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啦,以前这个客户是另一个男同事负责的,由于他结婚出国度蜜月,所以由我暂时代理他的工作,谁知道今天送合约过去时,他竟然会没品到对我乱模,还口出低级的黄色笑话。”所以她才会发飙,叱骂了他几句。
结果他难堪的当场扬手甩她一耳光,她也不是省油的灯,立刻就抬脚朝他胯下狠踹,眼见情况失控,在场的其他三人连忙拉开他们。
一离开光开企业,她首先想到的不是回公司哭诉,而是来找邝梓璿。
抱著他的腰,她可怜兮兮的说:“款,今天可不可以让我留在这里?我不想进公司了。”这时候回公司,搞不好会被猪头经理狠狠痛骂一顿。
“随你,你想留就留下来。”揉著她的秀发,他暗自将光开企业陈明义的名字记下了。
不久,麦芝屏便接到经理的电话,斥责她的鲁莽,接著甚至要求她亲自到光开去向陈明义道歉。
她自然不肯,火大的朝电话咆哮,“是,我让公司损失这个大客户,那我辞职以示负责总可以了吧!”吼完,她气愤的挂断电话。
“可恶的猪头,就只想到订单!”
“这样的公司不待也好。”邝梓璿柔声的安抚她。“我下午没课,我们出去逛逛。”
他的体贴令麦芝屏眉开眼笑,霎时便将早上发生的不快抛到天边去了。
呵呵呵,她的丈夫也是很心疼她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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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新闻爆出了国内知名的光开企业,副总经理陈明义性骚扰女职员和女厂商的丑闻,令光开企业一时灰头上脸。
事发之后,陈明义非但没有歉意,还大剌剌的说了一些蔑视那些女性的话,踞傲的态度被不少女性视为公敌,严厉挞伐。
眼见儿子引起了风波,光开企业董事长火速的将他撤职且调离台湾,以平息众怒。
只有少数的新闻同业才知道内幕,爆出这件丑闻的其实是光开企业里的一个董事,两人一向交恶,素来不和,赶走陈明义后,那名董事立刻引进了自己的人马,进占了他留下的肥缺。
陈明义的事被爆出来后,公司后来也打电话要麦芝屏回去上班,休息的这几天就以公假来算。
看在总经理亲自出马,并且态度诚恳的份上,她又回去了原来的公司。
这日,从基隆探望邝梓璿的爷爷女乃女乃回来,两人不急著回家,将车停在路边,漫步在月色里。
秋夜里,夜风轻拂,带苦些微凉意却令人感到舒爽,一切是那么的宁馨恬静。
“是不是你做的?”麦芝屏匆问。
“什么事?”邝梓璿不解她突出此言的意思。
“陈明义的事呀,是不是你泄露给媒体的?”媒体一向很嗜血,只要有人泄露一些足以令社会震惊的消息,他们就会扒粪似的往下挖掘,连你的祖宗八代都会被挖出来。
他摇头。“不是我泄露给媒体的。”
“咦,我还以为是你。”昨天在他书房无意间瞥见他搜集了不少关于陈明义的资料,她还以为是他做的,而暗自觉得欣喜呢。
邝梓璿讳莫如深的看著她。“想修理一个人不需要亲自出手,多得是办法。”
凝眸望著她脸上不解的神情,他唇边扬起一笑,徐徐说:“我查到光开内部的不和,所以便利用与陈明义不对盘的—名董事来修理他。我用昵名的方式,拟定了一份计划寄给那名董事,结果那个人果然按照我的计划来进行。”
“啊,这是不是叫借刀杀人?好狡猾哦。”搂住他的颈子,勾下他的头,麦芝屏笑吟吟的说:“可是我喜欢,干得好,老公。”她热情的覆上他的唇,深深的吻著这个为了自己受到侮辱而动脑修理对方的男人。
呵呵呵,他一定是爱上她了,所以才会这么心疼她,舍不得她受到欺负。
缠绵的唇舌舍不得也放下开彼此,身体的被点燃。“回家。”两人低喘苦异口同声的开口。
听清对方的话,他们相视而笑,握著彼此的手,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款,以后我们有空就常出来散步好不好?”她柔声说,觉得在这样的月色下散步好浪漫。
“嗯。”淡哼一声,低沉的嗓音忽问:“你想去哪里度蜜月?”
