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愿意将心爱的总裁交给别人来照顾吗?”细致的女圭女圭脸苦恼的凝起,眉心轻拢,“我被调回总公司一年,不方便带着总裁一起走。珞,看在我们二十几年的交情上,难道你连这点小忙都不愿意帮吗?”
“妳要调到法国一年?”安璋讶问。
“嗯。”
秦珞冰岩般的俊美脸庞一沉,“瑟,妳在开玩笑?要我照顾牠一天都不可能,妳竟然说要把这只大笨狗留下来一年?!很好,我们二十几年的交情完蛋了!”
呃,看得出来有人要翻脸了,乔瑟退而求其次,赶紧改口。
“那要不然你们一人轮流照顾牠四个月好了,”瞄了下腕表,她匆匆起身,“糟,我快来不及了,三点的飞机飞巴黎,总裁就麻烦你们了,掰。”
语毕,不给三人有任何抗议拒绝的机会,她旋风般的卷出了大门,消失无踪。
三人面面相觑,顷刻间都醒悟到一件事,乔瑟一开始就打算不管他们的意愿,硬要把狗丢给他们照顾了。
殷琰毫不迟疑的立刻起身闪人,“我约了人要先走了。”要他帮忙照顾一条狗四个月?!拜托,他可没那个美国时间。
“我也要回公司处理一点事。”安璋也站了起来。他是不讨厌狗,不过他不喜欢狗毛,那会令他过敏。
“站住。”秦珞阴骛着脸叫住走至大门的两人,“要走可以,把那东西带走。”
“既然牠这么喜欢你,珞,你就勉为其难的收留牠吧。”话甫落,殷琰很没义气的闪出大门走人。
“是呀,珞,刚好趁此机会,可以让你学习克服对狗的恐惧,相信你和牠相处一年后,必定能够克眼这个弱点了。”安璋温和的说完,随以从容却快速的步伐也走了。
“你们给我回来!”秦珞冷着脸追出去,却只看见紧闭的电梯显示着往下的灯号,他毫不犹豫的从十层高的楼梯急奔而下。
来到一楼,只来得及看到两辆他熟到不能再熟的车子从他面前驶过,开墨色车子的安璋甚至还降下车窗,笑得一脸人畜无害的朝他挥手道再见。
懊死的,他们竟然这么对他!把他最最憎恶的狗留给了他!
第一章
灾难,而且是一场无妄之灾。
这是万锐生技最近几日被召唤到总裁办公室的人一致的心声。
他们伟大的总裁最近荷尔蒙铁定出了什么问题,才会动辄因为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就传唤他们来骂个狗血淋头。
噢,不,一向冰山似的秦珞其实鲜少会对人破口大骂,只不过夹着北极寒风的语气和冰眸却更令人受不了,一个个被冻得直打哆嗉。
就像此刻,才甫上班未久的马毅刚为例--
“马大经理,我们万锐生技改行从事别的行业了?”冷冷的嗓音从一张薄唇里飘出。
咦,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他怎么都没听说?“有、有吗?我好像没听说。”
“没有吗?我还以为我们公司变成慈善机构了。”飕飕寒风继续刮着。
马毅刚惶恐的注视着眼前那张宛如冰雕似的俊颜。“嗄?这怎么可能?”冷气是不是开太强了?好冷!
“不是吗?那么莫非你以为我们上个月征才的项目是大少爷和大小姐?”秦珞冰岩般的脸上酷得不起一丝波纹。
啊?大少爷、大小姐?“不是研发部、生产部、人事部和会计部征求基层员工吗?”他胆战心惊的回道。
“原来你知道呀!”冷瞳一瞇,“那么这批新进员工的抗压力怎么会这么差?生产部和研发部门向我反应,这批新进员工不少人动辄耍大小姐、太少爷脾气,这个不愿意做、那个不想干,能力还差得要命。马经理,这次新进员工的招考由你全权负责,你有什么想说明的吗?”
老陈和老李太没意思了,居然向总裁打这种小报告!就算他们这几天被总裁的冷言冷语冻得受不了,也不该这么没义气的牵拖到他身上。
马毅刚紧张的抿抿唇解释,“这……也许是有几个年轻人从小被父母宠坏,不太能吃苦耐劳,才会这样。”
“所以公司才会公开招考,希望能征选最优秀的人才,那些就是你百中选一的优秀人才吗?还是你可怜这些人没地方去,全都收进我们公司了,让公司花钱养这些米虫?”
明明冷得要死,马毅刚额际却开始冒汗。
“不是,我怎么会这么做,征才的过程我全按照公司的规定来办理,他们考试的成绩都是最好的呀。”很无辜的解释着,他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嘛!
“就算笔试的成绩不错,还有面试,你最近视力有问题吗?看不出谁优谁劣?”冷风持续吹袭。
“这……”厚,拜托,他又不是神,哪可能仅凭一两次的面试就能分辨出优劣?被一双冰刀般的瞳眸瞅得头皮都快冻伤了,他好想哭哦。
连在一旁的特助李云波都看得不忍,不过碍于最近老板的情绪糟透了,他也不敢出声解围,只能默默的投以同情的眼神。亲爱的马经理,愿上帝祝福你。
“最近我比较没盯着,你们就一个个给我松散得不象话了。”墨眸觑着不知该如何应对的下属,寒风刮得差不多了,秦珞才大发慈悲的出声,“马经理,你身为人事部门的主管,识人之能是必须具备的,以后再办征才时要谨慎一点。”
“是、是,我以后一定会更慎谨的。”听出总裁终于愿意饶了他的语意,马毅刚忙不迭应道,就差没跪下来磕头谢主隆恩,接着赶紧逃离冰山。
马经理离开后,李云波迟疑了下开口,“总裁,那个……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想说就说,哪来这么多废话!”秦珞端起桌上早凉透的咖啡饮下,瞥见袖子上头沾到的几根白色狗毛,冰眸闪过怒焰。该死的,他不能再让牠为所欲为下去了。
“您最近是不是碰上什么不开心的事?”是从五天前开始的吧,那天早上老板有一个主管会议要主持,从不迟到的老板竟然迟了半个多小时才到。
那时他的头发与衣服看来些许凌乱,深色的西装外套上沾了一些不明的白色短毛。接着两个多小时的会议里,只见他的脸色比平时还要凝沉难看。
以前不太刁难人的他突然吹毛求疵的责备起在座的主管,几乎每个人都被他的冰言冷语给扫到。
接下来这几天,他的情绪显然更恶劣了,动不动就找人来刮。
“没什么,为什么会这么问?”他不是遇到不开心的事,根本是遇到可恨的事。
“因为……”你最近一点小事就找那些高阶主管麻烦。但李云波不能也不敢这么说,“您这几天看起来精神似乎不太好。”
睡眠严重不足,精神怎么会好?这几天不吃安眠药他根本没办法入睡,咦?有了!
“云波,你叫司机过来找我。”
趁着中午休息时间,容曦儿买了个便当,就近坐在骑楼下一家服饰店前设置的长椅上,一边享用午餐,一边闲适的梭看着来往的行人。
她已经当了十天的上班族,除了午休时间,整整八小时都被困在办公室里,处理着上司交代下来做都做不完的工作。
虽然工作繁琐而无趣,但她真心喜爱这样的生活模式,如果这种日子可以一直持续下去的话,宁愿少活十年,不,二十年她都愿意,然而……
无声的轻轻叹息,她夹了一口菜送进嘴里。
靶觉到搁在膝上的手有一股湿意,她垂眸,看见一张洋溢着热情的脸孔,粉女敕的舌尖不停轻舌忝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