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看见许久不曾在这时间出现的杨靖枭现身酒吧,陈士助开心地大喊,只差没上前热情地拥抱。“真稀奇!你怎么有空来?”
“来看看酒吧被你们玩垮了没有。”杨靖枭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向酒保点了杯惯暍的酒,神态佣懒地咧嘴一笑。
来到这里,看到大夥儿,心里被“抛弃”的郁闷总算减少了些。
他点的调酒送上来,他一面啜饮,随口问道:“近来酒吧怎样?”
“很好啊!彼客上门奉很稳定,也常有熟客带斩朋友来光顾。”陈士助骄傲地昂起下巴。现在他才知道,原来他也是经商天才啊!哇哈哈哈!
“是吗?那很好。”
“对了!三少……”陈士肋忽然想起一件事,神色为难地指指某个方向,附在杨靖枭耳边耳语几句。
“什么?!”杨靖枭瞪大眼,顺着陈士助所指的方向望去,浓眉立即紧紧皱起。
他立即起身,大步走过去,对着一名穿着性感火辣、并且已经喝得醉醺醺的女人怒喊。“周露露,你在这里做什么?!”
“喝、喝酒啊!”那位性感女子眯起眼,摇头晃脑地认真打量他。
“我要喝酒,把你们那个负心老板的事,全部忘光光……呃!”她打了一个酒嗝,呆傻又凄凉地笑道:“我跟了他这么多年,他竟然说分手就分手……呃!真没良心……”
“唉!”杨靖枭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他就是“负心老板”本人?
“我也不是负心,只是……”不爱你罢了!
况且他也给了她一大笔足以让她优渥生活好一阵子的分手费,原以为她会很高兴,没想到……
看着她喝得烂醉,杨靖枭心中浮现一丝不忍。
毕竟曾经要好过,就照顾她最后一次,当作回报他欠她的情吧!
“走吧!你也喝够了,该回去了,我送你。”他上前扶起她,一手抓起她的皮包,朝手下们吩咐一声后,将她带出酒吧!
上了自己的车,他将她安置在后座,随口道:“你还住在原来那里吧?我送你回去。”
他指的“原来那里”,是他当初买来“金屋藏娇』的豪华公寓,不过在协议分手时,他把那栋房子过户在她名下给了她,所以才会认为她会继续住在那里。
“我……呃,我已经不住那里了!我不想再住在那块伤心地,所以早就把房子卖了,呃……连爱情都卖了,哈哈、哈……”她干笑几声,往皮椅上一躺,立即昏睡过去。
“什么?你把房子卖了?!那你现在住哪里——喂!露露,别睡,告诉我你住哪?露露?周露露!”
杨靖枭掹拍她的脸颊,但她不满地咕哝几句,翻个身继续睡,身体一半挂在皮椅上,一半已经滑跪在脚踏垫上,那副烂醉如泥的丑态,让人见了又好笑又怜悯。
他头痛地瞪着她许久,最后摇摇头喃喃自语。“算了!”
反正是最后一次了,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吧!
反正自从陈上助他们搬走后,空房间多得是,随便借她一间窝一晚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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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明天要考税务会计,所以午夜十二点多了,凌舒媛还在挑灯夜战。
最近忙着谈恋爱,享受两人时光,比较没时间看书,但课业绝对不允许退步,所以只好利用深夜时间多看点书。
“税务会计是将财务会计的内容依照各种税法之规定,做成税务报表等课税资料,供税捐稽徵机关申报核定……”
咬着笔杆、闭着双眼,努力背下书里的重点,这时,外头传来汽车驶近的引擎声,还有车库铁卷门开启的声音,
杨靖枭?他回来了!她惊喜地睁大眼,赶紧趴上窗口往下看。
还以为他大概天亮才会回来,没想到还满早的嘛!
从窗台上往下望去,看见杨靖枭从车库走出来,她张大嘴想喊他,但见他又走进车库,没多久就看见他搂着一个女人走出来。
即使深夜灯光昏暗,再加上三楼与地面的距离,她仍然能够清楚地看见,那个女人穿着有多性感,身材有多火辣。
她第一个反应是低下头,打量自己包裹在卡通睡衣下的身材。
差好多——
不对,她猛然觉醒,差多少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怎么可以带着其他女人回来?!
一股怒气顿时由心而生,当下她好想立刻冲下楼去质问他,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或许是她误会了!那可能只是一位朋友,来这里作客,可能等会儿就走了,如果她现在就像护妇一样冲下去理论,不是丢他和自己的脸而已吗?
对,现在不是大吵大闹的时候。
她强压下心头的不安与怀疑,告诉自己应该信任他。
她听到他们开门走进二楼公寓,又关上门的声音,她也缓缓坐回椅子上。
就给他一次机会,或许那个美丽的女人很快就会离开了……
结果,她所认为的“很快离开”,竟然让她一直等到隔天早上。
那女人一整晚都没步出公寓。
清晨的第一道阳光照进她的窗口,落在她彻夜末眠的红肿眼皮上,她的心早已结冰。
男人,果然部是无耻又没节操的混蛋!
啪!一滴泪水滴落在课本上,她愤愤地用力抹去。
啪啪!又落下两滴,她再抹去。
啪啪啪!包多的泪滴落下,像断线的珍珠,怎么接都接不住,一颗颗从她指缝间坠落。
“哇——”
看着课本上逐渐渲染开的水渍,她悲从中来,趴在书桌上,放声痛哭。
第八章
昨晚被折腾到快天亮,因此清早电铃声响起时,杨靖枭还像一滩烂泥,趴在床上呼呼大睡。
剠耳的电铃一声声响起,睡得迷迷糊糊的他根本不想理会,只想狠狠睡个饱,但是脑中某条神经突然清醒,提醒他住在这栋建筑物里、又会来按电铃的人,就只剩那么一个。
想到这一点,浑沌的脑子瞬间清醒,连忙从床上一跃而起,飞快冲去开门。
“媛媛——”
泼啦!
门一开,站在门外的果然是他的可爱小女友,他咧开笑容,才正要开口,一大桶凉透心脾的冷水就兜头泼来。
“你、你这个用情不专、无耻的混蛋!我恨你……呜……”
他的小女朋友手里抓着空空如也的水桶,很没气势地骂人,肩膀一抖一抖地,哭得好伤心。
他瞪大眼,脸歪嘴斜,震惊错愕地看着她,仿佛看见一只温驯的小绵丰,像狮子般张开血盆大口咬他。
他相信她一定装了满满一桶水,因为这一泼,他浑身都湿透了,连头发都在滴水,整个人奸像刚从水里捞上来似的。
“请问我犯了什么错?”他抹去脸上不断落下的水滴,很无辜也很忍耐地问。
他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不对劲,居然能够这么冷静,要是换成其他人胆敢泼他水,现在早就已经被抬到殡仪馆去了。
而且最离谱的是,在她莫名其妙泼他一桶水之后,他竟然只心疼她为何伤心哭泣?
“你还敢装蒜,我都看见了……呜呜……”无赖、骗徒!
“你总得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吧?”唉!
“我才一个晚上不能陪你,你就带女人回来过夜!你这个色胚、婬魔、卑鄙龌龊的爱情骗子、道德沦丧的大坏蛋——”
砰!水桶落地,她伤心地掩着脸,放声大哭。
“女人?等等,你是说周露露?”
原来她看见了?
“那、那是——”
冤枉啊!
“我承认我有带女人回来,但那是因为她喝醉了,我只让她借住一晚,并没有和她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