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来了。”胡柔弯身月兑下凉鞋,走进溪里,没费什么劲,玉手一扬,一条肥美的鱼儿便被甩到海豚脚边。
对从小就在惑爱学院接受武术训练的胡氏一族子弟而言,像这样抓鱼根本是轻而易举的事,胡柔轻轻扬手来回数次,就捕到五条鱼儿。
海豚兴高采烈的拍着掌,“妳跟胡曜一样好棒耶,这样那样挥挥手就抓到鱼了,教我好不好?”渴望的黑眸骨碌碌的看着她。
“妳想学?”胡柔柔媚一笑。
“嗯,想,以后海豚就可以自己抓鱼了。”她兴匆匆的点头。
“可是不太容易学会哦,要经过好几天的训练,不知道妳受不受得了?”
听到胡柔愿意教她,海豚忙不迭的点头,“我受得了,妳教我。”这样一来,她至少学会了抓鱼,胡曜也就不会再觉得她什么都不会了。
“好吧,那过两天,等我有空再教妳吧。”今天来找她的目的可不是这个,还有更好玩的事呢。涉水上岸,见海豚手忙脚乱的抓起那几条鱼,胡柔热心的帮她拎了两条。
“妳会烤鱼吗?要不要我帮妳?”
“咦,真的吗?胡柔,妳真是个好人,谢谢妳。”海豚笑得灿烂。
胡炫眸中有丝疑惑,不明白胡柔究竟在打着什么主意,只好跟着她们一起来到胡曜住的小楼里。
一边烤着鱼,胡柔笑得好亲切,闲聊般的问:“海豚,听说妳喜欢玩吃嘴的游戏?”从炫那里听说她把接吻说成吃嘴游戏后,脑中就萌生了这个念头,加上前几天在曜长老那里吃了瘪,便想在她身上讨回来。
“嗯。”目光专注的盯着瓦斯炉上烤着的鱼儿,海豚嘴馋的抿着唇。
“我也很喜欢玩吃嘴的游戏呢,偷偷告诉妳一件事,我都是跟白兰地玩的。”
纳闷的看向胡柔,她不解的问:“可白兰地不是狗吗?”
“这妳就不知道了,就是跟狗玩才有趣呀,不信妳找个时间去试试,真的很好玩哦。”
“柔。”胡炫终于明白她在打什么主意了。
明眸一横,胡柔要他闭嘴,不要破坏她的好事。
“真的吗?”海豚难以想象,白兰地的嘴那么大,要怎么玩吃嘴的游戏?
“当然是真的,妳一定要去试试,就知道有多好玩了。”
“可是胡曜不准我跟别人玩吃嘴游戏呀。”海豚为难的看着她。
“哎,笨,他是不准妳跟别人玩,可没说不准跟狗玩,对不对?”
想了想,海豚点头,“说的也是,他是没那么说。”
“那就是了,对了,海豚,这是我的秘密哟,因为把妳当成好朋友,我才告诉妳这么好玩的事,妳要答应我不可以再告诉别人,就连曜长老都不能说哦,要不然我就不教妳怎么抓鱼了。”
“好,我答应妳。”胡柔真的好好哦,居然肯告诉她这个秘密。等吃饱鱼,她一定要去试试看。
这几日以来,胡曜将这座美得宛如天上宫阙的岛屿逛了一遍,涌进脑海里的片段愈来愈多,拼凑着那些画面,他对这里熟悉的感觉也益发强烈。
甚至毋需别人告诉他,他便知道在哪条路口转弯会出现些什么。
他是属于这里的,他相信。
问题是,他仍旧无法相信照片上那穿着一身桃子装,脸颊还被涂得红艳艳的人真的是他。
“怎么样,看完这些证据,小蜜桃,你应该相信我说的话了吧?”
相信?他只想朝那张盈盈笑脸挥去一拳。
脸色铁青的瞪着胡晓口中的证据,胡曜蓦然伸出手,打算将那些丢死人的照片毁尸灭迹。
岂料胡晓却快一步的从他手中夺回那些珍贵的照片。
“哎呀呀,小蜜桃,这可是我俩宝贵的回忆,你想做什么?”
