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找你吗?”她又问,心中疑云重重。
他点点头,“就是该来找我,却人倒不见影。”
“听起来好像你很伟大似的。”
他拍拍她。在他照三餐的细心更换药膏下,她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而这段日子,他相信应该有“消息”回报。
伽罕银若不是为此而来,难不成还有其他原因?
莫瑜妃栘了栘目光,只见在花园中央的亭子里有一名男子独自饮着酒,他神态自若,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迸德铁微笑地起身,带着她往亭子走去。
“他也猜到你来了,对不对?”她直觉亭中男子就是伽罕银。
“你有没有朋友从事保育动物的工作?”古德铁突然这么问。
她愣了愣,露肯后就是个超级保育人士,“有呀!”
他指指伽罕银,“那可以来抓他,他很喜欢打猎,是生态保护的最大罪人,”
伽罕银仍然凝视着远方,话里含着淡淡的笑意,“你主动前来,我真是受宠若惊啊!”
“少来!不是正好合你的意?”古德铁坐入伽罕银对面,挡住了他的视线,举起桌上的酒,迳自斟了一杯饮尽。
“这是什么酒?”莫瑜妃好奇死了,玻璃瓶的形状像弯刀,看起来很特别。
“你也喝啊!”伽罕银递上酒杯,他倒要测测这个莫瑜妃有多大的酒量?
以他不拘小节、过度豪迈的性情,饮酒作乐是生活必需。能让他欣赏的人,也得先经过他的“测验”。
迸德铁很清楚伽罕银的用意,只不过他不想让她喝。他一把抢过她欲斟酒的杯子,道:“这是刀酒,是一种兰姆酒。”
殊不知莫瑜妃跃跃欲试,她可是有“酒豪”的封号咧!她抢回酒杯,迅速的倒满后,一张口灌了下去。
迸德铁瞧着她的反应,她竟然面不改色?“你会喝酒?”
“你看到了!”她不想老实承认,其实她刚才差点呛到!不过酒的味道很好。
伽罕银赞赏地替她又斟了一杯,她跟着欲罢不能,连续喝了数十杯,脸色只是微微的泛起红润,
伽罕银终于笑了,“真不愧为大嫂,酒量很好!”
“过奖过奖!”头昏眼花也要死撑的她绝不会让人看见她的糗态;更何况她现在神智清醒,兰姆酒——喝不醉的啦!
听到她没有反对冠上“大嫂”这个头衔,古德铁暗喜,言归正传的问伽罕银:
“你该不会也是来这儿度假的吧?”
伽罕银抱着双臂说出自己打听来的消息:“汉克领着,‘阶级论’,准备将你拉下台。”
迸德铁挑了挑眉,“还有呢?”
“你想呢?”伽罕银摇摇头,“以你的能力,汉克当然不敌,但是自从知道你要娶大嫂开始,他多了不少支持者。”
“支持者?”?
“一旦你跟她成婚,你的身分将会从尊贵降为卑贱,因为阶级不同,是不能结婚的。”
迸德铁看了莫瑜妃一眼,只见她兴致勃勃的喝着酒,根本无心听他们的谈话。
“你也这么认为?”他冷冷的问。
伽罕银揶揄道:“我一向不理这种传统。事实上我们六个人里,只有你最在乎这个,但现在也是你打破了这个传统”
“那只是汉克的借口而已,他的真正目的还不是争权夺利!”
“嗯,他想我们这些权位想疯了。”
“他想怎么做?”
“等着看喽!”伽罕银补充:“大嫂本就不受阶级论的影响,只是因为做了几天的奴隶,才会让汉克以这个当理由来耸动人心。”
迸德铁的双眼眯成一直线,闪过森冷的光芒。
伽罕银不觉得汉克能有什么作为,只不过不将这个人除去,真像指甲缝里的一根小刺,没有影响却又刺痒难耐,“他只是拿职位的尊贵做文章而已。”
“他不会成功!”古德铁丝毫不以为忤。如果那么容易被打败,他就不是古德铁了。
“他找上了大使。”伽罕银又说,
迸德铁耸耸肩,“那又如何?”
