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要到日本三天,希望我帮妳带点什么回来吗?”
“日本?”蓝掬云想了想后摇首,“我没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她对物质的极低,生活中的物品她一向以需要为主,若只是装饰性质的用品,她是能少则少。
但好友艾宝翔却相反,老是喜欢那些中看却不中用的华丽装饰品,买了一堆,堆得屋里到处都是。但她此刻住的那栋房子的屋主是他,她无权置喙什么,免费提供她住了这么多年,她已经很感激了。
她简短的回答令两人瞬间陷入沉默,殷琰一时找不到其他的话可聊了。
面对彷佛无欲无求的蓝掬云,殷琰开始感到有些棘手和疑惑。她不若有些女人贪图他的财势,更不像有些女人倾心于他出色的外表,对她这样迥异于以往所交往过的女子,他一时不知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博取她的欢心。
他从来都不吝于用金钱或是珠宝来打动女人的芳心,因为他想从她们身上取得的一向就不是真情,图的只是一时的欢快罢了,大家各取所需,你情我愿,没有什么好抱怨,若不愿顺从他的游戏规则,顶多也只是一拍两散。
可此刻殷琰才忽然正视到一个问题,他追求她为的是什么?
苞她上床?他很快的就否决这个想法,她的身材不足以引起他的。
图她美丽,可她的脸蛋美丽是美丽,但还不至于令人一见就惊艳。
所以他是为了什么而追求她?
脑海浮现了前夜的景象,是那一瞬间的悸动令他反常了,未经思考就对她说出了那样的话来。
殷琰沉思着,习惯性的掏出一根烟来准备点燃。
蓝掬云适时的出声提醒。“餐厅禁烟。”
看着她,他无趣的以食指跟中指夹断香烟。
“那条哈士奇犬你养多久了?”她忽然问。
“妳是说总裁吗?牠最近才跑到我那里的。”
“总裁?”
“那是牠的名字。”殷琰扯唇一笑。
“你听得懂牠说的话吗?”
“我怎么可能听得懂,我又不是牠的同类。”语气微顿,察觉到她问的话有些不寻常,他望住她,“妳为什么会这么问?”
“没什么。”迟疑一下,她没有说出自己能了解牠吠声里的意思,只是垂眸看着桌布,似在思忖着什么事。
她长长的羽睫轻轻搧动一下,散漫的神情在澄黄的灯光下显得份外慵懒迷人,嫣红的蜜唇轻启,散发出她不自觉的诱人邀请。
殷琰瞇眸凝睇着她,冷不防的伸指抬起她的下颚,倾过身在她的唇瓣落下一吻,撷取她唇齿间的甜蜜,须臾即退开。
“我不希望妳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还想着其他的事。”虽然低柔,但霸气的口吻却容不得人反驳。彷佛要将自己的身影烙进她的眼底,他锐利的鹰眸灼灼的锁住她修长的秀目。
“没有人可以控制得了别人的心思。”她直视着他漫应。
“确实没有人可以。”他没有辩驳,握住她纤柔的下巴微微用劲,以蛊惑般的音调道:“蓝掬云,跟我在一起时,妳的眼底只能有我的存在。”
“这是恳求?”她秀目微眨。
她的回应令他扬起眉,“不,这是对等的要求,跟妳在一起时,除了妳,我也不会再看其他的女人。如何,公平吧?”
注视着那张强势的俊容,蓝掬云微微一笑,一改先前的心意。
唉和前男友分手未久,寂寞的日子尚未找到另一个人来填补空虚,也许和这个高高在上的战龙集团总裁交往是个不错的主意,反正这场游戏最多也不会超过两个月,尝试看看又何妨。
相信以他的个性,一旦分手,应该不会纠缠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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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十一点多电铃遽响,惊扰甫入眠的人。
蓝掬云从温暖的床上爬起,接起对讲机问:“哪位?”
