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会是谁呢?一个他想不到的人?难道会是……
不!他尖锐地喝阻,不让自己继续胡思乱想。
靠着对山寨的熟悉,他暂时摆月兑追兵,回到自己的寝房,沐澐正在里头焦急等待。
“祁昊,外头究竟是——”
“官兵攻上来了,你先跟我走!”祁昊迅速说道。
“什么?”沐澐呆住。
“快!”祁昊没时间多解释,拉着她,二话不说就往外冲。
他将她带到屋子的最后方,那里有一间仓库。
进入仓库里,白眉山寨的兄弟们己经全部聚集在里面,就连张世龙也没忘记把青虹带出来。
“公主!”青虹显然很惊慌,一见到她立刻哭喊道。
“青虹——”沐澐想到她身旁,但祁昊紧揪着她,不肯松手。
“祁昊,官兵攻上来了不是吗?你带我们来这,究竟要做什么?”沐澐不解。
“这里有逃生的路。”祁昊走到石墙边,往墙上模索几下,石墙突然朝两边分开,露出里头巨大的岩石,以及一个好大的山洞。
“这里有机关?”
除了沐澐和青虹外,所有的人都不惊讶,因为他们早就知道了。
“快进去!”祁昊一声令下,所有人立刻钻进山洞里,祁昊依然殿后,但他仍是牢牢握着沐澐的手,不让她走散。
“呜……好黑……我好怕……”胆小的青虹开始哭了起来,不肯走进山洞。
“青虹,你莫怕!苞着我,我会保护你的,你坚强点。”张世龙柔声安抚她,最后连拐带骗的,才把她带进山洞里。
待所有人全部进入后,祁昊又往里面的墙面上的机关一按,那面石墙又关了起来,这样任谁也不知道,石墙后面别有玄机。
进入山洞后,祁昊沉稳地命令:“大家散开各自行动,下山后到狮子林会合,知道吗?”
“知道!”
于是,上百名白眉山寨的兄弟们各自散开,很快地从山洞深处消失了。
“我们也走吧!”
山洞里乌漆抹黑,
祁昊拉着沐澐的手,往山洞里头走去。
又崎岖难行,还滴着冰冷的水滴,沐漂好几次差点绊倒,但祁昊拉起她,继续往前走。
“祁昊……怎么会有这个山洞呢?”她走得好喘,一面好奇地问道。
“这是天然的洞穴,可以通往几里外的树林。当初重建山弃之时,我见这洞穴可以利用,便设计了那样的机关,好在敌人来袭时方便月兑身。原以为没有使用的一天,没想到今日竟派上用场。”
“是吗?果真隐密,连我都不知道呢!”
沐澐无心的话语,却更加深祁昊的疑心。
方才那领头的官兵说,内奸是个他想不到的人,如果那人就是沐澐,的确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的。
在沐澐到来之前,山寨从来不曾被人攻破,她才来没多久就出事了。
还有,她要求他随她回宫,他为了寨里的兄弟迟迟没有答应,她可能因此怀恨在心,对寨里的兄弟欲除之而后快,也
不是不可能。
而且,董合是她的外公,为了不让他们夺走翠玉骏马,与她外公作对,所以她通报官兵上山捉捕大家,这也是说得通的。
仔细一想,她有太多太多理由做官府的内应。
她第一次上山时,双眼被他缠上布条,但第二趟带她上山时,因为信任她,所以他并未再要求她蒙眼。可能就是那时,她记下了上山的路,通报给官兵。
她人在山上,是如何通报官兵的,他不清楚,不过除了她,山寨里不会再有别人做这种事!
她怎能这么做?!
想到惨死的三位弟兄,祁昊欢眼仍是通红。
是她害死他们的——不,是他!
