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今年会有些不一样吧,或许他能解开掬云多年来的心结也未可知。不管怎么样,此时此刻,有一个开心她的人陪在她身边总是好的,他从殷琰的神情里,窥出一抹不寻常的关切。
也许……这个花名在外的战龙集团总裁,这次动了真心了吧。
艾宝翔离开后,殷琰低头吻住蓝掬云干燥苍白的唇瓣,她像个木头人,任由他吻着没有丝毫的抗拒和反应。
“这样也没感觉吗?”移开她的唇,捧着她的脸,他的拇指抚着她的女敕颊,瞇了瞇眸。“这样的妳真无趣,像尊木偶一样,我想就算我现在扒光妳的衣服,妳也不会有感觉吧?”语气一顿,他叱道:“为什么要把自己锁在过去的回忆里?妳看起来还满聪明的,想不到原来竟这么蠢。”
这样的她让他不舍。殷琰胸腔鼓荡着一股连他都感到陌生的怜惜。
握住她冰凉的手,他低沉的音调再说:“妳这样惩罚自己,妳女乃女乃如果在天有灵,看了一定也会心疼的,别这样了,难看死了,还不快清醒过来。”
一室的静默,没有人回应他的话。
浓眉耸起,瞥见一旁的音响,殷琰在她房里挑选了一片CD,放进音响里,室内瞬间流泄出轻快的水晶音乐。
凝视着她良久,最后,他索性爬上床抱住她坐在她的身后,让她的背倚着他,舒臂将她圈进怀抱里。
他明白此刻不论他说些什么大道理她都听不见,只会一心沉缅于自疚的悲戚中。他相信该说的、能说的艾宝翔恐怕都说过了,此刻他再多说怕也无益,他闭上了嘴,只是静静的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她。
接着他随意的在她耳边轻哼起歌。
几首之后,他发现她僵硬的身躯似乎微微柔软了一些,精神一振,更加用心的吟唱着一首又一首的歌曲,最后唱得词穷了,连儿歌都搬出来了。
背靠着床头,殷琰反复的吟着歌,拥着她的臂始终未曾松开,她的背脊不知何时不再僵直,密密的倚靠在他的胸前,察觉这点殷琰扬唇笑了。
轻吻她的发丝,有些疲惫的轻阖上眼,嘴里仍轻吟着歌声。
那是什么声音?
有人在唱歌?
是谁在她耳边唱歌?
拌声渐歇,殷琰不知不觉间睡着了,那时已是凌晨四点。
静谧的房间反复不停的流泄着轻灵的水晶音乐,那清脆的声音叮叮咚咚的敲进了封闭起来的心扉……接着,空洞的眼神逐渐的恢复神采,发现了圈在她身上的那双手臂,以及坐在她身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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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钟的铃声惊醒床上沉睡的人,窗外射进刺目的阳光令他瞇起眼。
“这吵死人的闹钟是谁的?”被硬生生从睡梦里惊醒,殷琰火大的月兑口咆哮。
“很抱歉,这吵死人的闹钟是我的,”瞪着睡在她床上的男人,蓝掬云漫不经心的神情里隐隐多了一丝什么,一开口就交代了一连串的事,“我要去上班了,早餐放在桌上,吃饱后顺便把盘子洗干净,出去时大门记得帮我锁起来,钥匙我放在桌上。”
侧过身望向她,见她恢复往日那抹散漫的表情,殷琰眸里带着笑意,扬眉冷哼,“妳敢叫本少爷洗盘子。”
“除非你不想吃早餐,那就不要洗,我相信总裁可能很乐意替你解决掉那份早餐。”
“欸,”叫住要离开的她,他扯出一笑,“今晚不要煮,我们出去吃。”
她没说什么,走至房门前才微不可见的点了下头。
来到屋外,今天是一个云淡风轻的好天气。
蓝掬云樱唇漾起一朵美丽的笑颜,看得邻居的老伯伯失神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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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开始,蓝掬云对殷琰的话变多了,两人之间有了某种微妙的改变,虽然仍存在着某种距离,却也在不经意间透着一丝亲昵。
犹如此刻,她在大卖场买了一只半人高的柜子,殷琰用着鄙夷的语气批评,“干么买这种便宜货,去家具行挑一个材质好一点的。”
“我又没打算用上万年,这种的就可以了。”
“但是这个样式很难看。”
“没人叫你看。”
“只要有长眼睛的人都不可能看不到,我带妳去高级一点的家具行挑一个,当我送妳的好了。”
投去一记冷眼,她说:“我很满意这个了,如果你不想帮我载回去,我搭计程车好了。”
“我没说不载,妳这女人一点审美的眼光都没有。”
于是他替她把柜子载回家,顺手帮她扛上二楼。
“喂,这柜子要放在哪里?”
