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汪汪汪……”人家美丽的姊姊才不像你那么坏心,你是大坏蛋,对不对,姊姊?
蓝掬云笑了笑,“殷琰,随牠去吧,牠不想被绑就不要绑牠了。”
追累了的殷琰罢手,丢开手中的狗炼。“这次就算了,下次我一定要想办法拴住牠不可。”
总裁扑到她脚边,摇着尾巴谄媚的吠道:“汪汪汪汪汪……”还是姊姊最好了,妳人美煮的菜又好吃,以后我长大娶妳当我的新娘好不好?
闻言,蓝掬云拍了拍牠的头笑道:“不可能的,总裁,你是狗我是人,我怎么当你的新娘?”
“汪汪汪……”谁说我是狗的,本少爷可是堂堂的……原本窝在蓝掬云脚边另一只非常觊觎牠屁屁的狗儿,立刻站到牠后头“闻香”。
后传来的骚动令总裁回头狺狺露齿低吠。
“呜汪……”大,你想干什么?两条狗儿又展开一场屁屁防卫战。
殷琰却纳闷的望住她,“妳刚才在跟牠说话吗?”
“嗯。”
“妳听得懂牠说的话?”他一脸狐疑。
“嗯。”
“妳懂狗语?”他吃惊的问。
她摇头,“我只听得懂总裁说的话。”
殷琰蹙眉沉思,想起来好友安玮曾说过的话,他的未婚妻石萱,和秦珞的未婚妻容曦儿,都一样听得懂总裁吠声里的意思。
莫非这其中……意味着什么?
蓝掬云也明白这件事有些诡异,但她曾问过总裁,牠却什么也没透露,拉回对总裁屁屁极感兴趣的阿沙布鲁,她开口低叱,“别这样,阿沙布鲁,我们要走了。”
难道真如安玮所说,这条恶犬是条很有灵性的狗?忆起当时就是牠领着他来到蓝掬云家,殷琰开始有些相信安玮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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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小心翼翼的替他额头上的伤口换药时,殷琰突然开口,“妳爱上我了,对吧?”
闻言,蓝掬云顿住动作,心头突地一震,敛眉瞅住他。
“你在说梦话吗?”
“我交往过的女人很多,我百分之九十九肯定妳一定爱上我了。”
“我看你可能有妄想症,最好去医院做详细的检查。”她漫声道。
“如果不是,妳不可能会有那种心疼的眼神。”
她淡道:“原来你是视力有问题,改天去找眼科医生看看,有没有需要配副眼镜。”
他抬起她的下颚,拇指抚着她红润的樱唇。
“妳别嘴硬否认,爱上我并不丢人。啊,痛,妳干么啦?”额上陡地传来一阵痛意,他龇牙咧嘴的睨她,“被我说中了,觉得心虚对不对?”
“我是让你清醒一点,不要胡思乱想。”为他的伤口换好药,贴上纱布后,电铃突然响起。“我去看看是谁?”收拾好药品,她起身开门。
迎进了几人,为首的老者瞟她一眼,负着手,大剌剌的走进来,跟在他身后的是两名穿着墨色西装的年轻男子,看起来似乎是他的随扈。
“爷爷,你怎么来了?”殷琰一看到老人迎了过去。
“听说你受伤了。”殷镇苍劲的嗓音仍中气十足。
“只是一点小伤而已。”殷琰招呼老人在客厅里坐下,蓝掬云走进后面的厨房倒来两杯茶,很识趣的走上二楼,将客厅留给那对爷孙。
“那个女人是谁?”殷镇问。
“我的……情妇。”
“你以前从不包养情妇的。”豪门子弟包养情妇是司空见惯的事,甚至一养好几个都有,但他素知这个孙子对女人喜新厌旧的速度极快,根本懒得费事包养女人。
“那不表示我永远都不会。”将背靠向沙发,殷琰低沉的语调里听不出情绪。
老人精明世故的眸子注视着眼前出色的孙子,平淡的语气里有丝警告。
“玩玩可以,可别认真了。”在来此之前,殷镇早就得知蓝掬云的身份。孙子若只是玩玩倒无所谓,但就是别认真,以她的出身是配不上他的。
