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好,那你就带她先回去吧,明天你们再找个时间来警局。”
“谢谢。”他拥着她上了自己的座车,安置她坐好后,看她神色还是有一丝的不稳,他温柔的出言安抚,“没事了,别怕。”
“嗯。”胡筱媚点了点头,清了清嗓道:“还好那个司机只是受伤流血,好像没什么大碍,死不了。”破破的声音连她听了都觉得有点刺耳了。
“那个混蛋!如果他真的怎么样了,妳也只是自卫,不会有事的。”
“可我出手好像太重了一点。”差点就打死人了。
他斥道:“对付那种婬虫就是要用力的打,如果跟那种人客气,吃亏倒霉的就是妳自己。”他脸色不自觉的严厉起来,冷峻的眼眸盛着怒气,刚刚如果不是那婬虫已经被救护车载走,他真想把他拖下来再扁一顿。
她讶异的睇住他,他在生气吗?是因为自己惹了这样的麻烦,还是……在关心她?
惊觉到自己失控的情绪,古茗风一整神色,开车上路。
“总之,以后妳不要自己一个人坐出租车,不是每次都像这次这么好运,让妳打破对方的头,侥幸救了自己一次。”
他真的是在关心她耶,她好高兴。“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是侥幸吗?也算啦,如果不是背包里放着那柄硬邦邦的迷恋电波接收器,刚好敲破司机的头,她也没那么容易制伏他,小小的车内,要施展从小就习练的武术,还不太容易呢。
“说这什么话,这种事又不是妳想遇到的。对了,妈不是说司机载妳去看病吗,妳怎么会坐上出租车?”睐了胡筱媚一眼,俊雅的脸上回复了平素的沉稳温和,提起的心直至见她无恙才完全放下,充斥在胸口的那抹柔情,他下意识的选择忽略。
“他家临时有急事,我让他先回去了。”
他将放置于车上供他专用的一只保温水壶递给她,“先喝点水润润喉咙,妈很担心妳,妳打个电话跟她报平安吧。”
“好。”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股暖暖甜甜的感觉沁了出来,那种感觉,好窝心哦。
回到古家后,姜雅娜又是找人来帮她收惊,又是让人帮她炖煮能够安神宁心的药品,连日下来,胡筱媚被照顾得无微不至。
迸茗风对她的态度也亲切了不少,不再一副拒她于千里之外的表情,还会主动的关心她,令她几乎要错以为这里是她的家,而他们是她的亲人了。
坐在餐桌与他们母子两人一块吃着午餐,她瞥到外头出了个大太阳,顺口说道:“今天天气好晴朗哦。”
“是呀。”姜雅娜温雅的轻笑望着儿子,“茗风,今天是假日,筱媚初来台湾不久,人生地不熟的,如果你下午没什么事的话,吃完午餐,带她出去定走,可以吗?”她温言的征询儿子的意见。
她看得出来筱媚真的非常的“仰慕”儿子,儿子长得俊雅出色、玉树临风,爱慕他的人从小就不曾少过,其中不乏名门淑女,不过她们大抵都是含蓄的表示好感,没人像筱媚一样表现得这么露骨又明显。
但不知怎地,她就是特别喜欢这样毫不掩饰的筱媚。
瞄去一眼,古茗风颔首答应。“嗯,我下午没什么要紧的事,可以带她出去走走。”
“谢谢雅娜阿姨。”胡筱媚笑开脸的道谢。
“傻孩子,又不是我带妳出去,妳谢错人啦,该谢的人是茗风。”
“谢谢茗风。”她从善如流的说,心里头其实明白,如果雅娜阿姨不提,他根本就不会主动说要带她出去,所以真正该谢的人是她。
“妳喉咙痛都好了吗?”古茗风抬眼问。
“都好了。”她笑着回道。
他没再说什么的点了点头。
姜雅娜睁着一双含笑的眸子,将儿子脸上细微的关心收进眼底。
“那雅娜阿姨,我们出去了。”用完餐,胡筱媚朝她挥了挥手。
“好,你们晚一点回来没关系,我也要去我大姊那里,恐怕会待到很晚,你们晚餐就在外面吃吧。”姜雅娜恬雅一笑的送两人出门。
她是存心为筱媚制造机会,如果儿子能和她看对眼,她倒也是乐观其成。
“我们要去哪里?”坐上车,胡筱媚有丝兴奋的问。来台湾半个多月,这是她第一次出来玩,不禁有些期待。
“妳有想去的地方吗?”古茗风问。
“我对这里不熟,不知道哪里好玩?”
