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唐有福点点头,很想告诉表姊,她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喜欢一个人不是说想喜欢就能喜欢,相反的,也不是说想不喜欢就能不喜欢的。
不过表姊的话,让她开始认真思索自己对寒锐到底是什么感觉?她喜欢他吗?
想起他对她的好,她心头顿时涌出甜甜暖暖的滋味,她想,自己应该是喜欢他的,因为她不讨厌他吻她,也不讨厌跟他……做那件爱做的事……
常双禄没忽略表妹脸庞微微浮现的红霞,“你想到什么?怎么脸都红了?”
“有吗?”她两手模着腮颊,有些害羞。
“你该不会想到跟他上床的事吧?”常双禄皱眉。
唐有福轻抿着唇瓣,默认了。
常双禄摇头。都二十六岁了,有福还像张白纸一样单纯,令她不免又好气又好笑,但这也正是有福的可贵之处。
她宠爱地揉揉表妹的头,“总之,你记住我的话,别把自己的真心放在寒锐身上,我不希望以后看见你伤心。”
“嗯。”明白表姊是为了她好,唐有福颔首轻应,不想让表姊为她担心。
第6章(1)
癘窸窣窣的声音把寒锐从睡梦中吵醒,他睁开眼,看见唐有福正在一旁收拾东西,他瞟了眼墙上时钟的时间,早上六点不到。
“你这么早起来做什么?”他伸了个懒腰,这张床不是他原先睡的那张Kingsize大床,因为她会认床,他便将她的床换过来。但这张床比他原先的小了些,若睡直身子,他两只脚往往会伸到床铺外,刚开始睡不习惯,幸好几夜之后就适应了。
“收拾行李呀。”他们今天要飞到加拿大陪他妈妈和妹妹过圣诞节。
“我们傍晚的班机,不用这么早收拾。”
“我怕会漏掉东西忘了带。对了,我刚刚才想到,我们要不要带些礼物送给婆婆和你妹妹?”
“那些我都已经叫秘书准备好了,我今天到公司会顺便载回来。”说着,他朝她招手,“过来。”
她放下手里的衣服走到床边。
他搂着她,给她一个早安吻。“还早,再睡一会儿吧。”
“可是我睡不着了。”想到要到加拿大见他妈妈,她从前两天就开始紧张。
“你睡不着,那我们来做些别的事。”他身体的某部分也跟着苏醒,正精神奕奕,他伸手滑进她睡衣里,揉抚着她的酥胸。
她低呼了声,唇瓣便被他封住,他两只手更加恣意揉弄着她的胸脯,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一个多小时后,寒锐神清气爽的起床,唐有福则不知不觉又累得再睡了过去。
他走进浴室冲了个澡,然后到厨房准备早餐,做完早餐见她还没醒,他也没叫醒她,轻吻了下她的粉唇后旋即出门。
等唐有福醒来已经快十点,由于傍晚要去加拿大,因此她今天已经先请了假,掀开被子起来,看见胸口上他留下的几抹痕迹,她脸颊忍不住有些发烫。他很爱在她身上留下吻痕欸。
前几次,他留在她的颈边,结果她没留意到,却让同事发现了,还被取笑了一番——
“唷,你老公好热情哦,种了这么多颗草莓。”
“刚新婚不久都是这样,等久了他就没兴趣种草莓了,好好享受这段新婚生活吧。”
后来在她反对之后,他才改留在她颈子以下别人看不见的地方。
她到浴室冲完澡,来到更衣室的衣柜前,他和她各有两个大衣橱,她自己的衣服不多,根本填不满那两个衣橱,结果前阵子他就为她买来一整柜的秋冬装,塞满了衣橱。
今晚就要搭飞机去看婆婆,她挑了件讨喜的粉红色毛衣,下搭一件灰色的长裙换上。
朝镜子轻吐一口气,她希望婆婆见了她之后不会讨厌她。
傍晚五点多的飞机,但寒锐三点还没回来,很担心错过班机的时刻,唐有福打了两通电话给他,他却都没接,直到快四点才赶回来。
