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神似母亲的好看眉目燃著怒火,“妈,不是我弄破的,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对母亲的下信任,他一脸气愤难平。
“花瓶破掉的时候只有你站在它旁边,不是你弄的,难道它会自己掉下来吗?妈妈今天处罚你,并不是心疼这只价值好几百万的古董花瓶,而是你做错了事却不承认。”
“我……”邵紫攸有口难言,含受了不白之冤,他气炸了,他哪会知道为什么他才走过去,花瓶竟然会自己掉下来破掉。
“紫攸,睡觉前,我要验收一百遍的邵氏家训。”邵夫人叮咛。
可恶、可恶,气死他了。
“死肉包子不要挡路。”看到杵在楼梯口的小乔瑟,邵紫攸没好气的道,瞥见她脸上一闪而逝的笑容后,他指住她大叫,“是你!妈,花瓶一定是这个肉包子弄破的。”
“紫攸,你给我回房去,立刻罚写邵氏家训两百遍。”邵夫人把责罚增加了一倍。
什么,两百遍?“妈,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他激愤的抗议。
“那你告诉我,小瑟是怎么把花瓶弄破的?”
“她……”看看母亲,再瞪住小乔瑟,邵紫攸一时哑口无言。
邵夫人严色的睨视儿子,“小瑟才刚从楼上下来,怎么可能弄破花瓶,只有当时站在花瓶边的你才有可能。我一再的告诉你们做错事下可怕,可怕的是不敢承担。紫攸,你这孩子太教我失望了,竟然想把自己做错的事推到别人的身上。”
“我……”邵紫攸气得有口难言。“死肉包子,我们走著瞧。”
还敢叫她肉包子,走著瞧就走著瞧,谁怕谁。小乔瑟瞪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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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察几天,发现她很爱吃乳酪蛋糕,邵紫攸眼明手快的拈走盘子里最后一块乳酪蛋糕,扬起修长的眉,大口一咬就吞下半块蛋糕,一边嘲笑的说道:“肉包子,你已经这么胖了,还敢吃这么多点心,是不怕肥死哦,我好心帮你解决这一块,替你减少一点肥肉,不要太感激我呦。”
靶激?她只想掐死他!最爱吃的甜点被抢走,小乔瑟绞紧了手帕,告诉自己不能生气,她是个懂事的小淑女,不能够为了这种小事就对这无赖破口大骂,那会让管家吓一跳的。
微笑,假装自己不在意,还要有礼貌的说:“紫攸喜欢乳酪蛋糕的话,告诉我一声,我会留给你吃的,你不要吃这么急,那对消化不好哦。”肥女敕的圆睑上带著憨甜的笑容。
避家狐疑的问:“二少爷,你不是一向嫌乳酪蛋糕有点腥味不喜欢吃吗?”
