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纽约
午夜,穿过灯红酒绿的街头,梅婕抚著腰间,浑圆饱满的双峰在裂开的领口间呼之欲出,双腿的性感吊带丝袜已被今晚的客人粗鲁的撕裂,白女敕的皮肤也被客人蹂躏得青一块紫一块,全身上无完肤。
她一手搔著紊乱的头发,一边诅咒嘀咕,一边将门开启。
“真是混帐!他妈的呸!动作也不会轻点……”当她的眼睛触及室内的混乱,她瞪圆了眼,之后大叫:“花花!你干嘛?你怎么了……”
只见一名鼻青脸肿的女人拽了只袋子,一只手迅速的将室内属於她的东西放入袋中。
“花花!你……”梅婕顾不得自己的伤痛,冲向前去拉著花娌妾,这才发现她嘴角红肿,残留的血丝依旧挂在脸上。梅婕心头一惊,往下一看,赫然发现她手臂上的刀伤仍淌著血,汩汩的流著。
花娌妾逃避她的视线,急切的打包行李。
“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打你?”梅婕明了,天不怕地不怕的花花只怕一个人,就是控制她的丹·斯夫。
“你别管……”花娌妾想甩开她的手,却因手臂上的疼痛而发出申吟。
“你看你!”梅婕急急忙忙拉著她坐下,取来药箱准备帮她上药,忽然瞥见她身边的袋子,“你这是在做什么?想逃吗?”
花娌妾的身子颤抖了一下,才要起身便被梅婕拉住。
“你要上哪去?如果真有个地方能让丹永远找不到我早就走了,还用得著待在这里?”
“梅婕,你别管我了!”花娌妾深吸口气,斩钉截铁的说:“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总有一个地方能避开他,我不要过这种生活了,我不要!”
“你说的我都懂,可是……丹不是个简单的人,何况他的势力之大你又不是不知道,上次美姿想月兑离他的掌控,就被他打断两条腿。你又何必……”梅婕满是忧愁的看著她。
“与其一辈子过这种生活,我宁愿试试,即使被他抓回来,大不了死了算了。”她豁出去了,顶多死路一条,总比一辈子生活在这种水深火热的环境中好多了。
“呸呸呸!”梅婕啐道。“对了,你脸上的伤是被谁打的?”
花娌妾抚著自己的脸,咬牙切齿的说:“今天我到酒店去陪客,有一个戴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人说要带我出去吃消夜,我就去了。没想到他竟然要侵犯我,我不从,他就打我……
“别哭了……”梅婕从心底打了个冶颤,做她们这一行,就怕遇上这种客人。
“你要帮我!”花娌妾突然抓著她,激动的说:“如果丹找来了,你就说没见到我,可不可以?”
“你还是要逃?”梅婕惊讶她的胆量。
“对,我不想再去酒店陪酒、不想再遇到那些想占便宜的客人,我不要过这种不像人过的生活!”花娌妾激烈的哭喊。
“那你的毒瘾怎么办?”梅婕担心地问。她们因为被丹注射毒品,所以都被他控制住。
她愣愣的看著花娌妾,佩服她的胆识。逃离?这两个字眼,梅婕是想部不敢想的。
“你要知道,丹的背后有一个庞大的毒品集团,专门走私各类毒品,在世界各地都有他们的分支,丹虽然只是集团内在纽约的一名小毒贩,但还是有能力发动内部的人来抓你,因为我们知道的太多,通常只有死路一条。”
“我不怕!”花娌妾坚定的说。“我不想连累你,你只要说没见过我,相信他们不会对你怎么样……”
“我不是怕你连累我。”梅婕长了花娌妾几岁,命运如此她早认了,但她不希望最后见到的是花娌妾的尸体。
“那么就让我走吧。”
花娌妾才说完,门口响起剧烈的击门声以及熟悉的暍斥声,让两人惊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梅婕反手将花娌妾往后门一推,并抽出衣内的钞票塞入她的手中道:
“你快走吧!这些钱你拿著。”
“可是,这是你要给丹的……”
“这时候你还管这些做什么?”敲门声阵阵,惹得两人心慌,梅婕使尽全力的将她推到门外,“你要逃,最好跑得远远的,最好跟我断了音讯,如果成功了,你要记得我的祝福。”
“梅婕——”她担心丹不会放过梅婕。
“你快走啊!”