思付须臾,他提议道:“去淡水好了,在那里玩腻了,还可以乘渡轮到八里左岸或是渔人码头。”
“嗯。”她忙不迭附和。
驱车来到淡水,才下车,就听到一旁有两女一男在激烈的争吵着,鬈发女人尖锐刻薄的叫骂声中怀着深沉的怨恨--
“你说什么,你选她!我跟着你三年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那又怎样,妳也不看看自己现在的德行,妳有哪点比得上丽珠?人家她温柔又有教养,哪会像妳一样这么泼辣凶悍,我早就受够妳了!”
“你、你!”脸色铁青的她,转头恶狠狠的瞪住另一边微微含笑,却始终没开口说话的女人,愤愤的诅咒--
“妳这只不要脸下贱的狐狸精,不要以为仗着自己年轻美貌勾引了我老公,就以为自己赢了,我告诉妳啦,风水轮流转,曾经出轨过的人不会只外遇一次,我以前就是人家的第三者,现在报应来了,换我被抛弃,妳等着吧,不用多久就轮到妳了!”
胡筱媚听着皱起眉,朝那没开口的亮丽女人看过去,忍不住出声,“妳误会了,她根本就不是狐狸精,还有,狐狸精拥有悠远绵长的光荣历史,请妳不要这样恶意的批评。”
“妳凭什么说她不是狐狸精?我说她是她就是!什么光荣历史,根本就只有两个字,婬贱!”鬈发女人嗤之以鼻的怒道:“滚开,妳是谁呀?谁让妳多管闲事!”
“筱媚,走了,这是人家的私事,别管了。”古茗风过来要拉走她,对她刚说的话有几分的诧异;狐狸精拥有悠远绵长的光荣历史?这是哪门子的说法?
“我再说几句就走,”胡筱媚不肯移动脚步,看向鬈发女人,她不能容许有人这么批评他们狐狸精一族,“小姐,第一,妳真的误会了,我敢保证这个女的绝不是狐狸精,她身上没有狐狸精的气息,第二,请妳收回婬贱这两个字,狐狸精一族才不是像妳说的这样。”
他们虽然以狐惑众人为志,但可一点都不婬贱,根本是那些受不了诱惑的人把持不住自己,而妄将罪名扣到他们头上的。
“我说妳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是怎么一回事?妳是她找来的帮手吗?不要以为妳们人多,我就会怕妳们了!”鬈发女人双手扠腰,一副泼辣样,将炮口转向了胡筱媚。
见状,古茗风扯起笑容向她致歉,“抱歉,她不懂事,打扰你们了,你们请继续。”说着硬是将胡筱媚给拖走,不再让她回嘴,免得惹得那个发飙的女人更加的火大。
这根本就不关他们的事,他弄不懂她干么硬要跳进去搅局,还说出那些奇怪的话来。
“茗风,我话还没说完。”她不甘不愿的被拖着走。
“妳还有话说?恐怕人家要赏妳两记耳光了。”
“可是她不该那样扭曲、批评狐狸精的,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还随便指着不是狐狸精的女人硬说人家是。”
迸茗风奇怪的看着她,“那只是一种通用的说词而已,通常用来指责情感中的第三者。”这家伙脑袋有问题呀?干么一个劲的拚命维护狐狸精,就好像那女的骂到的是她家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