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们真有缘,又见面了。”赵寅那张女圭女圭脸上露出笑容。
被这么一耽误,那三人已追上来抓住他。
“看你还能跑到哪去,快跟我们回去见头儿。”他们拽着路祈,要将她带回屋里。
见状,赵寅喝斥一声,“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还不给我放手!”
听见他的声音,三人这才发现顶头上司就在一旁,吓得连忙放手。
“将军,您怎么在这里?”
“说,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要抓这姑娘?”赵寅厉色问。
三人战战兢兢的回答,“属下是来这里搜捕逃犯。”
被路祈护在身后的藕蟀吟听见他们的话,那双清澈的眼里含着委屈看向赵寅,指着屋里的卫林军告状,“那人要轻薄我姐姐,我姐姐抗拒,他就生气的打我,还要抓我姐姐。”
听见她的话,赵寅登时面露怒容,“有这种事?你们竟然借着搜捕逃犯的名言,擅闯民宅、调戏民女!”
“属下没有,请将军不要听她们胡说。”三人急忙辩解。
“不是他们三个,是里面那个人,我的脸就是那人打的,他还想模我姐姐的脸。”藕蟀吟指着肿起来的左颊说。
赵寅沉下脸,“你们三个,立刻进去把那家伙给我抓起来。”
“是。”他们不敢迟疑,赶忙回屋里架起还痛得捂着的头儿。
“林二,你们这是干嘛?”他一脸困惑,“我不是叫你们去抓那臭婊子吗?”
“头儿,将军来了。”三人小声提醒他。
不一会儿赵寅走进来,冷着脸下令。“把他给我押回去候审。”
看见他,那名卫林军脸色大变却厚着脸皮质问,“敢问将军,属下犯了何罪?”
“身为卫林军,你竟然借搜查之便调戏民女,你自己说该当何罪?”
“属下没有,属下是冤枉的,”他立刻喊冤,恶狠狠瞪了路祈一眼,“是这贱人诬蔑我!”
“你还敢狡辩,给我押回去重罚!”越寅怒喝。
“是。”三人赶紧将他带走。
他们离开后,赵寅向路祈道歉,“末将治军不严,让姑娘受惊了。”
路祈心疼的盯着藕蟀吟被打得肿起来的脸颊,“他把我妹妹打成这样,请将军一定要好好责罚他。”
“一定。”赵寅一口承诺。
路祈没再理他,迳自牵着藕蟀吟走进小厅,然后从井里打来一盆冷水,浸湿一条巾帕敷在她红肿的脸上,为她冰敷。
藕蟀吟清澈的双眸看着赵寅,想了下,她问赵寅,“将军还有事吗?”
“你们要出城吗?”赵寅没漏看她怀里抱着的那个大包袱。
“嗯。”也身躯微微颔首。
沉吟了下,赵寅开口,“最近城里在抓逃犯,你们不如过两日再走,那时比较安全,我还可以送你们一程。”
路祈终于回头看了他一眼,“这点小事,不敢劳烦将军。”
“姑娘不用这么见外,有幸再见姑娘一面,证明我们有缘。”赵寅一脸诚恳的看着他。
路祈本来不拒绝,但转念一想,旋即改口,“既然这们,那就有劳将军了,我们两日后再出城。”
“好,那两日后我来送姑娘。”得到她的允诺,赵寅起身,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等他离开后,藕蟀吟细心的察觉路祈心情似乎不好,“我们要两天后再走吗?”
“当然不是,我刚才只是在敷衍他,晚一点我们就离开。”
“为什么?我们不是知道卫林军在抓的逃犯不是我们了吗?”
“我觉得那个赵寅好像知道了什么。”路祈隐约觉得赵寅看他的眼神不单纯,不仅是他说的倾慕那么简单。
“你怀疑他看出我们的身份?”
