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昊然眉心隐隐皱了下,这是她第二次提起想到台湾的事。
“嗯,我再看看能不能排得出时间来。”不想正面拒绝令她失望,他想用拖延的方法暂时敷衍她,然后等下个月再用别的理由把事情再往后一直拖下去,直到她忘记这件事。
不知他心中的想法,以为他答应了,温亚竹欢喜的勾下他的颈子,在他脸上用力的亲了下。
“我们不用去太久,只要五天,嗯,还是七天好了。”
他琥珀色的眸色变深,只要再往前两寸,他的唇就能吻到她的。她樱色的唇办强烈的诱惑著他,令他几乎快克制不了想吻她的。
他好想品尝她那甜美的蜜唇,好想拥住她,告诉她自己有多爱她,爱了她几乎一辈子那么久。
温亚竹瞠大眼瞪著近在眼前的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英挺面容,他迷魅的眼神令她的呼吸紧张的屏息住,她的心跳好像大象踩过似的,发出咚咚咚的剧烈鸣响。
看著他的脸又再移近寸许,她紧张的抿唇,吞咽著突然分泌旺盛的唾沬。
“昊然,你、你要做什么?你、你也想睡觉吗?”她结巴的瞪著他的脸说道。
理智及时将驱走,温昊然起身,坐在床沿。
“快睡吧。”略显低沉的嗓音里透著某种压抑。亚竹呀亚竹,你知道我是多么的渴望著你吗?我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嚷著想要你!
“嗯。”适才那暧昧的片刻令她有些心慌慌,她赶紧阖上双目,心跳仍擂动得好快。
罢才昊然他……想做什么?更奇怪的是,为什么她竟会觉得好紧张?
看她闭起眸,眉尖却轻蹙著,知道适才的举动似乎骇著她了,温昊然起身走到音响旁,放了一张轻柔的音乐,让美妙的音符流泄在室内。
温亚竹有些昏昏欲睡了,临睡前想起一件事,半睁著眸说:“昊然,帮我约茱莉,关于这次的绘本书,我有几个问题想当面跟她再讨论一下。”茱莉是她的主编,这几年来,所有对外连络的事情全都是由昊然为她打理,她只消交代一声,他就会为她把所有的事情处理好。
他轻声应道:“好。”
不久,她便昏沉沉的进入梦乡了。
轻轻的掖了掖盖在她身上的羽毛被,注视著她甜美的睡容,温昊然喉结上下滑动了下,终究还是难以抗拒她的诱惑,凝觑著她微启的粉女敕蜜唇,他俯,唇办轻轻的覆上她的,轻柔的吮吻她的唇。
这样的动作五年来他已做了不知多少次,每次他只敢趁著她熟睡之际,如此亲吻她,以慰藉他对她强烈的渴念。
在她发出嘤咛的低吟后,温昊然不舍的停下了动作,不再骚扰她,放轻脚步旋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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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星期就开始休假了。”墨笑用视讯向温昊然报告,他已选定暂时代理他职务的人选了。
“好,替我选几份礼物送给你爸妈,不用考虑价格。”温昊然相信墨笑会把事情做个妥善的安排,因此丝毫不担心他离开的这一个月,公司的营运会出问题,况且以墨笑负责任的个性,就算是在休假期间,也会随时关注公司的情况。
“我代替他们先谢谢你的礼物了,我不会手软的,你等著准备大失血了。”
他扬唇淡笑,“尽避下手吧,我只怕你买的礼物太轻。”
“嘿,为你卖命这么多年,我绝不会客气的,你放心吧。”顿了下,墨笑状似不经意的再开口,“对了,昊然,那个人又来打听亚竹的事了。”
尽避他没有指名道姓,温昊然仍是一听就明白墨笑指的人是谁,他拧起眉。“他到现在还不肯死心?那你怎么说?”
“就按你上次交代的那样说,但他说他不相信亚竹已经死了,他还说他相信亚竹总有一天会回来的。”不晓得是不是这年头在流行痴情这种事,怎么他所认识的男人一个比一个还痴?
“是吗?”温昊然的声音冷了下来,“他要等就让他去等吧。”
墨笑欲言又止的犹豫须臾,最后还是把心里的话说出来,明知这么说必会惹得他这位老板不悦,但身为多年好友,他还是不得不说。
“昊然,也许有一天亚竹会想起以前的事来,到那时,你打算怎么办?”
温昊然垂眸沉默著没有答腔。亚竹是他的,他不会让任何人夺走她。
墨笑忽然慎重的开口,“我最近听说了一件事,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
“什么事?”
他一开口便道:“亚竹是你爸的私生女。”这件事在温翔裕生前是一个秘密,知情的人并不多,但在温翔裕死后,不知为何竟愈来愈多人知晓此事,连他都听说了。
台湾商界甚至还传出了多种流言,其中一种是说为了不让温亚竹瓜分翔空的财产,温昊然把她带到美国谋害了;另一说法是温亚竹因车祸重伤变成植物人,被温昊然丢弃在美国某一家的私人疗养院里不闻不问。
“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
“那你还对亚竹……”
温昊然淡淡开口,“我跟她并没有血缘关系。”
墨笑吃了一惊,“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是温翔裕的儿子?”
他没有正面回答,“总之我很清楚我自己在做什么,你用不著为我担心。”
同一时刻,温亚竹在出版社见到了一个人。
如果温昊然事先知晓她这一次到出版社将会见到谁,那么他无论如何一定不会让她过去。
可惜,他无法未卜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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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亚竹来到出版社的会议室,为了不打扰她跟主编讨论事情,两名保镳守候在门口没有跟进会议室。
茱莉推了推脸上的红框眼镜,带著一脸腼觍的笑意,介绍著身旁另一个女孩。
“不好意思,贝蒂,这位是我的朋友,她叫狄毓亭,在LA读书,因为毓亭是你的书迷,知道我今天要跟你见面,缠著我无论如何一定要让她来见你一面。”
“你好。”温亚竹笑吟吟的朝狄毓亭颔首。
狄毓亭却宛如中了邪似的,直勾勾瞅著她,一脸震惊的用中文月兑口说道:“你是温亚竹!”
“咦,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温亚竹惊讶的望住她,连出版社的人都不晓得她的中文名字,仅知她的英文名字。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我是毓亭呀,亚竹姊,你不认得我了吗?”狄毓亭惊喜的奔到她面前,为了让她想起自己,她还把一头长发卷了起来弄成短发的样子。“这样子你想起来没有?”
沈姨在一旁皱紧了眉,考虑著是否该把小姐带走。
温亚竹一脸茫然的看著眼前清秀的女孩,“对不起,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你不记得以前的事?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我车祸受过伤,所以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狄毓亭吃惊的问:“难道连我哥你都不记得了吗?”
“你哥是谁?”
“我哥是狄毓捷呀,他是你男朋友,他不相信你已经死了,这五年来他一直在等你。”
“我的……男朋友?”温亚竹呆了一呆,望向沈姨。
沈姨连忙摇头,“没这回事,小姐,你不要听她胡说。”
“我才没有胡说,这件事是千真万确的。亚竹姊,你真的不记得我哥了吗?”为了勾起她的回忆,狄毓亭连忙翻开背包,取出一个皮夹,秀出一张全家福的照片,指著四个人里面站在左后方的一名男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