伽罕银瞥了一旁的莫瑜妃一眼,她怎么知道石桌下是个小冰箱,还擅自取出另
一瓶酒开始喝着。
“你不是跟提拉交往过吗?你以为大使会因此放弃你啊?”伽罕银道。
“是吗?”莫瑜妃正准备拿起第四瓶,古德铁大惊,伸手抢过。“不准再喝了,这酒后劲很强的。”
“会吗?”她可是一点感觉也没有,
“喝嘛!”酒逢知己干杯少,伽罕银可开心了。古德铁瞪着他,恶狠狠地警告:“谁要跟你这个酒鬼喝?”古德铁见莫瑜妃还是不死心地往他手中的酒拨着,他愈举愈高,跟着站了起来把搂过她,朝着花园深处走进。
第六章
“我……我还要喝……”
莫瑜妃挣扎的手被古德铁抓了住,她红透的脸告诉他——她不是清醒的。
“你醉了!”他捺着性子说,心底咒骂伽罕银怎么会有那么多酒,把他的女人搞成这副德行?迷醉之姿引燃他想要她的强烈欲念。但他必须等到两情相悦时,才能跟她翻云覆雨……
这是他的坚持,也是对她的尊重。不过看情形,他即将把持不住。
“我怎么可能醉?”莫瑜妃瞪着眼反驳。死不承认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就算再糗,也是保住面子重要。
“还说没有!”他语气极为不满,“你喝了三瓶刀酒,你把它当白开水啊?”
“好喝嘛……”她才管不了那么多,意犹未尽的想往回走。
他眼明手快的将她的身体用力的扳向自己,强制的拉住她。“不准喝!”
“你很烦耶!”酒壮人胆,更何况她现在混沌得很。
“来!”他捞起喷水池中的雪水,拂过她额头,她眉间的那一点朱砂痣,在阳光下隔外鲜红,
“你干嘛——”她不高兴地大叫。清凉的雪水透入她的肌肤,让她醒了大半,她瞪着他,“很冰耶!”
他拨开她额头上的发丝,目光始终停留在那点朱砂痣上。“这个……我从来不知道它看起来那么美……”
“这个?”她模着额,察觉不到任何异样。
“红红的小点。”他知道它的功用,搂着她,在她的耳侧低喃:“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什么红红的小点?”她皱着眉头,忽然想到拔琳未经她同意,就在她眉间刺上的朱砂痣。“那个啊!你不提我还忘了咧!”
“什么?”
她指着他的鼻子大骂:“点那个做什么?我又不是印度女人?凭什么替我点上那个东西?”
他暧昧的一笑,“这是习俗,在我的塔里,怕奴隶们私下乱来。”
“乱来?”她还是不懂。
“就是私订终身……”他说得颇为含蓄。
“千私订终身什么事?”
“这个红点代表了女性的忠贞!”他放弃的坦白道:“如果红点消失了,就代表这个女人有了男人,就必须尽速跟这个男人结婚。一般而言,如果女人在结婚前红点就已不存在,那么……”
“哦——”她打断他点头。“我懂了!”
他俯下头,吻着她的朱砂痣,宠溺地说:“这个红点,只能为我消失。”
她突然干笑两声,斜斜地看着他。
“你们也真奇怪,径自帮我点上这个东西,你们何以肯定我一定是处女?”
她一语惊醒梦中人,他旋即紧绷着声音问:“难道,你……”
她摊摊手,为自己为何要激怒他的举动不解,却刻意露出可惜的表情:“对啊!我已成年,也交过男朋友,当然有过性行为啊!”
“哦?”他的眼神锐利起来,直视着她,将她看得透彻。
她震惊得想栘开目光,却在他的逼视下不得不正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