是他耽溺于儿女私情,过于信任沐澐,引狼入室,才害得几名兄弟丧命。
是他的错!他深深地懊悔。
沐澐感觉得到,祁昊一路上愈来愈沉默,脸上的阴霾也愈来愈深。
到后来,她甚至己经不敢开口与他说话,就怕不知怎地误触引信,引爆他的怒火。
但即便她再如何小心翼翼,祁昊的怒火,终究到了无可忍耐的地步,就在一处山谷里,当沐澐不小心绊倒时,祁昊的怒久陡然爆发。
“你就是无时无刻不想法子拖累我,是吗?”
他用力把沐澐从地上拉起,但沐澐还没站稳,他已狠狠揪住她的手,将她扯到自己面前。
“是你,对吧??”他一字一字地问。
“祁昊……你在说什么?”沐澐惊恐地看着他阴冷的脸色。
他恐怖地瞪着她,那可怕的眼神不像在看她,好像在盯着她背后某个他所怨恨的恶鬼。
“是你通报官兵上山,你就是毁了白眉山寨的奸细!”祁昊直接将她定罪。
“不!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沐澐急忙喊冤。
她猛力摇头,急得都摇散了发,但祁吴压根不信。
“除了你,还会有谁?段沐澐,我是真心待你啊!而你却如此回报我?”
“我不是!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啊!”沐云惶恐地不断摇头,满脸哀伤。“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
“相信你?”祁昊冷笑。“相信一个皇朝的公主,相信一个一心只想要我离开这里,陪你到宫里享受荣华富贵的女人?”
沐澐倏然白了面孔。“你是这样想我的?我在意的,从来不是荣华富贵,而是我父皇与大理的——”
“是的!你父皇与大理,你心里在意的只有你父皇与大理,那儿可有我祁昊的容身之处??”
“祁昊,我是很希望能立即带你回宫,但我绝对不会因此设下计谋,陷害你或大家,你要相信我啊。”
“你以为你到现在还能骗得倒我吗?不!段沐澐,我绝不会再受你愚弄,而且你别以为这样就能击垮我。我祁昊不但击不倒,而且还准备为兄弟们复仇。”祁昊笑了,那笑容好冰冷,好骇人。
“你你想做什么?”他的笑容比怒容更可怕,沐澐倒退一步,浑身充满恐惧。
“你说,我想做什么呢?祁昊像被恶鬼附身,布满红雾的眼中,什么都看不到,被愤怒填满的双耳,什么都听不见,他认定她就是奸细,一心只想伤害她——用最下流、粗鄙的方法。
“你别想全身而退,即使得不到你,我也要毁了你,看谁还要你这残花败柳的高贵公主!”
说完,祁昊将她推倒在后方的草从里,高大的身躯压了上去,愤怒地扯破她的衣物,长满粗茧的大手,粗鲁地抚上她纤弱的身躯,刮疼了柔女敕的肌肤。
“不要!”沐澐知道他想做什么,惊恐得放声尖叫,她吓得掉下眼泪,拉紧上衣的襟口,踢瞪双腿,竭力反抗。
他虽是她未拜堂的附马,但她也不容许他以这种方式夺走她的清白。
但,暴怒的祁昊怎会就此罢手?他早己被悲愤与怒气蒙蔽了理智,他以强健的大腿压制住她,然后大手一撕,刷地——她的衣襟裂了大半,出大片细腻雪白的肌肤。
祁昊双眼赤红,贪婪地瞧着。
“不——”沐澐无助地抵抗,但她好怕自己阻挡不了他,她真的不顾他用这种方式伤害她——她宁可死,也不从!
“祁昊!求求你清醒一点,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她禁不住痛哭呐喊,但祁昊仍是一心只想伤害她。
“住口!”祁昊的回答,只有这声不耐的喝斥。
“我要你!我要你为你的罪行赎罪,你等着瞧吧!”
祁昊勾起薄唇,那比冰还冷的笑,让沐澐从头顶凉到脚底。那笑,比阁王还要可怕!
沐澐好怕好怕,她不知道该怎么从这副被恶鬼占领的躯体中,找回那个温暖、有人性的祁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