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若拥有一身高强的武艺,若能得她相助,必能击退这些人。
“他们想杀你?”兰若望向那几人,果见他们个个手持利刃,一脸不善,似真要对祈净不利,遂扬声说道;“净儿,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
她随即护在前面,扬手便朝最靠近祈净的一人挥出一掌。
那一掌之力震得那人呕出一口鲜血,连退了好几步,跌坐地上,其余四人登时大惊失色,不敢相信眼前这姑娘年纪轻轻,竟身怀如此高绝的武功,他们连忙扶起同伴。
适才见秦啸凌伤得不轻,他们已无意再战,此刻更是不敢逗留。“误伤王爷之事,属下改日再向您请罪,还请您尽快疗伤。”言毕,五人飞快离去。
兰若见他们离开,也没再追去,回头瞥向祈净。“净儿,你怎么会来京城?”
祈净苍白着面容说:“这事我晚点再跟你说,你先帮我扶他回腾王府好吗?”
“不能回王府。”秦啸凌立即出声阻止她。
祈净当下便省悟,此刻若回王府,岂不是自投罗网,让他们有机会下手杀她。
“那要上哪儿去?我们必须先找个地方让你疗伤才行。”
兰若瞅向一脸焦急担忧的好友,秀眉轻拢的沉吟了下,说道:“你们跟我来,我知道有个地方可以让他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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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若将他们带到凤王府,凤王风朗月看在她的面子上,勉为其难的收容了他们,并召来大夫为秦啸凌疗伤,哪知敷好药不久,便遇到皇上驾临凤王府赏兰。
后来,在皇上的“邀约”下,几人又随同皇上一起进了皇宫。
进宫后,秦啸凌即因伤重而昏睡过去,直到翌日才幽幽转醒。
抬眸瞥见祈净坐在榻边看顾着他,他张口要出声唤她时,才发觉她眸儿轻阖,显是累极睡着了,可手仍牢牢的握着他的。
他唇角牵起柔笑,慢慢坐起身,俯下脸在她的粉唇上轻落下一吻。
“幸好你没事,否则我绝饶不了那几个混蛋。”不论他们是否是奉父王遗命而行事,只要敢伤害她,便要有死的觉悟。
他徐徐下床,想抱她躺上床榻时,门板忽被人推开。
“你醒啦。”皇上笑吟吟的瞅着昏睡一日,现下精神奕奕的他。“堂兄不愧有铁血神将之称,受了那样的伤,才昏睡一夜便又生龙活虎、神采焕发。”
他朝皇上横去一眼。“你小声点,别吵醒了她。”他轻柔的抱起祈净放子榻上,再拉过被褥为她覆上。
早已习惯这位堂兄的无礼,皇上也不以为忤,脸上仍带着微笑,说道;“你既怕吵醒她,咱们就出去说话吧。”
恋恋不舍的再深望她的睡容须臾,秦啸凌这才随他离开寝房。
“你有什么话想说?”他急着回去守在心上人身边,所以语气有些不耐。
“皇叔留下那样的遗命,你有什么打算?”皇上慢条斯理的问。
提起这事,秦啸凌勃然大怒,“父王竟然到死都还要为难我和净儿,我也不需同他客气,他们若是敢再对净儿下手,我便……杀无赦。”
“啧,皇叔这么做可也算是用心良苦,他临死都不愿让你招受世人非议,这等心思委实教人动容。”皇帝哂笑的接着说;“再说,那几名手下对你父王如此忠心耿耿,你真忍心对他们下杀手吗?”
“他们追随父王多年,确实立下不少功劳,但他们若是胆敢再妄图杀害净儿,我便无法饶了他们。”
皇上微一沉吟,提议,“朕有一个法子,可替你解决眼前这难题。”
“什么法子?”
“你把他们交给朕。”
他略一思索,便明白皇上的心思。“你想将他们收为己用?”他们几人追随父王多年,以勇猛着称,也随他出征过几次,唯一的缺点是不善行军布阵,但也称得上是员猛将。
“你舍不得了?”