呆了须臾,麦芝屏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老天啊,他说的是度蜜月!度蜜月耶!
“听说纽西兰很漂亮,我们去那里好不好?”充满惊喜的愉快嗓音提议。她脑袋里已开始情下自禁的幻想两人甜蜜的蜜月行。
“好。我下个月有时间,你的工作可以排出七至八天的假吗?”
“可以、可以。”她忙不迭的答腔。就算不行,这个假她也休定了。
“时问确定后把护照拿给我,我再到旅行社去……”
一阵旋律突兀的响起,令麦芝屏不得不暂时松开握著邝梓璿的手,伸手打开包包找出手机。
“喂,阿广,什么事……啊,真的吗?怎么会……好,我马上过去。”
“怎么了?”
“阿拉丁出了车祸,现在在医院急救。”她歉然的说:“他的情况很严重,我必须要过去一趟。”
“我送你过去。”
“好。”
第八章
到达医院大门,邝梓璿让麦芝屏先下车,他把车开进地下停车场停放。
适才电话中,阿广说阿拉丁只剩一口气,想见她最后一面,麦芝屏不敢耽误时间,快步定向急诊室。
来到急诊室,她抬眼搜寻,不久便看见阿广,她朝角落的一张病床走过去,一走近便闻到一股酒气,但因担心阿拉丁,她无暇留意那股酒昧是从何处传来。
“阿拉丁情况怎么样?”
“你自己看吧。”阿广比了比躺在病床上的人。
她垂目瞥见头部缠著绷带闭著眼的人,惊问:“他走了?!”
“也差不多啦,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阿广重叹了一声说道:“这几年来他一直有一个心愿,麦子,你能不能帮帮他?”
“什么心愿?”麦芝屏难过的看著床上的男子,阿拉丁一直对她很好,只要在能力许可范围,她会尽力替他完成心愿。
“我不晓得你知不知道阿拉丁一直很喜欢你,他一直梦想有朝一日能吻你。”
“这……”闻言,她有些为难。
见她竞迟疑著,阿广不悦的板起脸孔。
“厚,枉费认识这么多年,阿拉丁对你又一向最好,你连他这个小小的心愿都狠心不肯答应哦,算我看错你了啦,你走、你走。”
她横去一眼。“你凶什么凶,这里是病房,你小声一点啦,我……又没说不答应。”
“这么说你答应了,那快亲他呀。”阿广脸色一喜,悄悄的对对面走道处比了个手势。
在他催促下,她下自在的俯下脸,僵硬的将唇办轻轻的覆在底下那张苍白的唇上,感到一阵亮光闪了下,她抬头,映人眼帘的并非是拿著数位相机的阿辉,而是一脸震惊的邝梓璿。
空气忽然在这一瞬间冻结。
阿广和阿辉似是也没料到邝梓璿会出现,瞠目结舌的瞪苦睑色难看得像要杀人的男子。
阿广开口想说什么解释刚才的情况,病床上的人匆地低吟一声,睁开了眼,看到站在床边的麦芝屏。
浓浓的酒意令他神智仍不太清醒,坐起身,看见心爱的人就站在他眼前,情不自禁舒臂一抱,将她拉进怀里,下由分说的吻了她。
麦芝屏吓了一跳推开他。
“你……等一下,邝梓璿,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瞥见他铁青著脸旋身快步离开,她骇住,情急的要追过去,猛然问察觉不对,停住脚步望著病床上看来并下会那么早死的人,又气愤的瞪住阿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