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登时一紧,简直不能呼吸。他赶紧叫奴隶们搬来一张弹簧网,急躁地大喊:“瑜妃,你不要动,我上去拉你。”
语毕,他从阶梯奔了上去,伸长手臂,离他摇摆不定的身躯虽然近在咫尺,却勾也勾不着,心急之下,他踩上石块,一把将她揽进怀里,
他和她同样余悸犹存,一颗心久久无法平静。他心一横,抱着她往下滑落,耳际立刻响起她拔尖的惊叫,脖子一紧,被她圈了住。
两人的身体在弹簧网跳了两下,她低垂着头,整个人埋入他的胸膛里,还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直到他站直身子,她紧紧地攀在他身上,仍尚未回过神来。
他让她继续攀着,一会儿后,她总算把头抬起来,一睁眼就看到他那张俊脸。
“啊——我们没死啊?”
迸德铁本应该觉得很好笑,可是现在他的怒气却更甚。
莫瑜妃尴尬地欲月兑离他的怀抱,但腰间的力道却不肯放松,摆明了不放开,惹得她哇哇大叫:“感谢你可不可以?可以放我下来了吧?”
他的脚步未停,听到她这句话,气急败坏地开口:
“放你下来?再放开你,再让你重来一次?”
“不会不会!”打死她也不会再干这种事了,下次会想更好的逃月兑办法。
迸德铁将门一推,重新将她放在床上。床边的水早冷了,他很快地换上热水,生怕她再次消失似的,迅速地回到她身边。
唉……一切又回到原点!她无奈地在心中大叹。
他替她月兑去西装外套,持续着替她擦拭的动作,却反手被她一抓。“不需要……”一迎上他瞬间布满血丝的双眼,她却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他将她的手放好,暗压着体内的冲动。“是你逼我的。”他说话的口气跟他的动作不搭,温温柔柔地拂过她的寸寸肌肤,让她倍感舒服……
全身擦拭完毕,只剩伤口,他微微地皱起眉头,看着渗出血的伤口。“伤口全裂开了。”
“你的辛苦全白费了。”她冷冷的道,
辛苦?他从没这么想过,“你不痛吗?”
“痛又能怎么样?”她口气冲得很。“反正就这样了。”
“我要帮你洗伤口……”
“不会吧——”她打断他轻叫:“你会清洗伤口吗?”
他眉头一拧,反问:“你还活着吧?你看我会不会!”
她放弃了,就由着他吧!
他异常小心地处理着伤口,直到替她上好药,才发现她竟已睡着了。
凝视着她的睡脸,他眷恋得无法移开目光,拨开她的发丝,让她的脸全然呈现在他眼前,他深深地凝望着她,她是个拥有傲骨的美丽女人。他承认自己完全被她吸引了。
方才当他发现她的危险举动时,他的心又慌又乱,一想到她企图离开他,他就有着满腔怒气。
她没有放弃,而且一心想离开——这不被他所允许;尤其是现在,他不能放开她,更无法放开她。
他的指尖禁不住的抚触她柔女敕的脸,光滑的触感散发着邀请他品尝的讯息,而他也照做了,
他的吻由轻点转而火热,在他自己始料未及之下一触即发,顺着她的眉、鼻、耳垂……最后落在她的唇,他含住她娇艳欲滴的红唇,彷佛那才是世上最甜美的果实似的。
他的舌成功地滑入她的齿间,灵活地挑逗她,深入的探求,汲取着属于她的芬芳。
逗弄着她的舌尖,她被他撩起一阵火热,从半清醒的状态中惊醒:她知道应该推开他的,但手却不听话的爬上他的肩头,不能自己的回应,让她陷入朦胧中……
他松不开自己的手,更加紧抱着她;也松不开自己的唇,反而吻得更深,他热烈地在她唇中吸吮着她的一切。
而她丰满温暖的双峰抵住他的胸膛,双手环住他的颈项,在他的热吻中神智已迷乱,只想更贴近他,感受他阳刚的男性气息。
他低吼一声,双唇落在她的脖子、玉肩,最后含住她玫瑰色的,狠狠地吸吮。她忍不住申吟出声,而她的娇吟则令古德铁更加亢奋,他的手栘到她平坦的小肮,慢慢探近她的。她浑身一颤,身子往后一仰倒在床铺上。
霎时,背后的伤口将她带回现实,她不住的痛喊出声,
迸德铁一惊,着火的稍退,但呼吸早已紊乱不堪。
探入她迷蒙的眼底,他知道自己陷得比想象中的还要深,
“你不可以走,听到没有?”
这句话不带命令的语气,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在说什么?”这下子,她完全清醒了。想起方才差些发生的事及自己的申吟,她双颊通红。
迸德铁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不可以再有逃走的念头。”
她被他带着些许柔情的眼神慑住,他是怎么回事?态度竟然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还有……
“你干嘛趁我睡觉时吻我,还……”她颤着声音问。
“因为我忍不住!”他很老实地回答。
她瞠圆了眼,忍不住?这是什么意思?而他认真的表情和眼中的灼热又代表了什么?该不会……这家伙爱上她了?
“你是……”她一阵心乱,自己该怎么问才对?
“我对你的感觉说是爱还太早!”他倒是大方得很。“我是先被你吸引,跟着便无法自拔。”
“你不是坚持你们的传统吗?”她不太相信地问:“对于不同阶级的人,你不是一向嗤之以鼻的吗?”
“我得解释一下。”他强势地将她揽进怀中,在她身侧躺了下来,“在我们的社会里是有所谓的阶级论,我的血统跟一般的印度人不太一样。”
“你的血统?”她搜寻着记忆,想到来印度之前所看的资料,“另外五个人也是吧?”
“你只要知道我的就可以了!”他霸气十足的说。
她不高兴的别过脸,撞到他结实的胸膛,“谁准许你躺下来的?”
随着怀中佳人的轻动,他的手臂压制着她。“不要动,你不痛吗?”
“笑话!痛归痛,我们又不熟,凭什么跟你睡?”
“以防你再次逃走。”他坦诚道。
“放心,我现在连下床都有困难,你可以滚了!”
他皱了皱眉头,她是在命令他吗?不过真要命,他就是喜欢她这个调调。
“还不动?”她叫了起来。
“我不会走,想想你刚才为了离开而表演的高难度动作,我只有一个心脏给你吓。”
“但也不需要跟你——”
她的抗议被他的吻封住。
良久,他找到先前的话题来转移她的注意力。“阶级论是由我们祖先订下的,那么就可以由我们来修正,更何况你不是本国人,理当不用遵守。”
“不用遵守?那你还要我听你的?”
“你也从未把我的命令当回事!”他挑眉道。
“我只听我自己的。”
“你可以做你自己,但在我的国度里,你要配合我。”
“听起来,好像要我嫁你似的。”她随口说道。
“我是要娶你!”他是说真的。
她的身体一缩,开始怀疑到底是她的耳朵有问题,还是他的脑袋有问题?
“你有没有搞错?”
他的目光锁住她,诚挚地说:“我是认真的。”
“我没有答应你!”太突然了!对她而言,他还是“仇人”咧!
迸德铁也知道自己突如其来的感情会让她措手不及,所以体谅、婉转地表示:“我会让你答应,只要你别再逃了。”
她肯定他一定疯了!可是心头漾起的热流却让她无法抵挡。
“你确定你是清醒的?”
他点点头,又说:“还有,别抵抗我。”
“随便你,就看你在我的签证到期前能不能打动我。”她不打算争辩什么。“不过,想想你先前对我的态度,我不会这么快就接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