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不错哦,想不到你还满有两下子。”全胜利一边吃一边赞美道。
“谢谢,这些菜都是我妈教我的,我妈她很会煮菜幄,我爸爱死我妈做的菜了,一餐没吃到他就会浑身不对劲呢。”
“听起来你爸和你妈感情好像很不错?”全胜利和梁珧闲聊了起来。
提到自己的双亲,梁珧忍不住满脸笑意。“对呀,他们感情好得要命,我爸只听我妈一人的话,他生气起来很可怕哦,可是只要我妈开口说一声。他的火气就会全消。”咦,对了,她差点忘了告诉爸妈她暂时搬家的事,待会要记得打个电话通知他们一声。
只是要怎么说呢,总不能告诉他们,她现在正和男人同居吧?爸知道后恐怕会气得立刻杀来。
“你家住哪里呀?你的口音有点像南部腔。”
“对呀,我是南部人,我家住台南。”
郝津铭冷冷的眼神扫向说得正开心的两人。
“你们要聊吃饱后要怎么说都可以,我不习惯在用餐时听些有的没有的废话。”看着梁珧和全胜利一来一往有说有笑的样子,他越吃越火大,这女人竟然当着他的面勾搭起别的男人了。
“你什么时候有这习惯,我怎么不知道?”全胜利不知死活的开口。
“全大律师,我所有的习惯都要向你报告吗?”
“那是你个人的稳私,当然不用。”终于察觉他莫名的上了火,全胜利挤出笑,自动的闭上嘴门头吃饭。
“我做的菜不合你的胃口吗?”梁珧怯怯的问。这人好像很容易就生气。
郝津铭睨了她一眼。“如果少了那些废话,这些饭菜我还勉强吞得下去。”他不记得有多久没吃到这种家常菜了,母亲去世后,至少十五年了吧。
不能否认她做的饭菜确实很可口,有一种家的感觉,只是她竟然无视他的存在,把他晾在一边,自顾自的和全胜利说笑,简直太不把他放在眼底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喜欢人家一边吃饭一边说话。”
“何止你不知道,连我这个从小一块长大、一起吃过无数顿饭的老朋友,都是今天才知道他有这个习惯咧。”全胜利小声的嘟嚷。
“全大律师,你已经监督我和她一起用餐,可以滚了吧?”不悦的嗓音嗅得出一丝的烟硝味。
“我还没吃饱咧。”干么,吞了火药哦,又没人招惹他,怎么会莫名其妙就发起风?
“那份但书上没说我要供应你吃到饱吧?”
“可是你们也还没吃完呀。”哪有人才吃到一半就要撵客人下桌的,太没礼貌了。
“上头也没写说要你全程都监督吧?”
“是没有。”全胜利抬了下层毛,这个家伙是来真的,不让他好好吃完这一餐。呜呜呜,他怎么会这么苦命,误交了这样一个匪类。
“你这样太过份了。”梁珧忍不住开口。
“过份?你该不会以为你住在这屋里,就真的是这里的女主人吧?”郝津铭黑瞳燃起一丝火苗。
对他的无礼梁珧也生气了。“可是这些饭菜都是我自己出钱买的,又不是用你的钱、,你怎么可以赶全律师走。”
“你别忘了你现在住在谁的地方,用谁家的厨房煮的饭菜。”
“你以为我爱住在这里吗?是你强迫我来的,好呀,那我现在就回去好了。”丢下碗筷,梁珧忿忿的走向门口,这人简直不可理喻,莫名其妙透了,恶劣到极点。
全胜利急忙拉住她。“别这样啦,好好一顿饭没必要为我弄成这样,我看我还是回房间吃好了,还可以一边看电视。”他朝郝津铭使了个眼色,要继承遗产的人可是他哦,跟他这个执行人没多大关系。
郝津铭沉默了几秒,才逼自己吐出违心之语。
“算我失言,请你留下来。”这女人竟然敢跟他拿乔,好,一年,最多就是忍她一年,没什么了不起的。
全胜利将她拉回座位。“对嘛,我们大家都希望事情能圆满解决,和和气气一起度过一年不是更好吗?来来来,你们两个继续吃,我回房去不打扰你们了。”他扫了一堆的菜肴进碗里,走回客房。
餐厅一时陷人静默,郝津铭也没再多说什么,匆匆吃完便起身离开餐桌。
他也弄不清楚自己刚才为何会莫名的就对全胜利发起脾气,在他吃到一半时赶人,他不是那么没度量的人,遗嘱的事,他知道怪不得全胜利,他只是忠实的在为老头子执行遗嘱的内容而已,不会真的为了这件事存心刁难他。
但他刚刚到底在生什么气?
第五章
河滨公园里不少人的目光纷纷投往两男一女的身上。
女孩长得秀气可爱,虽然身高约有一百六十公分,可走在两名约有一百八十公分的男子中间,便显得格外的娇小玲激了。
引人注目的并非是那名可爱的女孩,而是两位出色的男子,左边穿着深灰色休闲服的男子,俊帅的脸上透着一抹令人难以亲近的冷峻气息。
右方穿着白色蓝条纹衬衫的男子,白净的脸上,带着笑容,十分的平易近人,就像邻家的大哥哥一样亲切随和。
走在中间的女孩便是梁珧,她也感受到他们成了许多人目光的焦点,看了一眼走在左边的郝津铭,再瞥一眼右方的全胜利,她明白那些人在看的是他们两人。
今天是她和郝津铭一个星期一次的出游日,这是遗嘱但书上的规定,全胜利是跟来监督他们的。
夹在两人中间,她觉得压力好大,一点都没有出游的那种休闲感觉,如果可以,她宁愿选择在家里睡上一个好觉。
“梁珧,你别这么紧张嘛,放轻松一点,不然回去后恐怕会觉得很累哦。”全胜利好笑的开口。“还是你要去骑、脚踏车?服务中心可以租借脚踏车哦。”
“我、我不会骑。”她不好意思的小声说。“我小时候曾经学过一次,可是不小心摔到水沟里,跌得全身是伤,从此我爸就不准我再学骑脚踏车了。”
全胜利失笑出声。“你爸太紧张了啦,跌个跤就不让你骑,简直是过度保护。”
“所以我到现在连机车和汽车都不会骑也不会开,就是这个原因。”
“你……”全胜利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起,听了片刻,四道:“好吧,那我现在过去好了。”
“津铭,我有事要先走了,你和梁珧继续散步吧。”朝梁珧挥了一下手,全胜利俐落的跃过栏杆而去。反正但书上也没说他必须要全程监督完两人的出游。
“跟我在一起给你这么大的压力吗?”郝津铭看着不远处的棒球场,状似不经意的问。
他早就察觉只要有他在时,她的神色便会很紧绷,好像他是多可怕的人似的,可面对全胜利,她却可以轻松的和他说笑。
她一时愕然,役料到他会这么问。
“不、不是……我、我只是跟你不太热,所以才……”
“你跟全胜利不是更不熟,你跟他见面的次数,应该没比跟我见面的时候多吧。”他回眸扫她一眼。
梁珧结巴的开口。“呢,这是因为……因为……全律师他、他很随和,比较好相处……”
“你的意思是说我很难相处?”他回眸质问。
“也……不是啦……我……没那个意思……”她实在想不出来该怎么继续说下去,只好顿住话,一脸手足无措的模样,倏地思及一事,她连忙由口袋中取出一条蓝底白格子的手帕递给他。“我差点又忘了要还给你了。”
“你怎么会有这条手帕?”他认得这是他的手帕,怎么会在她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