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透了的衣物黏在身上难受死了,都是这该死的小表害的。
“啊,好痛,痛死我了啦,你还不快点住手,等我妈咪来,我一定要她打扁你--”风小仪忍着不想哭出来,却还是痛得失声大哭。
他敢这样欺负她,她一定要给他好看的,呜呜呜呜……痛……快开花了啦。
“妳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吗?”瞪着那张哭得呼天抢地的小脸,胡梭愈看愈觉得很诡异,这张小小的脸蛋竟有几分神似自己,尤其是那双修长的艳眸,神似度竟高达百分之九十。
“呜呜呜呜,我不应该好心的给你指路。”她哭花了一张小脸。“坏蛋,你虐待小孩,警察伯伯一定会把你捉去关起来。”
一听,胡梭再朝她的小屁屁落下一巴掌,“妳还不认错!”年纪小小心眼就这么多,以后长大了还得了。
“我又没有错要怎么认?我警告你,快点快开我,要不然等我妈咪找来你就惨了。”一边哭她一边不忘回嘴,又挨了一巴掌,痛得她龇牙咧嘴,马上改变主意,不采对抗的方式了。
抹了抹眼泪,抬起泪湿的小脸觑向他,那梨花带泪的娇美脸庞格外的我见犹怜,她用一种可怜兮兮的语气说:“叔叔,你不是要找白雪路吗?我家就在那条路上,要不然我带你去嘛。”
安妮家养了两条大狼犬,等到了那里他就知道了。哼,敢打她,她一定要叫牠们咬烂他的不可。
“是吗?妳家在白雪路?”他狐疑的瞅着她,有了前两次的经验,瞟见她飘忽的眼神,他便知她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
“好呀,妳带我去,如果我找到了要找的地方,就给妳一百块钱买糖果,但是如果妳胆敢再骗我的话,小表,”他扳了扳手指,冷冷一笑,“就不只是打这么简单了,我会把妳吊起来,拿一根又粗又长的藤条赏妳一顿竹笋炒肉丝。”
见她畏怯的身子缩了下,胡梭满意的像抓小鸡一样的拎起她,走回座车旁,丢进车里。
“怎么走?”发动车子后他斜睨着她问。
“你直走之后左转,然后再右转,再接着左转。”小手比划着通往白雪路的方向。对他的恫吓虽有些害怕,她却没打算改变心意,等到了安妮家,有安妮和尤金在,她才不信他敢对她怎样。
胡梭依照着她所指的方向开过去,没多久路上有一辆铁灰色的车子忽左忽右的蛇行着,他恼怒的皱起眉。
“Shit,是不是喝醉酒了?”他没好气的按了声喇叭,这辆车这样子乱开,等一下说不定会撞上他的车。
“咦,那是妈咪的车,她一定是来找我的,你快点停车。”风小仪开心的按下车窗探出头喊,“妈咪、妈咪,我在这里。”
那辆车也探出一张兴奋的脸来,“小仪。”风仪挥动手臂,朝女儿叫唤着,方向盘一偏。
饶是胡梭的开车技术再好,也阻止不了那辆铁灰色的车子朝他这边冲过来,他想倒车避开,却是迟了一步。
砰--
发出一声巨响,铁灰色的车头亲密的亲吻上他租来的车,车头被撞凹了一个洞。
胡梭拧眉瞋目的瞪着肇事者从车上下来,她却不是来跟他道歉的,而是和他车上跳下去的小女孩热烈的拥抱在一起。
热情相拥后,风小仪愉快的在母亲的脸上亲了下,“妈咪,妳做得太好了,把坏人的车给撞凹了一个大洞。”
“坏人?!什么坏人?”风仪吃惊的抱着女儿。
“就是他呀,他好凶,把我的打得好痛,都肿起来了啦。”小手恨恨的比向拧着眉的胡梭。
“什么?竟然有人敢打妳,是谁,妈咪替妳……咦……怎么是你?!”一看见正从车子下来的男人,风仪错愕的瞠大眼。
“真是巧呀,我们又见面了,想不到妳居然是这个小恶魔的母亲。”胡梭双臂横胸,倚在车旁注视着母女两人。
他的视线从风小仪那张小脸移往风仪戴着黑框眼镜的脸上,她有些慌张的表情让他瞇起了眼,那摆明了是做了什么坏事被人逮到而心虚的神色。
问题是他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她为什么要心虚?