他忿然的瞪着那些照片,“那还用问,当然是撕烂它们。”
欣赏着那一张张他被打扮成大桃子的可笑模样,胡晓笑得温柔,“那可不行,这些可都是我心爱的宝贝,你毁了它们,我可不饶你。”
“这种照片根本没有保存的价值。”胡曜着恼的看着他,蓦然一个画面闪进他脑海里--
一艘桃子形状的木船,有个全身虚软无力的男人躺在里面,另一个男人粗鲁的为他套上可笑的桃子装,未了还笑嘻嘻的在他脸上涂上红艳艳的腮红……
他眨了下眼,感觉那个虚软无力的男人正是他自己,该死的,那胆敢这么对他的男人又是谁?
胡晓纤长的手指撩起胡曜他绾在脑后的长发,眼波流转,散发出窒人的诱惑。“对我而言这些可是最珍贵的宝贝,就算用再高的价格要我出让,我都不会割爱的。”
拍掉他的手,胡曜瞇眸正待开口说什么,眸光不经意的瞥到窗外不远处,有一只笨海豚紧紧抱住一头浑身雪白的大狗。
她张大嘴凑向那头大狗的模样,让他二话不说的直接施展了轻功,掠出二楼的窗子,往那里奔去。
“咦,发生什么事了吗?”胡晓望向窗外,莞尔的一笑。“他那只海豚想做什么?饿得想生吞白兰地不成?”
“校长,我查到了。”悦儿脸上带着笑意进来。
“妳查到什么了?”
“关于海豚的来历。”
胡晓睇着能干的秘书,兴致盎然的开口,“听妳的语气,她的来历似乎很有趣?”
“嗯,是有点令人意外。”
听完她的报告,盯着窗外正拎起白兰地的胡曜,胡晓笑盈盈地吩咐道:“这件事暂时不要让小蜜桃知道。”
“是。”瞥见窗外那两人一狗,悦儿带着浓浓的笑意回答。
“白兰地,别这样一直动来动去嘛,这样我们要怎么玩吃嘴的游戏呢?”揪住狈儿白色的长毛,不让牠跑开,瞪着那张狗嘴,海豚感到很困惑。
这么大的一张嘴,她根本不可能含得下呀,不晓得胡柔都是怎么跟牠玩的?
她试着张大嘴,想看看是不是能将牠的嘴塞进去。
生性温驯的大狗在看到这个景象,惊恐的蠕动着身躯,发出哀哀低鸣,直觉想要逃开。
呜呜呜,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是想生吃牠吗?好可怕哦,不行,牠一定要逃,否则一定会被她给吃了。
白兰地挣扎得愈来愈激烈,挣开了她的手,掉头就想狂奔而去。
孰料海豚大步一跨,及时跳上牠的背,再次抓住牠。
“我们都还没有开始玩吃嘴的游戏呢,你干么要跑?是不是等太久,你不耐烦了,好嘛,那我们开始吧。”她牢牢攀住牠雪白的颈子,不让牠乱动。既然胡柔说很好玩,那就一定很好玩。
张开大嘴,她毫不犹豫的朝白兰地的嘴凑过去。
站起来比她还高的大狗吓得浑身直打哆嗦。
“妳在干什么?”胡曜及时抓开无辜挣扎着的狗儿,气恼的瞋住她。
“咦,你怎么来了?”海豚仰起小脸,很开心看到他。
“我问妳,妳刚想对白兰地做什么?”他怒道。
不懂他为什么这么生气,她无辜的表示,“我想跟牠玩吃嘴的游戏呀。”
闻言,他不敢置信的咆哮,“妳、说,什、么?”她竟然蠢得想跟一条狗接吻!
被他震怒的眸光瞪得一凛,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的她,小声的再说一遍,“我、我是说,我想跟白兰地玩吃嘴的游戏。”
发现手中抓着的大狗激烈的不住挣动,胡曜松开手,白兰地不敢停留,夹着尾巴溜之大吉。
“妳简直是……气死我了!妳给我说清楚,为什么会想跟白兰地玩吃嘴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