“是我。”
昏沉的脑袋微愣,她分辨着入耳的男音,片刻后才想起来这耳熟的声音是谁。“你是殷琰,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
“我刚下飞机,想见妳一面。”对讲机里传来他低沉的嗓音。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
“还没十二点。”他的语气像是时间还很早。“妳要开门让我进去?还是下来见我?”殷琰也不明白为什么,出了机场他就莫名的想见她,便直奔她家楼下。
“……我开门,你上来吧,我住二楼。”今晚很冷,她不想出去。
两分钟后殷琰出现在这间布置了一堆华丽饰品的屋里,站在客厅,他有种圣诞节到了的错觉。“这些是妳弄的?”她的品味令他不敢苟同。
“不是,那些是我室友的。”
“妳还有室友?”环顾这间四房两厅的屋子,摆放了一堆装饰品的客厅显得有些拥挤。
“嗯,这栋房子便是他的,他的情人病了,这一年来他几乎都在那边照顾情人,不太常回来。”揉揉眼睛,蓝掬云为他倒了杯热茶。
殷琰伸手接过杯子,她瞥见他缠着绷带的手掌,随口问:“你的手受伤了?”
把她的探问当成了关心,殷琰唇边勾起一抹笑。
“在日本时被一名疯子割伤的。”喝完杯里的热茶,他笑瞅着她,“有没有很感动,我回来第一个见的人是妳。”
“我该回答很荣幸吗?”带着困意的眼眸睇向他。
“看来这件事勾不起妳的热情,那如果是这样呢?”他冷不防的吻住她的唇。
挑逗的伸出滑腻的灵舌描画着她的樱唇,在她吃惊时趁势攻进她的檀口,极尽煽情的缠卷着她的丁香小舌,采撷她口里的甜蜜,强势的唇舌宛如强悍的狩猎者,非逼得可怜的猎物就范,迷醉于他高明诱人的吮吻下不可。
他狂野的深吻令蓝掬云几乎要为之窒息,她胸口的氧气几近耗尽。仅存的一丝理智令她睁大眼狠瞋住他,不愿沉迷于这魅惑心神的吻中,却发现他竟轻阖着眼,他眉宇间那抹专注陶醉令她微微一怔。
但也仅只两秒罢了,她鼓足力气猛地推开他。因呼吸不稳而微染朱霞的面容含嗔带怒的出言冷叱,“请你克制一点,不要像个未经世事的少年,粗野鲁莽。”
瞅睇着她嗔怒的容颜令殷琰失笑,邪肆的语调透着轻佻。
“我只是想开发妳潜在的热情而已。况且我们在交往中,我会想亲吻妳是很自然的事。”在日本那三天,他无端的想起了她好几次,或许就是这个原因,才会一下飞机就想见她吧。
对他近乎调戏的话,蓝掬云的回应是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人你已经见到了,夜深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妳知道有多少人恨不得我留宿在她们的闺房吗?”一见到她,疲惫莫名的顿扫而空,他心情极好,无意离开。
“那你还不赶快过去,不要让她们久等了。”或许刚才不该让他进来的。
他支着下颚,兴味的眸光盯住她。“蓝掬云,妳每次的反应都令我意外。”
“我真的困了,请你离开,再不走我就放狗咬人。”她无意取悦他,此刻只想钻回温暖的被窝,继续适才被打断的梦,她难得作好梦的。
她的梦境通常都反复的作着一个人孤孤单单被遗弃的梦,梦里有她的母亲、她的父亲、她的女乃女乃、她的初恋男友……他们每个人都不要她,当她是多余的累赘,弃她而去……
“放狗咬人?妳说的是那条秋田犬?”他指向懒洋洋趴在走道地毯上的大狗。
很显然的人家不把她的威胁当一回事,睨了一眼阿沙布鲁,牠正不知睡到几重天去了,也难怪殷琰一脸轻视不把牠放在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