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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是驸马? 第11页

作者:安琪

祁昊满不在乎地又抹上最后一次药膏,才说:“我们兄弟皮粗肉厚,受点伤留点疤也不要紧,倒是你细皮女敕肉的,要是留下疤痕该如何是好?反正这几日你就乖乖地上药便是,其他事情不必操心。”

幸好除了沐澐,并没有其他人在场,否则大家铁定会为了他这番没良心的话,伤心得当场号陶大哭。

涂好了药,祁昊取出一条白色布巾,小心地缠上她的手臂。

“为什么要包上这个?”沐澐纳闷地问。

“包上布条可以让药保留得久些,也免得你把伤处的皮弄破。”祁昊淡淡地解释。

仔细地在她的手臂上缠上白色的布条后,祁昊把药盒收进怀中,然后突然抱起她,往他的房里走去。

“祁昊!你一决放我下来。”沐澐脸又红了。

真不懂他为何老爱抱着她走呢?她伤的明明是手,不是脚啊!

“安分点!你还想再害自己受伤吗?”祁昊租吼着制止她挣扎。

他可不希望她在走回房里的这段路上,又摔伤,或是撞伤,这女人就是有办法在他意想不到的时候,让自己受伤。

祁昊板着臭脸,抱着怀里软绵绵的身躯,大步朝他们的屋子走去。

天上明月高挂,月华融融,映在祁昊刚毅隽朗的俊颜上,凿刻出深刻的轮廓,沐澐心头一颤,忍不住凝眸,细细打量起那张容颜。

他眉目清朗,鼻高而挺,唇薄而宽,生得俊俏,但短而密的落肥胡布满下顿到发鬓之间,活月兑月兑就是打家劫舍的土匪面孔,可奇怪的是,沐澐就是不再感到那么害怕了。

他明明是个土匪啊!

她垂下眼眸,凝盼着还护在自己臂上那只稳健的手,这双曾经杀人越货的手,抱起人来,却如此令她感到安心。

怎么会这样呢?沐澐垂下眼眸,感到不解。

不知何时,祁昊也悄悄低头打量她。

她实在是个美人!典雅细辙,优雅月兑俗,美得像一匹上好的雪白丝锻,他甚至不敢用手去碰触,就怕弄脏了她。

但,她却是他的妻啊!

他竟能拥有一位美丽的公主为妻!即使在梦中,他都会因为这个不可能的美梦而惊醒,但醒来后却惊觉它却是事实。

他的公主老婆……

原以为所有的公主都嚣张跋启,但她没有,他曾经怀疑过,她是否真是公主,或许她只是个冒牌货。

但是与她相处不到半日时间,他便能感觉她应是公主不假。

若不是真正的公主,不会有这般高贵雍容的仪态;若不是真正的公主,不可能有那样镇定从容,临危不乱的气度。

虽然她有时难免显露惊慌,但以一个初入土匪窝的女人来说,她表现得算相当好了。

沐澐感觉上方似乎有道视线望着自己,一抬起眼,却对上了他的眼。

目光一对上,又是纠纠缠缠分不开,沐澐满脸羞红,想收回自己的视线,但他眼里却好像探出一只手,牢牢揪住她的视线,让她怎么也无法转开眼眸。

“做什么这样瞧着我?”祁昊紧盯着她的唇,想起了吻她时的美好感觉,嗓音不由得变得沙哑。

“我……我才没瞧着你!”沐澐红着脸急忙否认。

明明是他先瞧她的好不好?

“我知道了,你瞧我英姿过人,心里仰慕,所以才偷颅我是不?”祁昊扬高嘴角映着她,显然相当得意。

“……”沐澐哑口无言。

套句青虹常说的话,他的脸皮已经厚到常人无法想象的地步了。

好吧!就当是她『主动』瞧他吧!

