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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猾总裁爱吃醋 第10页

作者:香弥

“你不用担心,我早就安排好你们的住所,保证一定比警方的招待所环境更棒。”

“最好是那样。”晋元浩挑眉,准备看她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这是什么意思?”一直忍住没有开口的石萱,在被带到这栋巴洛克式的老房子后,终于忍无可忍的出声。

“警方的招待所在整修,这段时间要委屈妳住在我家了。”安璋温声解释。

“那元浩呢?”在招待所甫收拾完行李,她被安排坐上安璋的车子,当时她并没有察觉异状,只是奇怪为何她和晋元浩要分乘两辆车,直到来到此,她终于发现自己被人算计了。

“我家的房间不够,方警官另外为他安排了别的住所。”

“怎么可能不够?你这里有四间房间。”她诘问。

“妳还记得呀,”安璋煦然笑道,一一数给她听,“没错,我住一间,满姨一间,妳一间……”

“还空着一间对吧?”质疑的眼神睨着他,她真的不明白他究竟意欲何为,当年是他自己绝然与她断绝关系,现在这么做又是什么意思?

含笑的嗓音徐徐开口,“不,那间是总裁的。”

“总裁?你是说那条狗也一间?”

说到狗儿,总裁突然从后院跑了过来,看见她,兴高采烈的奔到她脚边。

“汪汪汪汪……”姊姊,妳是来陪我玩的吗?牠抬起一双水蓝色的眼眸,骨碌碌兴奋的望着她,背部淡金色的短毛在窗外投射进来的阳光下,灿灿生辉。

石萱低眸瞅牠,“呃,不是。”见鬼了,她真的听得懂牠说的话。

看着在向她撒娇的狗儿,安璋笑道:“总裁虽然是狗,不过牠似乎不这么认为,牠好像把自己当成了人,不肯睡地上,也不肯吃狗食,非要跟人吃一样的东西不可呢。”

模着热情舌忝着她的狗儿,石萱抬眸,“我要去住饭店,这里毕竟是你的私人住所,我不宜打扰。”

“我不认为妳会打扰到我,就算会,我也很乐意让妳打扰。”

心绪再次被他撩拨起波涛,按捺不住,她瞪住他,“你到底想怎么样?当年是你自己说要分手的,现在是怎样?不只出现在我面前,还要我住进你家,你是想忏悔还是想向我道歉吗?”

深沉的眸光睇住她,他微微一笑,“忏悔?道歉?萱,妳想我会做那种愚蠢的事吗?”

好,很好,看来他一点也不为当年的事觉得愧疚。

“既然这样,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干么非要我住进来不可?”

面对她的怒气,他舒懒的音调慢悠悠的出声,“因为我们是朋友,招待朋友需要什么理由吗?”

“朋友?”她被这两个字窒住,喉咙一阵紧涩,就只是为了这个理由而已吗?不是因为他对她……余情未了?

她真?,都这么多年了,她竟然还怀有这样的奢想,以为他会跟她一样难忘旧情,如今他们仅是“朋友”,其他的什么也不是了。

“萱,难道妳不愿意认我这个朋友吗?”

“我……”罢了,当不成恋人也没必要翻脸成仇,她逼自己面露笑容。“我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好吧,既然你愿意让我暂时住下,就先谢啦。”

离开多年,她一直不曾再回国来,这是第一次,父亲留下的房子她已委托朋友出租给人了,在台湾并没有住处,现下只好勉强的答应。

“欢迎妳,看来总裁也很喜欢妳。”安璋垂眸望向狗儿,掩去脸上闪过的神思。

满姨热络的走过来,接走她手中那只旅行袋。

“石萱,我带妳上去看看房间。”

“谢谢满姨。”跟在她身后走上二楼,石萱一踏进房里,满屋紫色的玫瑰令她目不暇给兼一脸错愕。

满姨笑呵呵的看着她惊讶的表情,“少爷吩咐我这么布置的,他说妳喜欢紫色。”

石萱神色复杂的望着充满着淡紫色玫瑰的房间,挤出一抹笑,“辛苦满姨了。”

他这么做究竟想做什么?莫非他想……向她示好,跟她复合吗?!

“一点也不辛苦,最重要的是妳喜欢就好。”

可恶,睡不着。

在床上翻来覆去,石萱闭上眼,努力的想让自己入睡,但却怎么都没办法进入梦乡,她开始后悔答应安璋住进来了。

不知是不是那些紫玫瑰在作祟,昔日的一切一古脑的涌了上来,占据她所有的思维,害她一阖上眼,就见到安璋那张脸在她眼前飘来荡去。

烦死了!她霍地起身,睁开眼,瞇眸瞪着床头的紫玫瑰半晌,仍旧无法厘清他送她这么多玫瑰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她索性放弃不想了,在房间做了一套运动后,依然是半点睡意也没有,望向阗暗的窗外,她干脆下楼来到后院。

天上挂着一弯明亮的弦月,空气里浮动着暗香,拂来的夜风夹着一丝寒意,但并不是太冷,眸一转,看到三株老树之间搭着两座吊床。

她随兴的躺上其中一具吊床,双手枕在脑后。

视线穿过枝哑,看着挂在夜空上的弦月,她不禁回忆起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情景

当时来到后院,看到这座吊床,她兴奋的躺了上来,有趣的在上头摇来荡去,然后她问安璋--

“这里只有你一个人住吗?”

“还有满姨。”

“我问的是你家人呢,他们没跟你住在一起吗?”

“没有,我爸和他的家人一起住,这是我外公留给我的房子。”

“什么意思?”她皱眉,难道他爸不是他的家人吗?

“我妈过世后,他另外再娶了一位妻子,生了两个孩子,上高中后,我就自己搬过来住了。”

“啊,难道你后母欺负你吗?”她联想到常有后母虐待前妻留下的孩子的故事,马上跳下吊床为他忿忿不平。

安璋云淡风轻的解释,“不是那样,她对我很客气,客气到让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客人。我高中时,为了照顾久病的外公,便搬过来陪伴他,几年后外公过世,他把这栋房子留给了我,我就住了下来没再回去了。”

“你一定很难过吧。”

见她为他皱起了小脸,他却笑道:“是有点感伤,但不至于太难过,外公卧病在床很多年了,我想死亡对他来说应该是一种解月兑,他走时脸色很安详。”

“我说的是你爸对你的态度。”

“那更不会了,我跟他一向不怎么亲,没住在一起反而觉得舒服自在。”安璋说得坦然。

见他那么看得开,她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有一个吊床好像太少了,我再做个吊床,下次妳来,我们就可以躺在上面聊天,妳知道吗?夏天时躺在上面真的很凉快哦。”他笑笑的转开话题。

“好。”

那之后他果然再搭了个吊床,他们两人就一人躺一边,有时候什么话都不说,各自看著书,或是小憩片刻,有时候闲聊几句,有时候他会在客厅弹琴,她在吊床上听着听着就睡着了,醒来后满姨已经做好热腾腾的饭菜。

旧日的时光充满温馨,想着想着石萱不知不觉的沉入梦乡,唇畔挂着甜甜的浅笑,露出右颊的梨涡。

一抹颀长身影悄然来到她身边,带来了一床被子,轻轻的为她盖上。

借着月华的微光,注视着她右颊的梨涡,尔雅的俊容扬起温柔一笑,轻抚自己左颊的梨涡。

“我们注定是一对的,你知道吗?”那时她刚对他展开热烈的追求时,曾这么说。

“何以见得?”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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