“帮我拿到阳台。”
发现自己居然被她使唤着,殷琰扯唇,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妳居然把我当粗工使唤,妳要有付出代价的觉悟哦。”
“一碗阿沙布鲁爱吃的狗饲料赏你如何?”
“很好,把我当成狗,罪加一等,等我放好柜子有妳好受的了。”将柜子搬到阳台放妥,他走过来,冷不防的狠狠吻住她当是惩罚。
片刻,两人的气息紊乱,浊重的喘息混杂着轻声的浅吟,空气里流漾着一丝暧昧的,低喘一声,蓝掬云揪出侵入她上衣里不安份揉抚的大手,推开了他。
有些不悦被她给推开了,殷琰鹰眸微瞇,用充满的眼神凝住她,握住她的下颚,再度强势的覆上唇瓣,比适才更煽情诱惑的深吻,企图点燃她的欲火,另一手轻捻着她的耳朵,温热的唇舌移到她耳垂,用灵滑的舌头挑逗着她。
那酥痒撩人的感觉令她如触电般心悸,她恍神的浸婬在那微妙的快感中,他的唇舌接着滑至她的粉颈,她轻颤羽睫,灵智几乎要沦陷在那陌生的里。
她听到了一声娇喘从她的口中逸出,瞬间拉回仅存的一丝理智,猛力推开了他,微瘖的嗓音吐出严厉的拒绝,“不要这样。”
不要?凝觑着在他撩拨之下嫣红了双颊的丽颜,熟谙男女欢爱的殷琰从她的眼中清楚的读出她的排斥,那不是半推半就的娇嗔,也不是欲擒故纵的推却。
她真的……不想做。
他从不勉强不愿意的女人,深吸一口气,按捺内隐隐窜烧的欲火,斜倚着墙,他状似悠哉的双手横胸,以轻佻的语气调笑的开口,“我可不是随便什么女人都好,机会仅此一次哦,错过很难再有,妳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我说不要就不要,你少啰唆。”酡红着颊,她羞恼的瞋他。
他摇头,一脸像在惋惜什么似的,“妳真没福气,那走吧。”
“干么?”
“我们昨天不是说好今天中午要出去吃饭,妳忘了?”
她想起来他昨天说要带她去吃怀石料理,拉整有些凌乱的衣衫后,便跟着他一起离开。
两人来到一家怀石料理店时,迎面步出两男一女。
殷琰见了他们,锐利的鹰眸掠过一丝寒光,扯出一抹冷笑。
“唷,我们殷大总裁今天也来这里吃饭呀。”约莫三十岁的男人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略细的嗓音听来不是很悦耳。
另一名差不多年纪的女人娇叱,“殷彻,怎么对堂弟这么没有礼貌,人家现在可是最受爷爷看重的人,你不好好巴结巴结他,当心战龙集团里没有你的位置。”
殷琰鹰眸满不在乎的瞬住两人,双手插进裤袋里,嚣张的神态一点也不把眼前的两人看在眼底,嘲弄的开口,“啧,原来你们这么爱喝醋呀,小心喝多了酸死人哪。”
“殷琰,你不要太过份了!”殷彻轻易就被他的语气和态度激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