“有事耽误了点时间,行李都准备好了吗?”一回来他就问。
“都准备好了。”
“那我们走吧。”
他接过行李箱与她一起下楼,驱车前往机场。
在车上瞥见他的领口沾到一些红色的脏污,她抬手想帮他擦掉。
他低头看了眼,皱起眉,“这是不小心沾到的,你不要误会。”
咦,误会什么?她愣了下。
“今天跟一个主持人谈事情时,她突然跌倒,我扶住她,结果她的口红沾到我领子上。”他解释。
唐有福这才明白,原来那就是传说中的唇印,她仔细的看了看,由于只沾到一些,因此看不出整个唇形。
见她专注的盯着他领子看,寒锐耐着性子再说:“我没骗你,真的是不小心才沾到的。”
“喔,那这个洗得掉吗?”她抬手擦了擦,发现没办法将它擦掉。
“不用洗了,这件衬衫到加拿大我就丢掉。”
“咦,要丢掉?可是衬衫还好好的,这样很浪费。”
“反正我衬衫很多,不缺这一件。”她对唇印的反应太平淡,让寒锐忍不住多看她一眼。“你不生气吗?”一般女人在看见自己老公领子上有别的女人的唇印,不是都会吵翻天?
“你不是说是不小心才沾到的?”既然是不小心,为什么要生气?她又不是不讲理的人。
她竟然毫不怀疑的相信了?!寒锐突然间有种不知该生气还是该欣慰的心情。
如果她是因为完全信任他的人格,那么很值得欣慰,但若是她根本不在意他身上是不是沾有别的女人的唇印,那就……不是那么值得庆幸了,因为这意味着他在她心里不是很重要,换言之,她对他没什么感情,才会如此不在乎。
他是多少看得出来她喜欢他,问题在于那感情有多深?他忽然觉得自己应该要好好跟她聊聊……
“有福,你觉得我怎么样?”
“你很好呀。”比她以前几任男友都好。
“这样说吧,你喜欢我吗?”
“喜欢。”她毫不迟疑的点头。
“有多喜欢?”
她有些困惑,不知该怎么回答。
“这样好了,用一到十来做比喻,你对我的喜欢有几分?”
她歪着头认真的想,半晌后,还是量不出她对他究竟有多喜欢,只好老实的摇头。“我不知道。”
听见她这个回答,寒锐突然间发觉问出这种问题的自己很愚蠢,这行为就像在纠缠着男友询问他到底有多爱她的女人一样。
“算了,就当我没问。一
见他两眉微皱,唐有福有些不安,“你不高兴吗?”她回答不出他的问题,他是不是在生气?
“没有,我只是觉得自己做了件傻事。”她太单纯,没有那么多心眼,而他竟然为了这件事在纠结,连他都忍不住觉得自己的智商下降了。
“那你这件衬衫不要丢掉,我试试看能不能帮你洗干净好不好?”她还是觉得好好一件衬衫就这样不要,真的太浪费。
“好,随便你。”他抬手揉揉她的头。
没有心机、没有城府、没有利益算计,跟她在一起,他整个人包括全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格外轻松。
“妈,这是有福。”到了加拿大后,寒锐将妻子介绍给母亲。
王淑月看向媳妇,点点头,清瘦的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
唐有福有些紧张,她腼覥的拿起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双手恭敬的递到婆婆面前,“妈,这是圣诞节的礼物,送给你。”
“谢谢。”王淑月收下礼盒。“你们搭了这么久的飞机,一定累了吧?小蕾,带你大哥和大嫂先到房间休息,晚点再下来吃饭。”
“好。大哥、大嫂,我们上楼吧。”寒蕾笑盈盈的领着他们到楼上的房间,她蓄着一头长卷发,跟寒锐有几分神似,由于拥有四分之一的荷兰血统,她五官白皙立体,是个漂亮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