随著梅婕急切的将后门用力甩上,前门在此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开,尾随而来的男子快速的奔向她,男子双眼充血而凸出,脸上的刀疤更凸显出他的丑恶,他逼近的同时,边暴戾的吼道:“想跑?门都没有!梅婕,没你的事,你最好给我让开!”
“哎哟——”梅婕急急忙忙的往他身上一贴,娇媚的说:“丹大爷,你怎么了嘛?她才刚回来,准备洗洗澡,你才遇过她的,不是吗?”
“少罗唆!”丹恶狠狠的将梅婕推开,就要走向后门。梅婕一慌,拉著他的脚央求:“丹,你的人那么多,又不少她一个,就让她走吧!”
“滚开!”丹毫不留情的踢了她一脚,打开后门,只见到花娌妾的身影隐没在街角。
他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她的!
第一章
“主人,这是今早送来的信件。”布衣粗裤的仆人恭敬的将手中的信递给正在田里忙著种植蔬菜的阿克铜。
豆大的汗水顺著阿克铜胸前结实的肌肉线条滑落,古铜色的皮肤在阳光之下闪闪发光。
他并没有接过那封信笺,只是淡淡的表示:“你念给我听吧。”
“是……”
仆人才刚答应,手中的信却似被一阵风给刮了去,来者以眼神示意仆人退下,接著朗声道:“阿克铜大人,承蒙你的照顾,才让宵小无机可乘,在此表达我的感谢,希望你能光临寒舍,让我有当面道谢的机会……”
阿克铜本来不以为意的听著,愈听愈觉熟悉,才抬眼,便接收到薛沙锡的那双贼不溜丢的眼中充满了暧昧。
“你干嘛?你怎么来了?”
“嘿嘿!”薛沙锡没有回答,只是挥动手中的信纸。“我们的阿克铜也有人爱慕哩!有女人约你去吃饭哟。”
薛沙锡的表情让阿克铜看得不甚舒服。“神经病,有什么奸稀奇的?”
“去嘛去嘛!我可以帮你看家。”薛沙锡最喜欢“看家”了。
“看个屁啦!从尼泊尔回来,也不回去自己的城堡,跑来我这里做什么?哪!”阿克铜递了把铲子给他。“给你,帮我种菜。”
“不用。我负责吃就行了。”
阿克铜也不期望他会帮忙,转口问道:“你到底来这里做什么?该不会只是来消遣我而已吧?”
“哈!”薛沙锡一副发现新大陆的口吻:“你还有大脑嘛,还能想到我来这里是有『目的』的。』
“如果是吃饭,菜正在种。”
阿克铜冒出一句令人喷饭的话,顿时让薛沙锡有把先前的话收回来的冲动,他是不该期望阿克铜会有什么思想的。
“算了!”薛沙锡说出今天来的真正目的。“今天我来,是要替你决定一件事。”
“什么事?”他阿克铜什么时候要人替他决定什么事了?他继续挖著土,不觉得会有什么大事。
“我决定替你找一位英文老师。”
薛沙锡话才说完,只见阿克铜手中的锄头一偏,险些从他的大脚砍了去。
薛沙锡忍住笑意,等著阿克铜下一步的反应。
从小到大,阿克铜最不喜欢念书了,尤其对老师更是又恨又怕且闻之色变。
丙然,阿克铜的脸色立刻有如寒霜,瞪著薛沙锡说:
“干嘛替我请老师?我又不是不会说英文!”
“你会说没错,但不会看啊。”薛沙锡将信纸一摊。“我老早就看不下去了,每次有信来你老是不自个儿看,什么秘密全让仆人瞧了去,亏你还是保全公司的董事长,你最好有出息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