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声突然尖锐的响了起来,正忿忿追着狗跑的殷琰突然神色一喜,接着又是一怒,叱道:“哼,想来求我吗?别以为我会再被妳的虚情假意骗了,除非艾宝翔是Gay,我才相信你们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他阴沉着脸走过去开门,正打算向来人咆哮时,一抹娇躯越过他奔了进来。
那人开口就道:“亲爱的总裁,妈咪来接你了。”
“汪汪汪汪……”看到第一任的饲主,总裁亢奋的猛摇尾巴扑往她蹲下来的身子,亲昵的狂舌忝着她如洋女圭女圭般精致的丽颜。
乔瑟爱怜的搂着牠的颈子娇声说:“妈咪不在的这段时间,你有没有想我呀?”
“汪汪汪……”牠热烈回应。
听不懂牠的话,但从牠的神态里看得出来牠的意思,乔瑟揉着牠的头,笑咪咪的说:“好乖,不愧是妈咪的心肝宝贝。”
待一人一犬亲热完,乔瑟这才留意到房里的惨状。
“哇,琰!你家遭小偷了吗?怎么弄成这样?还满屋子酒味?”
殷琰怒目瞪着眼前的女人。“该死的,瑟,妳终于滚回来了,把那条恶犬给我带走,再晚一步,我非活活劈死牠,牠竟敢把我的酒扔进马桶里!”
看着他带着醉意的俊容,乔瑟拧起细致的秀眉,“搞什么呀,你怎么喝那么多酒?是被女人抛弃了吗?”她随口说着。
却不意殷琰带着酒意的脸色霎时狰狞起来,恶狠狠的叱道:“妳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才不会被女人抛弃,是我不要她的。”
闻言,她一愣。“你真的被女人抛弃了?”她刚才是胡乱说的,没想到竟然说中了,不可思议的打量着眼前张狂不可一世的男人,粉唇一抿,粉雕玉琢般的玉面绽起惑人笑靥。“快告诉我是哪个女人这么有本事,居然能甩了你这位视女人如玩物的沙猪,快点,这样的女人我一定要认识认识。”
“妳在乱说什么,妳听不懂人话吗?我说了是我甩了她,不是她甩了我。带着妳的狗,快给我滚!”一声怒咆,殷琰恼羞成怒,粗鲁的一把抓起乔瑟的手,将她硬推到门外,砰地一声重重甩上大门。
“喂,别这样嘛,琰,就算你真的被女人甩啦,也没必要把气出在朋友头上呀,难得我提早从巴黎回来,一下飞机就过来你这里,你不好好招呼招呼我吗?”
“滚,听到没有!”将门落锁,殷琰没心情跟这女人纠缠,走回卧室,躺上床。
烦躁的思及蓝掬云前两天还曾睡在这张床上,他恼极起身,拿了车钥匙出门。
门外的乔瑟和总裁已不见人影。
他发动车子,驶向闪烁着炫丽霓虹的黑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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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日里,蓝掬云一直陪伴着艾宝翔处理岳化的后事。
事情告一段落后,艾宝翔将之前她拿给他的那张三千万支票交还给她,如今岳化走了,这笔钱已经用不到了。
“我不知道妳竟会为了替我筹钱去当殷琰的情妇。”艾宝翔带着歉意的眸注视着她,“掬云,我陪妳把这三千万拿去还给他,顺便把我和岳化的事告诉他吧,他知道实情后,一定会气消的,我看得出来,他对妳动了真感情。”
她摇了摇头。“不用了,那些钱你还是收下吧,那是购屋的款项。”
“妳真的不想跟他解释吗?”他敏感的察觉到对于殷琰,她也投下了感情。
“没必要。就算不是因为这个误会,我跟他迟早也是会分手的。”她自嘲,“就算殷琰真的对我有情,你以为以他的个性这段感情能维持得了多久?提前分手,对我和他或许才是好事吧。”不用再纠缠下去,让心陷得更深。
饼没几日,媒体上刊载出一则消息,蓝掬云出神的看着标题──
四人帮的成员继秦珞、安玮之后,又有喜事传出,战龙集团的总裁殷琰即将与文华企业的千金文定。
没有细看内容,她忽然想到,和殷琰分手后,似乎连总裁也没再出现了。这一人一犬,就这样彻底的退出她的生活了。
艾宝翔走了进来,顺着她的眸光瞥向摊在桌上的报纸,那黑体字的标题映入他眼底,他有些担忧的望住她。
“掬云?”