“没那回事,只要你能令他们打消对净儿的杀念,你想怎么处置他们全都由得你。”秦啸凌语气顿了下,“别亏待了他们。”
闻言,皇上低笑,知他念在昔日情份上,不愿真的对他们赶尽杀绝,但又不想将此烫手山芋留在身边。
“你放心吧,朕会善待他们。”
秦啸凌沉吟须臾,接着再说:“等我伤好了,便把兵权交还给你。”他战功彪炳,又手拥重兵,难免令皇上有所忌惮,刚好趁此机会交还兵权,便可带着净儿离开这是非之地。
知他的心思,皇上摇首笑道;“朕并没有这样要求,对你,朕是再放心不过。”
他这番话全出自真心,因他深知这位堂兄虽性情跋扈张狂,但素无野心,绝对值得他信任。
“不管你心里有没有这样想过,总之,待我伤好,便要带净儿离开京城。”厌烦了这纷纷扰扰的事,他决心带她远走高飞。
“你想这样带着美人一走了之,不管老王妃了?”皇上蹙眉问道。他可是朝廷不可或缺的安邦大将,岂能让他就这么离开。
“我……”秦啸凌一时语塞,好半晌才说:“等到她能接纳净儿和我的事,我便会回来接她。”
若非顾及娘亲,当时找到净儿后,他便不会再返京了。原本以为可以说服娘成全他和净儿,怎料回京后,等待着他们的竟是父王如此绝情的遗命,令他心痛,更加心灰意冷。
“啸凌!”
听到寝房内焦急的呼唤声传来,秦啸凌连忙丢下皇上走回屋内。
“我在这儿。”
“你上哪去了?”一见他回来,祈净连忙迎上前去。方才醒来,不见他人影,她顿时万分惊慌。
“我在跟皇上说话。”他拥住她,见她初醒的模样煞是娇俏迷人,忍不住癌下脸想吻她。
“你的伤……”
“没事了,你不要担心。”他攫住她那双诱人的蜜唇,轻轻柔柔的吻着她。
须臾,屋内传来祈净的娇斥,“你的手在模哪里?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想乱来,你不想要命了吗?”
“这点伤没啥大碍。我忍耐不了了,上次不明不白的教你给吃了,这次该还我了吧。”一把情火在体内升腾而起,令他俊面泛起潮红。
闻言,她又好气又好笑,推开他,找来了一条绳子,一脸恶笑的朝他走去。
秦啸凌目露疑惑的问;“你拿绳子想做什么?”
“你不是说忍耐不了吗?我帮你驯服那不安份的家伙。”
见她说着真探出手来,他连忙避开她,隔着一张桌子睨她。
“你别乱来!”
“过来,坐下。”她命令道。
“你想做什么?”
见他一脸戒备,祈净唇角泄出笑意,“该喝药了。”她指着搁在桌上暖炉里煨着的一碗汤药。
秦啸凌走到桌边落坐,挑起眉梢,瞅着她。“你欠我一次,迟早是要还的。”
她丽颜带笑的警告,“你好好养伤,不要胡思乱想,当心急色攻心,加重伤势。”
“你说谁急色攻心了?”说得他好像是个之徒。他这辈子也只有过她这么个女人,而且那次还是在迷迷糊糊之下被她夺走了他的童贞。
祈净莞尔一笑,在他身边坐下,握住他的手,盈盈浅笑。
“咱们还要再活五十年,你可要为我好好保重身子,你若有个什么万一,我可是会……”想到他为了自己被刺伤的事,她嗓音一哽,“会活不下去的。”
秦啸凌将她的手紧紧包覆在掌心,许下承诺,“我答应你,一定会活得很好,你也不许比我早死。”
她眼中闪着泪光,噙笑颔首,接着轻声问道:“啸凌,你是真心想同我在一起一辈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