“我自己的事我有分寸。”殷琰懒懒应道。
“那天的意外查出是什么人干的吗?”殷镇转开话题。他相信这个能干的孙子是不会在女人身上花费太多心思的,他应该知道将来要娶什么样的女人,才能有助于殷家的事业版图扩展。
“还没有。”旋转着杯子,殷琰唇边疾掠过一丝冷笑。他是不会在现在就告诉老头凶手是谁,提早揭开还未成熟的阴谋,那未免太无趣了。为了即将上演的戏码,他可是很配合的装白痴任由那名护士平白抽取了他5c.c.的血液哩。
“我听说殷彻主持的部门最近亏损很严重。”
“何只亏损严重,他甚至亏空了公款五千万去买毒品。”殷琰迭起长腿闲凉的道。
“什么?他还没戒掉毒瘾吗?殷鸿半年前不是送他到国外的医院去戒毒了。”
“可能没成功吧,这次回来后他的毒瘾看来更大了。”
斟酌须臾,殷家的大家长出声,“你找个闲差把他调过去吧。”
殷琰颔首,“是可以。不过他一定会来找我闹的。”
“你就说那是我的意思。”
“遵命,爷爷。”殷琰冷沉一笑,希望不久后殷彻他们准备呈献给他的礼物,不会令他大动肝火才好。
第八章
“今天下午我回来接妳,我约好设计师了。”出门上班前殷琰交代。
“设计师?要做什么?”
“把那栋我花了三千万买下来的老公寓重新装潢过,妳不是很喜欢那里的环境吗?以后我们偶尔可以回去住蚌一两天。”
“不要,我想保留它的原状。”知道他是有心想讨好她,但她已经习惯那里原来的摆设,并不想另作变更。
况且那是艾宝翔亲手布置的,另作改变好像会对不起他似的,毕竟那是他父母留给他的房子。
若非万不得已,他不会变卖那栋公寓的。当初拿三千万的支票交给他时,她花了一番唇舌才说服他。
“人家既然有钱想花三千万来买,你又何必这么坚持呢,我知道对你来说,它的纪念价值绝不是这三千万抵得了的,但有了这笔钱,你就可以安心的照顾岳化了。”
当时他以复杂的眼神看着她,她晓得他其实很舍不得卖掉那公寓,却迫于现实压力无奈的接受了。
自然,她隐去她和殷琰谈的条件,若让他知道,他铁定死都不肯卖的。
“那里的布置差劲透了。”殷琰不屑的批评。
“但是我很喜欢。不要改变它好吗?”她放柔音调。
她难得的柔软语气令他妥协。“算了,随便妳吧。”本来想重新装潢也只是想博她欢心而已,既然她不乐意,勉强做只会令她不愉快。
一向都是女人来取悦他,他很少去取悦女人,殷琰不是没有发现自己刻意想做些令她高兴的事,却没办法阻止这样的念头。
他想看到她开心。
他逐渐的厘清自己对蓝掬云有别于其他的女人,她的一言一语可以轻易的让他笑、令他怒,他怎么可能还不知晓这意味着什么。
在他额头受伤时,她忧急的眼神令他感到兴奋,不过不是只有他单方面的陷进情海里,她也一样,虽然她不肯承认,但他交往过那么多女人,他不会连女人是否对他有情这点都分辨不出来。
既然明白自己不是单方面的自作多情,他便不吝于给予她更多的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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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殷琰上班时,蓝掬云回到先前的住所,轻抚着屋内的件件摆设,脸上有着掩不住的怀念。
她找来抹布,一一的拭去家具上的尘埃,看着乏人照料而枯死在阳台上的盆栽,她垂首,带着些歉意的喃声道:“对不起,没有好好照顾你们,让你们死掉了。”那些盆栽都是艾宝翔以前种的,在她离开前仍是一片绿意盎然,如果让艾宝翔知道了,敏感的他想必也会心疼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