她认了。

“今晚,你就睡这儿。”

祁昊将她抱进自己卧房后头的一个小房间里,那里本来是摆放物品的小仓库,方才他让兄弟们清走了东西,打扫干净,摆上一张小床,铺上床单,放上折迭整齐的薄被枕头。

沐澐打量那个房间,小心地藏起眼中的惊讶。

她从小在宫中长大,光是她的寝宫就比他的屋子大上好几倍,这里没有精致的雕花红木床,没有漂亮的布帘雌幢,也没有暖暖的锦织绣花被,她很难想象,竟有人睡在这样狭小又简陋的房间里。

不过,方才瞧过,祁昊的卧房也没比这儿豪华多少,那些抢来的金银财宝呢?

他怎么不多花点银两,把自己的寝房弄得舒服一点?

沐澐脑中胡思乱想着,但没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如果他日子过得清苦,她又怎能贪图享受呢?若想成为他的贤妻,那么她必须先适应这样的清贫生活才行。

打定主意,沐澐立刻扬起一抹笑,柔声道:“我知道了,那你也好好休息,等明儿个睡醒了,再唤我起身伺候你。

“再说吧。”祁昊避重就轻地转开头,心头却浮现万读思绪。

她都伤成这样了,还想着伺候他,她当真如此想做他的贤妻?

不,她才不是为他三她想牺牲奉献的对象是她的“驸马”,今儿个无论驸马是谁,她都愿意如此牺牲奉献,不是只对他!

想到这儿,他不禁又生起闷气。

“你早点睡吧!”他抿着唇,带着薄怒,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

沐澐不懂,他为何总是在生气呢?

呆楞许久,她才走过去关上门,然后回到小床边,坐在硬邦邦的床缘,望着小窗外的月亮发呆。

经过几天的劳顿奔波,她终于找到她的驸马了!

即使已经过了好几天,她还是觉得自己好像在作梦,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

她真的即将嫁给一个土匪头子!

还记得那天,父皇突然降旨指婚……

第4章(2)

“公主!”

沐澐独自跪在佛堂里,焚香祝祷,虔诚地向诸神以及母亲的在天之灵祈求,求她父皇的病情能够转危为安,平安月兑险,外头忽然传来宫女惊慌的呼喊,她眉心微拧,仍继续念着她的祝祷词。

“公主——”

青虹奔进佛堂里,看见她正虔诚膜拜,才倏然闭起喳呼的嘴。

念毕祝祷词,沐澐拢好轻柔的裙摆起身,转向自己的贴身侍女,微觉着眉头责备道:“青虹,我不是吩咐过吗?我在佛堂时,不许来打扰。”

“是……”青虹扭着手,不安地说:“是奴蝉的错,但是皇上——”

“父皇怎么了?”沐澐心口一紧,倏然扬高音调。

“公主请放心,皇上安然无惹,但方才皇上突然降旨替四位公主指婚……”

“你说什么?”沐澐一惊,顾不得细问,急忙拉起裙摆,朝父皇的寝宫而去。

年过二十的她,早该婚配,但因父亲病弱体衰,所以她坚决不谈婚事,只愿守在父皇身旁,日日为他诵经折福。

没想到,父皇却突然为她指婚。

“姊姊!”

“沐澐姊姊!”

进入父皇所居的长德殿偏厅,沐澐缓下脚步,发现她的三个妹妹都己在里头。

“你们都得知消息了?”她问妹妹们。

“嗯。”几位妹妹纷纷点头,脸上全是惊惶与不解。

“父皇为何突然为我们指婚呢?”年方十六的小鲍主说淳,稚女敕的脸上充满忧虑。

沐澐也无法回答,转头望向四周,发现几位父皇的心月复大臣,以及一位她从没见过的和尚,也坐在厅上。

那和尚头顶有十二个戒疤,看来应是地位极高的得道高僧,但是一大把灰白的胡须垂到胸口,破旧的袭婆沾满灰尘,漂倒的模样明显与他崇高的地位不符。

他无视众人疑惑的打量,兀自闭目养神,静数手中的佛珠。

“这位是……”沐澐不由得感到奇怪地问。

“长公主。”官居监察御史的陈大人,出来禀报道:“这位是中土洛阳善化寺的圆方大师,二十年前云游到咱们大理就此住下了。这因是皇上特别召见,大师方才入宫请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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