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塔里的女人?”露肯后不敢相信好友的为爱牺牲。“话说回来,我倒觉得古先生用心良苦。”
“用心良苦?”
“其实,如果你不是对他有好感,你会让他如此‘放肆’吗?还有,你不觉得,他让你回来真正的用意,是要让你看清楚你自己的感情?”
“怎么说?”
“分隔的距离可以让感情变淡,也可以让情感更浓。他在下注,你知道吗?”
莫瑜妃震惊地听着露肯后的分析,半信半疑。“下注?他根本没有任何赌注啊!他根本不能确定我是不是会回去……”
“他有赌注。”
“什么?”
“他的感情。”
“感情……”
露肯后欣羡地说:
“就我而言,如果有一个男人这样真心的对待我,我不可能不动心。”
“他什么把握都没有……”
“他是没有把握。”露肯后习惯地划了划好友的脸颊。“所以才要赌啊,赌博谁有把握?靠的只是运气。”
莫瑜妃似懂非懂的点头。
是不是陷入爱情,都会变笨?露肯后好笑地想。莫瑜妃聪明一世,感情算是她的弱点,想要糗她,只有趁现在了。“如果他不赌,你今天会有回来的机会、会坐在这里烦恼吗?你又为了什么要回去?傻瓜!”
“你的意思是说,他以我回不回去来确认我对他的爱?”
“是的!”
“他干脆直接问我不就得了?”
“你一心想回来,他再怎么旁敲侧击,你也不会表露真心。”
莫瑜妃露出一副崇拜的眼神,“我又没告诉你,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你有没有听过旁观者清这句话?”露肯后叹息。“我们俩认识的还不够久?我了解你的啦!”
莫瑜妃若有所思的道:“说到了解,古德铁好像认识我很久似的。”
“相信轮回?前世吗?”露肯后点点好友的鼻尖,“印度很信这个,也许你和他前辈子就是夫妻,所以今世才可以如此契合。”
“可能吗?”莫瑜妃咬着手指冥想。
露肯后难得有使坏的心眼,今天倒是破天荒,她抓着好友往餐厅外走,一边贼贼地笑道:“不过他竟然将我最好的朋友抢走,我就要折磨他一下才甘心!”
“你说什么?”莫瑜妃不解。
“就让你来陪我二个月,当作是没让我参加婚礼的补偿。”
莫瑜妃微微一笑。在一番谈话后,她的烦恼一扫而空,一颗心总算定了下来,既然如此,陪陪好友又有何妨?古德铁,就让他想她二个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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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事吗?”古德铁懒懒地躺在廓特鲁寺院的椅子上,半垂着眼,声音平淡,没有精神地问着。
薛沙锡感慨地看着古老大,现在不是一句意志消沉能形容他了,根本是毫无生气!
“是你让大嫂走的。”伽罕银只能替古德铁可惜,哪有人新婚第一天,妻子就不在身边的?
阿克铜骨子里流的是战斗的血液,对老大的情事自是不能理解。“今天大家都来了,不过不是来看你伤心落魄的。”
“说吧!我在听。”古德铁盯着上方,低调的说道,
此时,细腻的汗特铝已默默站到古德铁身侧。
伽罕银的声音同时响起:“汉克已经带领着支持者,宣称在明天前往这里跟你谈判,现在我们要知道你想怎么做?”
“他的支持者有多少?”古德铁淡淡地问着。
奥格齐金很不喜欢现在的古德铁,他有些气闷地回道:“因为你近日来的意志消沉,导致他的支持者增多。初步估计,至少四百多个。”
“都是些什么人?”古德铁又问。
汗特铝是现在唯一有笑容的男人。“还不都是那些无法与我们的企业达成合约的小鲍司,不足为惧。”
“他以这些人为后盾来找我谈判?”古德铁发出一声嗤笑,
阿克铜为古德铁不在乎的神情斥吼:“你是什么意思?好像我们的努力全没有用似的?”
“放心、放心!”汗特铝双手环抱着胸,再一次开口:“咱们的古老大可是费了好大的努力,来迎接这一次的挑战呢!”
迸德铁总算将目光栘了栘,在汗特铝笑意的脸上一转,又回到天花板上头。
“你又知道了!”奥格齐金和阿克铜连成一气,一致的愤然。
“怎么说?”薛沙锡倒是感兴趣得很。
汗特铝刻意站在古德铁前方,挡住他的视线道:“你完全是为了大嫂着想才这么做的?对吧?”
“耶——?”伽罕银凑了过来,满脸疑惑。
“快说快说!”薛沙锡摇着汗特铝的衣服,急急地追问。
汗特铝临视着老大,相当肯定内心的想法。“明知道汉克用尽办法的与你作对,不难想到,他如果被逼急了,会挟持大嫂作为威胁,为了大嫂的安全,你得尽快将汉克除去,才能让你安心。”
“我说过汉克是个隐忧。”古德铁仍是那副死人调。
“与其让你离开她去办事,你也不能放心。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回台湾,在熟悉的环境,大嫂能够自保,汉克也没本事使坏。”汗特铝说,
“派个人保护她就好了,用得着如此大费周章?”伽罕银不解,“何以肯定汉克不会收买个人去挟制大嫂?”
汗特铝解释:“你别忘了,大嫂是个记者,她不把他的事揭发,他就要谢天谢地了,还敢错上加错?更何况在不同的国家冒的风险太大,他不会去做。”
“杀人灭口呢?”伽罕银又提出疑问。
闻及此,古德铁整个人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面色罩上一股森寒。
汗特铝连忙接口,含有安抚的味道。“这个风险更大,汉克很为自己的前途着想的,”
“可……”
眼见着伽罕银又要发问,薛沙锡将手一张,捂住了他的嘴。“汗特铝,你的意思是说,让大嫂回去包含了很多‘内幕’?”
“安心迎战汉克是一小部分,保护大嫂是一部分,至于最大的那一部分‘内幕’,才是咱们老大的真正用意。”汗特铝说完,笑容可掬地朝着阿克铜和奥格齐金道:“看起来,明天还是得由你们两个去应战,就让老大好好的冷静一下,体会他用心的结果,”
“太好了!”他们心甘情愿极了。
“用意?”伽罕银得了个空档,又想到了问题。
薛沙锡瞪了他一眼,搭上他的肩头往外走,转移他的注意力。“咱们喝酒去,那些事轮不到我们来苦恼啦!”
迸德铁又躺回椅子上,四周剩下的只有汗特铝一个人。
汗特铝收起笑容,求证地问道:“我有哪里说错吗?”
静默一阵,古德铁叹了口气反问:“你为什么如此心思缜密?”
汗特铝偏了偏头,拐了个弯,接受老大的夸奖。“这是我天生的。不过你这么做是不是太冒险了?”
“反正我已经栽进去了!”古德铁没有怨言。
“你是不是漏了些什么?”
“伽罕银的提醒,我的确忘却了她在台湾可能会发生的安全问题。”
“只能说你的冷静被爱冲昏了头。”汗特铝直言:“这不是个好现象。”
“总有弥补的办法。”
“只有派人暗中保护她了!”汗特铝暗笑,伽罕银的多嘴总算有些用处。
汗特铝朝门口前进了两步,突然回首,“如果她永远都不回来了呢?”
迸德铁的眉头揪紧,难以平静地回答:“我有心理准备。”这是他决定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