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着她孤身一人无助的走在沙漠里,他愈看愈不忍心,正打算现身时,发现她掉进了陷阱里,根本连想都没有想,他立刻探出手臂想救她,结果就是和她一块陷入这暗无天日的地底。
两人沿着一条十分长的坡道滑下来,落地时,她的头似乎撞击到了什么而昏了过去,他连忙清出一块石台,将她抱放上去。
在她醒来前,他一直思索着为何在她身陷危险时,他竟会不顾一切的出手相救。
他一向不是这么有良心的人,她又咬他又拿剑刺他,他没落井下石,一脚踢她下去就不错了,可他的反应居然是想拉她一把?
简直不可思议。
谈破邪这时忆起了昏迷前听到他的声音,他叫她小心。
“难道你一直没走吗?!”一抹感动在心头泛开。
“废话!要不然我现在怎么可能在这里?”
她霍然明白当时他根本是存心想戏弄她,刻意躲了起来,知道他并没有丢下她一个人离开,她感到莫名的欣慰。
“如果你一直跟在我身边,我不可能感应不到你的气息,你是怎么做到的?”她狐疑的问。
“知道这世界上有一种叫龟息大法的东西吗?”圣德岛的惑爱学院除了教导学生如何魅惑众生之外,还传授他们各式各样失传已久的武功自保,以及一些幻术。
否则若是迷惑了人之后,反而被人用暴力制住、月兑不了身,岂不是亏大了。
“龟息大法?”原来他是屏住自己的气息,所以她才无法发现到他的存在。察觉自己正倚靠着一堵温暖的墙壁,她探手模了模。
“妳在挑逗我吗?不过,现在似乎不是调情的时候吧。”闷哼一声,左胸猛然一阵刺痛,大手赶紧抓住她探寻的手。
“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想知道……我靠着什么而已。”缩回手,她感觉到自己的脸微微的臊红了。
“欸,我问妳。”
“什么事?”热热的气息拂在她脸上,谈破邪别过头想避开,他阳刚的男性气息微微扰乱了她的呼吸。
“妳对我下了那个真的是禁欲咒吗?还是发情咒?”他嗓音里充满了不快的疑问。
“当然是禁欲咒。”不解他为何这么问,她回头,脸颊触到一个微微冰凉柔软的东西,直觉告诉她那是他的嘴唇,心弦猛地一荡,因为她感觉到他的脸几乎就贴在她的脸上。
他质疑,“妳在骗我吧,如果是禁欲咒,为什么我一碰到妳,胸口就像被刀刺了一样疼痛。”还莫名其妙满脑子遐想,想扑倒她、想从头到脚狠狠的吻遍她。
饼了青春期以后,他不再对女人有这么强烈的,让他不得不怀疑是她在他身上做了什么手脚。
听出他的话外之意,那意味着他对她起了欲念。
轰地,她的俏颜乍红,“你、你不要胡说八道!”她忙不迭挪动身子想离他远一点。
胡莱好整以暇的开口,“这里四周满是毒蝎子,我劝妳最好赶快移回来,否则一旦跌下这座石台,我保证那些蝎子马上会亲切的朝妳围过来。”
“毒蝎子?”脸上的红潮迅即退去,她迟疑的凝神感应着周遭,果然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
“不过,如果妳不介意当蝎子的点心,就无所谓了。”
“这是什么地方?”她拧眉,再往他靠近了一些。
“鬼才知道,我们该是在地底下,四周的墙壁是用非常巨大的石块堆砌而成的。”他手中的打火机照亮了幽暗的地底。
但谈破邪却无法看到这长方形的空间。
他们坐在一处离地约有一公尺高的石台上,石台长宽仅八十公分左右,底下密密麻麻的布满了蝎子,这里彷佛是蝎子的老巢,数量多得令人毛骨悚然。
滑落下来时若非胡莱反应极快,两人早就被毒蝎拿来当点心。早先为了清出这块可以容身的石台,他还大开杀戒的击杀了不少的蝎子。
不过毒蝎并不是最骇人的事,最令人感到惊悚的是地下堆迭了数不清的尸骸,尸骸早已成为一具具枯骨,其中有几具在他们滑落之际不小心撞上了,然后化成了粉尘,可以想见年代极其久远。
这个空间的左方有一道拱门,可以连接到外面,微弱的火光照拂不到外面的情景,然而要到外面去,还得先想办法通过地上那堆可爱的小蝎子。
谈破邪慢慢的移回他身边,
“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办?”蝎子?她最怕那种有很多只脚的生物了,虽然看不到牠们的模样,她却始终记得小时候一只蟑螂爬到她手臂上的那种可怕触感。
为了教她辨别东西,小时候爷爷几乎购置了一屋子的标本和模型,让她用手指一一的辨识那些东西的模样。
他嗤笑道:“怎么办?当然是找路出去呀,难道要在这里长相厮守吗?”
“不能从我们掉进来的地方出去吗?”
“没办法,我上去看过了,那块石板最起码重达好几吨,要推开很难,更要命的是它被设计成只能进不能出,如果有火药的话,说不定还能炸开它,不过我身上可没那种玩意。”当时她可能误触到什么机关,让石板开启,总之他们是无法再从里面推开它。
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条巧克力径自吃了起来,香醇的甜美滋味入口,他立刻忘了此刻置身在古怪的地方,陶醉的品尝手中的美食。
敏锐的嗅到一股淡淡的甜香,谈破邪认出那是巧克力的味道,她这才发觉自己的肚子饿坏了。她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月复部发出了咕噜的声响,但她的自尊让她不愿主动开口向他乞食。
她赧然的抿住唇瓣,咕噜的噪音持续传来,她恼死了自己不争气的肚子。
玩味的觑向她,胡莱刻意将手中的巧克力举到她鼻端,让她闻得更清楚。
“妳饿了呀?也难怪,妳从下午一点多开始追着我跑,到现在晚上八点多了都没进食,一定饿惨了吧,真可怜。”
“我还忍得住,用不着你管。不要浪费时间了,我们尽快找路出去吧。”可恶,她明白他是故意拿食物来引诱她。
“急什么,等我吃完这条巧克力再说。”慢条斯理的咀嚼着口中那香浓的滋味,斜觊着她薄嗔的表情,胡莱觉得快意。
逗弄她让他莫名的感到开心。
“想吃吗?我还有一条唷。”他很亲切的问。
轻蹙柳眉,谈破邪几乎就要月兑口说想,但理智旋即克制住要松口而出的话,因为她嗅到了他那亲切的语气里,暗伏着一丝不怀好意。
他想捉弄她。她才不让他得逞。
“谢谢,不用了。”冷淡的话从咬紧的齿关里迸出。
“但是妳的肚子发出了很奇怪的叫声,真的不用吗?”呵,还真是嘴硬,他故意把脸凑到她面前不到半公分之处,发出大口的咀嚼声,愈吃愈觉得手中的巧克力比平常好吃数倍。
“不用!”她高声道,他靠得太近了,她莫名的有些心慌意乱。
“欸,想吃就老实说嘛,干么恼羞成怒呢?”他愉快一笑,“我会好心的分妳一条哦,再说没有体力的话,待会我们要怎么去探险呢?这里也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等着我们呢,弄得不好,说不定我们会在这里困个一,两天还出不去咧。”
她磨牙,不吭一声,知道他存心戏弄她。但是他偎近的气息却扰乱了她的呼吸,害她的脸庞无端的发烫起来,心律变得比平常还要跳快了一些。
见她迟迟不应声,胡莱笑道:“呵呵呵,生气啦,好吧,给妳,”他大方的将一条最爱的巧克力塞进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