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吃惊得不敢置信。
“跟我走吧。”
“主人真的愿意成全我?!”她犹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
“是的,主人给了您一个机会。”
“是什么机会?”
“等您到了目的地就知道了。”
接着她搭上一架直升机,被送到这座山谷。
“等一下,常总管,为什么带我来这里?”见他竟留下她要走,她急忙唤住他。
“曦儿小姐,您就赌赌看自己的运气吧,祝您好运。”常总管微笑说毕,从容的旋身踏上直升机,飞离她的视线外。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被只身留下,容曦儿惶惑不安的思忖着这莫名其妙的安排。
莫非把她弃置在此任她自生自灭,是对她不忠不贞的处罚吗?
那么、那么只要她能走出这片山谷,是不是就能从此……月兑离长孙家族?!
一定不会有错的,常总管离开前最后一句话是叫她赌睹看自己的运气,换言之……也许她仍有一线生机。
心中浮起了两个字--秦珞,那宛如是黑暗中一把指引明路的火炬,燃起她的希望,她要离开这里,她一定要活着离开这里,回台湾……找他。
旋即思及一事,她笑容尽敛。
主人说要亲自会见秦珞,他会不会……伤害他?
眉心凝着一层忧色,容曦儿望向陡峭险峻的山壁,要离开这里很难,但也不是不可能,无论如何,先离开再说吧。
她花了大半天的时间观察谷底的四周,发现了一处看起来比较容易攀爬的峭壁。
“等一下再开始好了,得先找食物充饥解渴。”她喃喃自语。
发现到一株野生的果树,她摘取几颗果月复,吃饱后,再把身上淡紫色的外套月兑下来,又摘来不少颗果子包进外套里,准备晚一点若饿了时可以食用,最后将外套的两条袖子绑在腰间,准备开始攀壁行动,
“容曦儿……容曦儿……”
山谷间陡然传来一声又一声的回音,她讶然的望向四周。好像有人在叫她,而且这声音是……不可能的,一定是幻觉,秦珞怎么可能会来到这里?
甩甩头,她深吸口气,双手扶着山壁。
“容曦儿……容曦儿……容曦儿……”
再传来一声又一声的回音,这次比方才更大声了许多。
为什么又再听到了,且比方才更清楚?她正纳闷的思付着是怎么回事时,那声音又再次响起--
“容曦儿,妳这个笨蛋,听到我的话就大声回答我呀……容曦儿,妳这个笨蛋,听到我的话就大声回答我呀……”
无辜被骂,她直觉回道:“你才是笨蛋……你才是笨蛋……”顷刻愕住,咦?不是幻听!她惊喜的震住,秀目急切梭巡着四周,高声朝空中吶喊,“秦珞是你吗……秦珞是你吗……”
“妳说谁是笨蛋……妳说谁是笨蛋……”虽小有不豫,但回音中却流露出更大的惊喜。
呼吸一窒,秀目漾起了水气,喉中一紧,她激动得哑了声。
“怎么不说话了……怎么不说话了……”焦急的回音传来。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容曦儿哽咽了,嗓音有些破碎。
“妳怎么了……妳怎么了……”
一声又一声关切的呼唤,让她的鼻子发酸,接着她绽起笑容,扬高声音再喊:“我没事,你怎么会来这里……我没事,你怎么会来这里……”
“因为某个蠢女人在这里,我来找她……因为某个蠢女人在这里,我来找她……”
被说成蠢女人,她却动容的笑了,泛红的眼眶盛下住满出来的泪水,滑下面颊。
“告诉我妳的位置,我去找妳……告诉我妳的位置,我去找妳……”
山谷又充满了回音,她凝神分辨着声音的方位,多年来的严格训练让她练就了灵敏的听力。
“不,你待在原地,继续说话,我过去找你……不,你待在原地,继续说话,我过去找你……”
“妳找得到我吗……妳找得到我吗……”
“你放心,我以前练过听音辨位,可以找到你……你放心,我以前练过听音辨位,可以找到你……”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对话,当秦珞的声音愈来愈接近的时候,容曦儿的心也鼓动得愈急促,秀目只顾着梭看四周,寻找着他的身影,无暇留意脚下纠缠如麻的树根和安静蛰伏在树根下的长虫。
当踏出的脚勾绊住树根时,她已来不及稳住跌下的身子,“啊--”她低呼,只觉左脚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犹未察觉自己惊扰了长虫,直到右臂传来痛意,她看过去,惊愕的瞥见一条蛇急速窜走。
不、不会吧,她遭蛇吻了?!
“妳怎么突然没声音了……妳怎么突然没声音了……”谷中响起焦虑的回音。
“我没事,我就快到了……我没事,我就快到了……”她回想适才那条蛇的模样,蛇身似乎一圈黑一圈白,那是……雨伞节!
容曦儿一凛,秦珞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等着她,他就在前面了,她竟然在这个时候中了蛇毒。
难道,幸运之神并不眷顾她吗?他来找她了,她怎么能就这样……死在这里,她不甘心。
吃力的起身,她冷静的将长袖挽起,撩起裙襬用嘴撕下一截长布绑在伤口上方,阻止毒液蔓延,她拧眉垂眸望着手臂上两个蛇牙印,低头,毫不迟疑的用嘴将毒液吸出。
她不想死,她不要死在这里,终于能再见到他,她有好多话想告诉他,她一定要活下去。
吐掉不知是第几口吸出的毒血后,甫抬头,就见秦珞那伟岸的身躯来到她面前。
秀目迎上那双深黝的墨瞳,交会的眸光久久无法移开,彷佛隔了有一世纪那么久不曾见面,她热泪盈睫。
秦珞大步上前,冷峻的冰容此刻彷佛融化的冰山,又惊又喜的激动不已,舒臂将她搂进怀中。
“我真的……再见到你了!”容曦儿紧涩的嗓音有惊喜,还有着惊惧,无法确定刚才的蛇毒是否都吸出来了。
“我们还有一笔帐要算!”他的声音也痦?着。
“什么帐?”她不记得自己欠过他什么。
冰酷的俊容狠狠瞪住她,但墨瞳中并没有斥责,而是充满了柔情。
“妳那天把我的便宜都占尽后,竟然什么都没说就偷偷逃跑,妳知道我找妳找得快疯了吗?”
什么嘛,她、她哪有占他便宜?但经他一提,那天激情缠绵的画面不禁重回眼前,她的脸顿时爆红。
“我、我只是不想带给你困扰。”她哑然,下意识瞄着右臂。不要,她不想死,她还想跟他在一起,她好不容易才得到自由,怎么可以这样就……“啊!”
“怎么了?”他急问,瞥见她深蹙的眉心,连忙拉开她,上上下下从头到脚的审视着她全身。
“我刚才扭到脚了。”
“我看看。”蹲下去拉起长裙,发现到她左脚肿胀得不象话,伤得不轻。“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急着想见你,没看到脚下盘根错节的树根。”她低声解释,明白他的斥责是因为关心。
闻言,秦珞起身,捧住她的脸,细心的抹去她脸上的泪痕,俯要吻她。
容曦儿别开脸,让他的吻落在脸颊上,
当她是在害羞,他仍执意想吻她,扳回她的脸庞。
“不要。”觑见他着恼的凝起眼,她急忙解释,“我、我今天早上没有刷牙。”刚才吮过毒液,她不能让他吻她,若是口中仍残有毒素,有可能会害他也中毒。
眉一挑,他唇畔扬起一笑,“我不介意,我早上也没刷牙。”覆下唇,她却仍躲开了。
“等我用水漱过口再吻好不好?”她可怜兮兮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