“呃,那个……哈哈……”干笑两声,风仪只想领着女儿赶快的逃回家去,压根忘了要替女儿的小屁屁讨回公道的事。
此举惹得风小仪不悦的抗议。
她拉住她,“妈咪,这个坏蛋把我的打得很痛耶!”
“这样呀,妈咪刚才去安妮家找妳,她说今天去学校接妳回来后,妳一直闷闷不乐,午餐也没吃,还趁她睡午觉时偷跑出去玩,妳现在肚子一定饿了吧?妈咪先带妳去吃点东西。”她牵起女儿的手想走。
“等一下啦。”
“等一下。”
不约而同的响起两个声音,一个挡在她左边,一个拦在她右方。
“妳知道白雪路三十二号怎么走吗?”胡梭问。小表不可靠,他决定问大人比较快。
风小仪则在同一时间嗔道:“妈咪,妳没听到他欺负我吗?”
瞟着女儿,再觑向胡梭,风仪一脸的为难。
而风小仪也听到他的问题了,她望向胡梭,“咦,白雪路三十二号不是我们家吗?”
风仪来不及阻止女儿,便听到胡梭讶异的问--
“那是妳家?”察觉不对劲之处,他敏锐的又问:“妳妈叫什么名字?”
“风仪。”她骄傲的说出母亲的名字。
“妳就是风仪?!』瞪向眼前一头乱发的女人,胡梭磨着牙,这对母女显然都有欺骗别人的习惯,上梁不正下梁歪,怪不得这只小的会满口谎言。
“太好了,风博士,我正有事要找妳。走吧,到妳家去。”他得先换下这身讨厌的湿衣,再来解决其他的问题。
风小仪在回家的路上就在风仪的车上睡着了,抱女儿回她的房间,替她换掉一身的湿衣后,风仪再回到客厅,这会她愕然的瞪大了眼镜下的双眸,吃惊的看着胡梭,忍不住咽了咽突然间分泌旺盛的口水。
“你在做什么?”
“妳的近视有这么深吗?看不出来我在月兑衣服,还不去拿一套干净的衣服给我。”
“可、可是我们家没有你可以穿的衣服。”不行了,这根本是在考验她的定力嘛,怎么办?好想、好想……模哦。
“那就拿一件干净的浴袍过来,顺便把我的衣服拿去烘干。”胡梭月兑下湿透了的长袖棉质衬衫。
风仪屏住了气息,没把他的话听进耳里,只是呆呆的张大眼,凝视着他那身肌理分明、健硕伟岸的傲人身材,那发达的胸肌和有力的手臂以及宽阔的肩膀,简直就是力与美的极致展现,比起大街的雕像更完美无瑕。
瞧瞧这充满弹性却又坚硬无比的触感,就跟七年前一样,甚至还更加成熟结实,麦色的肌肤散发着一种自然的光泽,就像经过磨光打亮的大理石一样,晶莹耀眼,散发着一种诱人的气息。
“这手臂的肌肉比例也是完美得无可挑剔,强劲有力却又不会显得过于偾张突兀。”
“谢谢,”低眸望住那双流连在他上半身骚扰的小手,胡梭沉声道:“妳模够了没有?”
“啊!”一愕,风仪霍地回神,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竟然爬到他身上爱恋的抚模着。
她依依不舍的缩回手,干笑的说了声对不起。
似曾相识的情景勾起了多年前的一段回忆,他蹙眉盯着她。
被那双修长的媚瞳盯得头皮发麻、心慌意乱,风仪连忙道:“我去帮你拿浴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