“我今天突然很想吃不行吗?”看著她垂涎的盯著他手里半块的乳酪蛋糕,邵紫攸心情大好,刻意慢吞吞的吃著剩下的半块蛋糕。嗯,好腥,但她眼神里的嗔恼让他不顾腥味,愉快的吃下一向最厌恶的乳酪蛋糕。
小乔瑟对邵紫攸的厌恶指数又往上升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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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管家帮小乔瑟绑了她最喜爱的发髻下楼后,却听到有人凉凉的说——
“唷,拜托,你的脸已经够肥了,还绑那样的头发,是怕人家看不出来你肿得像包子的脸呀。”
闻言,小乔瑟快气炸了,可她的新妈妈就站在一旁,她不能生气,不能做个不懂事的小孩让人讨厌,所以努力咬牙忍不脾气。
听见儿子又用话来损小乔瑟,邵夫人斥责儿子。“紫攸,你这孩子在说什么?太没有礼貌了,还不快跟小瑟道歉,以后不许再这么胡说。”
“我哪有胡说,她的脸是很肿呀,尤其头发还弄成那样,整个脸看起来更像个包子了。”邵紫攸说得理直气壮,不认为自己说错了什么。
“你这孩子……”邵夫人正要教训儿子,一旁的邵紫岑却笑笑的开口——
“我觉得小瑟这样很好看,很适合她。”他亲昵的握住她的手,“来,小瑟,我们一起坐陈伯伯的车去上学。”
小乔瑟搬过来后,也一并转到这个学区来,三人目前就读同一所小学。小乔瑟跟邵紫攸国小三年级,邵紫岑则是五年级。
好看?他说她这样很好看。小乔瑟的眼睛霎时一片闪亮,觉得这个紫岑哥哥简直帅呆了。
邵紫攸下以为然的嘘声道:“呋,老哥,你在睁著眼睛说瞎话噢,你这样说是在欺骗无知的肉包子哦。”
面对弟弟的质疑,邵紫岑端正温雅的脸上绽起一笑,慢条斯理的开口,“我没有骗她,我真的觉得小瑟这样很漂亮。”
漂亮!他说她漂亮,除了去世的爸妈,第一次有人说她漂亮,小乔瑟用崇拜的眼神注视著邵紫岑。她决定要喜欢这个脾气好好,会说她好看和漂亮的哥哥。
“紫攸,看你哥哥多懂事,你呀,要多跟哥哥学习知道吗?”邵夫人欣慰的夸奖大儿子。决定改天再找个机会教导小儿子,纵使是实话,但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不该说,因为会伤害到人,而言语的杀伤力是最强的了,有可能会让人记恨一辈子,而一句好话,却可以教人温暖到心坎里。
横了一眼用崇拜的眼神注视著大哥的肉包子,邵紫攸忽然觉得心里有点不爽,哼了一声率先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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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善国小中午休息时间——
小乔瑟站在走廊,一个人甜孜孜的在回味著今早紫岑哥哥说她漂亮的话,冷不防吃痛的皱起小脸,“啊,谁拉我的头发?”回头一看,竟然又是邵紫攸,她气坏了,低头就朝他的手腕用力一咬。
“啊,你是狗呀,干么咬人?”
“是你先拉我的头发的!”还恶人先告状,可恶。对邵紫攸的讨厌指数再直升十个百分点。
“死肉包子,我刚才叫了你好几声,你理都不理,一个人笑得像个白痴一样,我才拉你头发叫你回魂。”好痛,手腕都留下一个齿痕了。
“我有名有姓,又不叫肉包子,谁理你呀。”她瞠瞪住他。
“是哦,那你叫什么名字?”他不怀好意的问。
“我叫乔瑟。”
他笑讽,“啧,一点也不配,还是肉包子最适合你。”
“你才是最讨人厌的臭老鼠了。”对,他再敢叫她肉包子,她就叫他臭老鼠。
听见同班同学在叫他,邵紫攸撇嘴哼道:“没空理你这个肥包子了,你们老师叫你去办公室找她啦。”
不要以为她好欺负,她一定会教他后悔的。
她可以忍受他抢了她最爱的乳酪蛋糕,可以忍受他拉她最宝贝的头发,可是她最最讨厌人家说她肥,而且他说了不只一次,还开口闭口就叫她肉包子,她一定要让他知道惹到她会有什么下场,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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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紫攸有时候会爬上后院一株茂密的大树午睡+这天午后睡饱醒来,如往常一般俐落的跳下树,却差一点跌了个狗吃屎。
他低头怒瞪害他险些摔跤的祸首——一个被他踩在脚下的洋女圭女圭。
“可恶,是谁把这鬼东西放在这里的?”低咒著,他忿忿用脚把女圭女圭踢走,迳自转身进屋。
半小时后。
噙著眼泪,小乔瑟乖巧又满脸自责的说:“对不起,妈妈,你送我的洋女圭女圭,我没有保护好它,让它被人弄坏了,对不起,我一定会把它修补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