好奸休息吧!明天开始上课。”他说完,正想关门离开,她的手却及时挡在门边。
“等一下,我们还没有谈薪资的问题。”
“啊……”她不说,他还真的忘了。“你住在这里,吃住便是这里负责了,至于薪资是每天二十元美金。”
“二十元!”她的眼睛一亮,点头如捣蒜。“就这么说定了。”
“还有什么要求吗?”他虽然怀疑她,但礼貌上,他仍旧不能怠慢。
“没有!”开玩笑,一天二十元美金,她作梦也想不到能赚到那么多钱,工作却是如此轻松。
“那你好奸休息吧!”他说完便退下。
花娌妾乐不可支的盘算著,今后只要她不出城,相信丹暂时找不到她;她又不用为吃住担心,想来,她总算可以安定一阵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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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日清早,花娌妾尽责的早起。事实上她几乎一夜未合眼,并非床铺不够舒适,而是每当她闭上眼睛,丹狡猞的面孔立刻浮现,梅婕血流满面的景象清晰可见,让她心惊胆跳,根本无法入眠。
唉!去找她那个新学生吧!有事做应该可以让她忘却恐惧。她提振精神,才开门,一名仆人即端著餐点朝她走来,她吞了吞口水,盯著那份精致的美食,本能的认定那份早餐是她的。
她等待仆人的走近,而侍者愈近,她肚子也跟著愈饿,突然,仆人朝著她轻轻的一鞠躬,转过身,从她的面前晃了过去。
“啊……”她的心立刻跌至谷底,这早餐不是给她的?对了!主人是该先食用的嘛!她敲敲自己的脑袋,觉得自己很好笑。
嘿!又有一名仆人端著餐点来了,这总该是她的了吧?期待的心又起,但仆人到了她面前,也是一个躬身头轻点,接著又转身离开。
“这……怎么会这样?”她失望的盯著远去的仆人又想,等一会儿一定有一份是她的!她坐在门边,等待她那份早餐的出现。
良久,却再也没有一个侍者出现在门口,她的头一偏,却见整个走廊上一个人影也没有。
她挫败的起身,走到楼梯左边探身下望,只见大厅上清一色的奴仆各司其职,忙著打理环境,没有一个人手中是端著食物的。
她不甘心的往右侧又是一探,顺便梭巡厨房的所在位置,可是这边的景象如一,忙碌的人影依旧穿梭。
唉!该不会是这里的主人故意的吧?她想到昨日自己被他泼水,不禁气愤不已;哼!他要赶她走,她就偏要留下来!她气得跺脚,却不小心踩了个空,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只能尖叫,叮叮咚咯的从二楼摔到一楼,直到她触及平坦的地毯,才停止翻滚。
而她这一个动作,惊动了在大厅工作的奴仆,众人纷纷朝著声音的来源看去,只见花娌妾呈大字状的趴在地板上,当真跌了个狗吃屎。
“好痛”她模著膝盖眯起眼申吟,让众人看到了她的糗态,真是丢脸!不过,她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顾不了那么多了。她连忙起身,很不好意思的拉住一个女仆问道:“请问……厨房在哪里?”
“你……你问这个……做什么?”女仆勉强以拙劣的英文反问。
“我肚子饿,有没有准备早餐?”
“这……”女仆面有难色,欲言又止的。
“没有吗?我刚刚看到食物……”她很想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不是的。”女仆答道:“主人没有交代,所以没有准备。”
“什么?可是……薛沙锡明明说……”
“我们只听从主人下的命令。”女仆说完,欠身而去。
花娌妾愣在当场,女仆口中的主人,就是她即将教导的学生,想不到他竟是如此卑鄙!这不是摆明了要逼她离开?
门儿都没有!没有准备早餐,她不会自己弄吗?她气呼呼的找寻厨房,她才不会就此退缩。
没想到穿过迂回曲折的走廊后,她依著嗅觉好不容易找到厨房,就被那位自以为是的大厨给赶了出来,外带送她一句话:
“厨房是厨师的秘密,你不知道吗?”
真要命!她饿得头昏眼花,这下心里更不是滋味,她朝著紧闭的门大叫:一得意什么?我就不信我找不到地方自己弄饭吃。”说著,她往身后的回廊走去,生性洒月兑的她才不会因此而放弃。
决定之后,她跨出拱门,早已无心欣赏美景。她穿过树林,豁然开朗的田野出现在眼前,井然有序的排列,有些土地上已然冒出新芽,有些土地上的翠绿青菜犹在,更有的土地等待播种。
清风又起,她嗅出空气中混杂著草和泥土的气味,只觉得通体舒畅,整个人跟著神清气爽。
她的眼睛二兄,那片青菜园再次触动她的食欲,她伸手拔了好几把青菜,溜到厨房后头拿了几个破碗、锅具,又重返菜园,在以竹子搭成的棚子下升火准备烹煮。
就在她全心全意等著锅中的水滚开时,她不经意看见菜园中突然起身的大汉。远远看去,他正极度专心的耕耘脚底下的土地,细心地审视著初生的女敕芽,替它们除去叶上的污泥。
壮硕的体型之下,竟有如此细腻的动作出现,她不禁看得有些傻了。她突然很想看清这名庄稼汉的长相,想不到这座城里还有这种人的存在;他肯定比这里的城主要温和多了。思及此,她起身企图上前瞧个仔细。
阿克铜的心思全放在这片菜园里,这些日子以来,他努力的培育新的花生品种,用来烹调他最爱的食物——天多鸡。想到这等人间美味,他的目光立即往那片花生园看去,那叶子长得极为翠绿,相当的赏心悦目,日后底下的种子必定肥美……
咦?!这是怎么回事?他大惊失色的跑入那片精心栽培的花生园,愤然的皱起眉头。
“喂……”花娌妾礼貌的在走近的同时,对他的背影招呼。老天!愈靠近,她才发现他比想像中还要高大,而且真的有够壮!那背肌吸引住她的视线,以往,她觉得这种肌肉很嗯心,不过……眼前这个庄稼汉给她的感觉不同,她倒觉得很有安全感。
阿克铜听到了声响,心中不悦的想:不知是哪个女仆胆敢不经同意来到这个属於他的禁地。他回头瞪视,一触及那道好奇、疑惑的视线,他的心像被猛敲一记,震惊的蹙起眉头。
暍!这家伙!花娌妾被他冶峻的外貌吓住了脚步。粗犷的线条,将他整个硕大的体型刻划得相当明显,犹如罗丹的雕像;他古铜色的皮肤,在阳光下呈现出健康、豪迈的味道;紧抿的双唇显示他刚烈的性情,仿佛可见青筋在他清朗的额上跳动,如鹰般锐利的双眼则令人惧怕。
她不能否认他长得很好看,可是……她是得罪了他吗?怎么他看人这般凶巴巴的?可惜了他的奸面貌,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样子。
“你是谁呀?”她打破沉寂,总不能一直保持沉默,他的样子……乱吓人的。
阿克铜的心中只有气愤,仅仅昨日的一瞥,他还是很不小心的将她的样子记下了!她是没有头脑吗?他用心的筹划、对她不闻不问,她反倒主动找上门了。
“喂!”她不耐的皱眉,“你是哑巴吗?怎么不说话?”
“你来这里做什么?”阿克铜冷冷的反问,适逢他的菜园不知被哪个不知死活的笨蛋给偷了几株菜,他正在气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