当时从天牢里以偷天换日的方式救走他后,他们便被皇后派来的亲信直接带至赵寅的府邸,因此她曾见过赵寅,而且路祈哥哥昏睡的那天,他每天都会过来探望。
“我也不知道,总之我们还是依原来的计划尽快离开都城。”
连个普通卫林军都敢调戏他,气得他牙痒痒,更让他气愤的是,他竟然没有保护好他的小妻子,让她挨了一巴掌。
“岚吟,脸还疼不疼?”看着她柔女敕的脸颊被打得红肿起来,他双恼又气又自责,那一巴掌不止是打在她脸上,还直接打在他心上,让他痛恨没用的自己。
看出他眼里的心疼,藕蟀吟轻摇螓首,“路祈哥哥不要难过,我不疼。”
那一巴掌打得很重,脸都肿成这样怎么可能不疼,见她此时还在顾虑他的心情,他揉揉她的发更加怜惜的说:“我去药铺拿些消肿的药,待会儿我们就离开。”
第10章(2)
不久,一辆马车缓缓朝城门驶去,由于路祈与藕蟀吟并非卫林军要抓的逃犯,两人便很顺利的出城。
出了城后,马车沿着官道往南方而去。
一路上路祈紧握着他家小妻子的手,见终于离开都城,他轻轻吁了口气,放了心。
藕蟀吟侧过头看着他,露出欢喜的笑颜,“路祈哥哥,我们出来了。”
“嗯,今后皇宫里的事都与我们无关了。”
“但以后就只剩我们两个了。”想到这一生也许都无法再见到父亲,她语气有丝惆怅。
知她记挂着她爹,路祈安慰道:“等我们到星城定居后,你可以写封信,悄悄告知你爹我们还活着的事。”
她轻轻摇头,“让爹以为我死了也好,他可以好好跟二娘他们过日子,不必为我担心。”
说着,她回头想再望一眼从小生活的都城,却看见几匹马急奔而来,不禁诧异的说:“路福报哥哥你看,有人骑马朝我们这儿来,不会是来追我们的吧?”
路祈闻言回头,一眼就见为首的那匹白马有点眼熟,暗自希望不会是赵寅那家伙。
那几匹马越来越接近,等看清马上的人后,路祈和藕蟀网友吟惊讶的面面相觑。
“赵将军是来追我们,还是只是路过?”藕蟀吟狐疑的问。
“只怕是前者。”路祈不太乐观的说。
这家伙追他们追得这么紧到底想做什么?先前他们在家门口遇见赵寅,他也不相信是巧合,摆明是特地去找他们,更别提那倾慕他的鬼话,实在有问题。
他扬鞭想让马车跑快点,然而马儿后面还拖着车篷,根本跑不过赵寅他们跨下的骏马,很快便被追上。
两匹马横挡在官道前,迫使他们停下,随后赵寅策马来到他们面前。
“姑娘走得这么匆忙,委实让末将有些措手不及。”他语气里有丝抱怨。
路祈挤出假笑,解释他们为何匆匆出城,“赵将军,我们刚才突然接到消息说我们的亲戚病得很重快死了,所以赶着出城,没办法再多等两天。”
赵寅沉默的注视着他,一会儿才出声,“看来两位并不信任末将,不过能否请两位稍待片刻再离开?”
“为什么?”路祈眸光直视着他问。
“实不相瞒,是有人想见你们,所以末将才希望两位能过两日再走。”
“是谁想见我们?”他微诧。
赵寅没有透露对方的身份,仅说:“那一位待会儿便会赶来。”
见他一脸神秘,一旁的藕蟀吟不禁好奇的问:“赵将军,究竟是谁想见我们?”她感觉得出来,他对他们没有恶意。
“等她来了,你们便知道。”赵寅目光望向路祈,“今日一别,以后要再相见恐怕很难,希望您多加珍重,殿下。”最末的两个字,他语气极轻。
听他叫出那两字,路祈心里一震,脸上表情仍镇定自如,“你果然早就认出我,却还故意戏弄我。”说什么倾慕他,果然是鬼话!
赵寅低声再说:“末将说的是真心话,那天在议事堂见您一席话便镇住那些心怀鬼胎的尚书与大小辟员,末将便对您心生仰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