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妈妈做的菜也是很好吃,可是常怀忧做的却更美味,权衡一下,甄欢乐有点难以取舍。
见她有被他说动的迹象,他再加把劲。
“这样吧,如果妳不好意思在我那白住白吃,这份恩情让妳先欠着,以后我有需要时,会跟妳讨的,毕竟朋友之间是要互相扶持帮助的嘛,对不对?反正我那还有空房间,妳住进去也不会太麻烦。”
说得也是,邵芸她家就没有多余的房间给她住了,若是过去,就要跟邵芸挤一张床,对她也过意不去。
不过想一想,就算右手打了石膏,日常生活是会有些不方便,但顶多是比较麻烦一点,应该不至于造成太大的障碍,还是住在自己家里就好。
叠迫样好了,常怀忧,三餐的事就拜托你了,其它的我可以自己来。”
“那……好吧。”见她坚持,他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有点想把她抱在怀里安慰一番,可惜她似乎不需要任何的慰藉,让他没有这个机会。
唉,女人那么坚强干什么呢,总该留点让男人表现的机会嘛。
金钱茄子、红烧罗汉斋、苦瓜咸蛋、烤女乃油白菜、香蒜薯泥、酥皮洋葱汤,一桌的菜,让甄欢乐吃得不亦乐乎,短短七天,她的体重增加了几公斤,穿起衣服来腰围都有点紧了。
没办法,谁叫常怀忧煮的菜真的是太好吃了,每餐都要连吃好几碗才行。
每吃他一顿,她的心就被他收买一次,现在她不只看他不讨厌了,也不觉得他个性差了。
她还反而觉得他真是个太好人,不辞辛苦这样每天跑来煮菜给她吃,这么好的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了。
看来以前是她误解他了,他其实有一颗柔软、体贴又善良的心。
“常怀忧,我决定把你从普通朋友升级为好朋友,你这么讲义气,将来我会报答你的。”
“好朋友?”常怀忧眉心拢聚起来。“我在妳心中只是好朋友而已?”这不是他要的,他要的是更深一层的感情。
“呃,你觉得好朋友还不够吗?那非常好的朋友这样总可以了吧?”喝一口酥皮洋葱汤,再吃几口烤女乃油白菜,嗯,真是太好吃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欢乐,”他已经自动省掉了姓氏,以表亲昵。“我的意思是妳对我难道没有其它的感觉吗?我上次问过妳,妳喜欢吃我做的菜,除了好吃之外,还有没有别的原因,妳还没回答我。”
提到这件事,她比了比右手上的石膏。
“你上次突然问我这么奇怪的问题,我后来就是一边走一边想才会被脚踏车给撞到的。”要不然依她的敏捷,早就可以在脚踏车撞过来之前闪开,也不至于受伤,说来这件事还得怪他呢。
“是吗?妳真的有认真在想,那想到什么了吗?”
“呃,”努力思考片刻,她摇了摇头,“没有耶,除了好吃之外,我想不出来别的原因了。你为什么会问我这么奇怪的问题?”她不解的反问。
“没有?”他嗓音扬高了几度。“难道妳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灼灼的眼神定定的睇住她,看得她心跳莫名的快了起来。
“你说感觉呀,当然有呀。”干么突然这么盯着她,看得她好不自在。
常怀忧急问:“是什么?”
“我觉得你虽然有点心胸狭隘,可做人还算不错,从你愿意来煮饭给我吃,就可以看出来你这个人的心地其实还满善良的。”
“就这样?”
他干么一副想咬人的模样呀?!
“是呀。”
“妳究竟把我当成什么了?妳以为今天换成了是其它人受伤,我都会这么好心的替他料理三餐吗?我又不是吃饱撑着没事干。妳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对妳吗?”妈的,就知道爱上这个野女人是自找苦吃,迟钝得像块木头。
莫非他对她这么好还另有目的?
就说嘛,他这个人心胸一向狭隘,哪会这么好,她鄙视的瞅着他。
“有什么要求你说吧,看在吃了你这么多顿饭的份上,能帮忙的我会尽力,太超过的我就没办法了。”
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真是没错,早知道先问清楚他的意图,也不至于就这样胡涂的欠下他的人情,真是失算。
瞥见她眼底那不屑的眼神,就知道她误会了,常怀忧没好气的吼道:“妳是真的不明白,还是脑袋装的都是大便?”
“喂,你少得寸进尺哦,给你三分颜色你就给我开起染房了,你脑袋装的才都是猪粪咧。”这男人真是莫名其妙,干么乱骂人呀。
这女人,真是气死他了!
“妳简直是一头蠢牛,不,蠢牛顶多只是笨笨的而已,妳是蛮牛,不只笨,个性也粗野,动不动就爱使用暴力。”
一听他竟然把她说得这么不堪,甄欢乐霎时怒目瞪向他。
“你说什么?你才是个人渣、垃圾兼超级大混蛋,亏我这几天还以为是自己误会你了,对你愈来愈有好感,原来是我瞎了眼,你这只沙猪哪可能突然间转性变好!”
常怀忧也火大了,负气的月兑口道:“妳没瞎了眼,是我瞎了眼,我他妈的前世不知做了多少坏事,今世才会遇上妳,妳不会知道我有多想敲昏自己,认识妳是我这一世最最最倒霉的事。”
太过分了!不可原谅!她拧眉瞪眼,愤然的指着他的鼻子咆哮。
“我才是最倒霉的好不好,遇上你这个心胸小如,又爱记仇记恨的小人,是我这一生最不幸的事!如果可以,我真想直接毙了你,为社会除害。”若不是右手上有伤,她早就跳起来直接开扁了。
“妳……算了算了,我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算我倒霉,我认了。”他揉着发疼的眉心,看,这就是所爱非人的下场。
她才不接受这种毁谤。
“你说谁是兵谁是秀才?你少污蔑我,我这个人最讲理了好不好,是你自己蛮横不讲理又爱胡说八道,你是不是有病呀,像个疯子似的乱骂人。”
注视着她,他没辙的叹了口气,重重点头。
“对,我是生病了,而且还是很重的病,目前尚没有药可以医。刚才我说的那些话都当我是在放屁好了。”
他真是个笨蛋,跟她有什么好吵的呢,她的个性就是没神经又迟钝得没药医,再跟她吵一百年她也不会知道他在气什么,徒然气死自己罢了。
甄欢乐脸上的怒气稍霁,既然他承认自己刚说的话都是屁话,她也大人有大量的不跟他计较了。才想开口说什么时,就见常怀忧拿起披在椅背的外套,站了起来。
“我走了,今天晚上我有事不过来,我煮了一些菜放在冰箱里,晚餐妳再自己微波加热来吃。”
“喔。”她跟到门边送他离开。“那你明天还来不来?”先问清楚,省得他明天不来,她还呆呆的等着他,饿死自己。
“在妳的手康复之前,我每天都会过来。”知道自己尽避气她,但也不可能说不爱她就不爱她。
回头看她,一股冲动生起,他冷不防的抬起她的脸,印上她的唇,希望这样能让她明白自己的心意。
甄欢乐呆了几秒,等回神过来,他的唇已经离开她的,旋身走出大门。她追出去,他已进了电梯下楼去了。
她急急忙忙回到屋里,走到阳台,等了一会,瞥到他的身影走出她住的大楼。
“常怀忧,你刚才是什么意思?”站在三楼的阳台上,她扯着嗓朝他吼问。
抬头观她,常怀忧脸上露出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