“嗯?”她抿着唇,瞟向窗外,不知在想什么,脸上的神思很缥缈。
“妳没事吧?”
“我很好。”她报以淡淡微笑,“放心吧,这种事我不会在乎的,当那天分手时,他就像以往跟我分手的男人一样,已经成为历史了。”
艾宝翔低,抚模亲昵的窝到他脚边的爱犬阿沙布鲁的头。
“这两日我在收拾岳化的房子,准备将它出租,再过几天我想到美国去,继续进修室内设计的课程。”
“那很好呀,阿沙布鲁我会替你照顾,你不用担心牠。”她很支持他的决定,换个环境对他来说是好的,留在这里,关于岳化的记忆太多,他会很难走出失去情人的伤恸。
“对了,宝翔,过几天我也打算离开这里。”
“妳要去哪?”他讶异的问。
“暂时先回女乃女乃家看看,之后再决定去处。等我确定落脚的地方后,我会通知你。”
他深睇她一眼,没有再说什么,答道:“好。”
送走他,她望着清朗的晴空,杜鹃开得灿烂。
“阿沙布鲁,我们出去走走吧。”牵起狗儿,她走向另一处不常去的公园。那里拥有一片很大的草坪,各式的春花怒放争妍。
她垂眸,心思紊乱的任狗儿拉着自己漫无目的的走着。
订婚?他的动作还真快,马上就找到其他的女人了,也是,凭他优异的条件,确实不难,就算他打算明天要结婚,她也不该感到意外。
深吸口气,她想忽略胸口那抹闷痛的感觉。
她告诉自己,是她不要他的,并非他遗弃了她。何况她也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她还有阿沙布鲁陪在身边。
“阿沙布鲁,幸好还有你。”她望向走在前方的狗,这才发现异状。狗儿畏怯的不敢再往前,缩着脑袋想往回走。
她讶异的抬眼,这才看见不远处伫立着两名年轻男子,一前一后。
蓝掬云陡然一凛,不是对方长得凶神恶煞或是意图不轨,事实上前面身着一袭黑衣黑裤的男子面容异常的俊美,然而他身上却散发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慑人气息。
他细长的灰眸凝住她,令她突地有种被恶魔盯上的感觉,背脊忽地一冷,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男子朝侍立身后穿着一身白色唐装,长相秀雅的年轻男子低声吩咐了两句话,后者恭敬的颔首,立刻大步趋前朝她走了过来。
“这位小姐,我家主人有事想请问您。”
“是、是什么事?”望过去,那冷魅的灰眸诡邪的睇视着她,令她顿感一阵恶寒,却又萌生一股奇异的感觉,彷佛他在注视的人不是她,而是另外一个人。
“您过去就知道了。”无法得知主人要问她什么话,他只是忠实的执行主人所下的命令。
他轻柔的语气里有种不容人抗拒的威势,蓝掬云没有多想便随着他移步过去。
黑衣男子那双幽魅的灰眸定定的落在她脸上,迟迟未语。
承受着男子诡谲难解的眸光,令蓝掬云觉得呼吸微窒,见他还不出声,她主动开口,“你不是有事问我吗?如果再不说话我要走了。”连阿沙布鲁都受不了他给人的压迫感,呜呜叫不安的躁动着。
片刻,阴柔的音调徐徐的从他优雅的唇瓣逸出。
“妳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神情?”如此的雷同那人当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