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醉了,今晚没办法照顾芫芫,所以我已经打电话给我爸妈,请他们帮忙照顾芫芫一晚。而你呢——你也醉得无法照顾自己,所以由我照顾你一晚。”
他拉著她走进主卧房的浴室,找出全新的盥洗用具和毛巾、浴巾给她。
“这些给你,你有办法把自己弄乾净吧?还是需要我帮忙?”他色眯眯地问。
“不用了……我可以。”她面颊更加臊红,呐呐地说道。
“那你小心点洗,不过门别上锁,万一你醉昏了还是发生什么事,我才可以及时抢救你。”他半开玩笑地道,退出了浴室。
杨嫸芸头还晕沉沉的,神志不甚清醒,站著发了好一会儿愣,才强打起精神扭开水龙头开始放水……
奔宇臣到另一间浴室冲过澡,穿上深蓝真丝睡袍回到主卧房,没看到她的踪影,而贴近浴室的门边,听到里面传来流水的哗啦声,他知道她已在洗澡,这才安心了。
他拿了本书坐在房里的锦缎单人沙发里阅读,一面等她洗好澡出来,可是左等右等,还是不见她出来,他不由得担心起来。
贴在浴室门上聆听,更是许久没有动静,他立刻紧张地敲门。“嫸芸,你洗好了吗?”
等了几秒,里头没有回应,他开始猜想她是不是醉昏了?还是不小心撞到东西摔昏了?
“嫸芸,你洗好了吗?”他又敲门问了一次,并说:“如果你再不回答,我要进去了喔?”
里面依然没有声音,他只好推开门进去,这才发现她闭著眼睛,躺在浴白里动也不动。“嫸芸!”他惊骇地上前查看,发现她只是睡着了。他紧绷的情绪瞬间松弛下来,改用轻柔的语气喊她,一面轻拍她的脸颊。但她大概醉晕了,睡得很沉,怎么都喊不醒。
没办法,只好将她从快凉的温水中涝起来,抽起大毛巾包住她湿泪漉的身体,转身往卧房走。
心爱的女人在怀,他哪有不心动的道理?然而她已经昏睡过去,就算他有满肚子邪恶的,也无从施展。
他怨叹自己时运不济,懊恼地抱著她回到床上,轻柔地放下,拉上丝被盖住那姣美的娇躯,想让她好好睡一觉。
没想到头一沾枕,她立刻睁开双眼,定定望著他,语调佣懒地问道:“你洗好了?”
她没发现自己在床上,以为自己还泡在浴白里。
“是啊!你也洗好了。”想到她在丝被下赤果的身体,他的也随著她的清醒而苏醒。
她缓缓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换了地方。
“我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很清醒地眨著迷蒙的大眼。
“我抱你来的。”他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呼喊著要拥抱她,他缓缓靠近她,像猎人不动声色地接近美味的野兔。
“呃——要睡觉了吗?”她隐隐感受到些许危机。
“是的!但不是现在……”
他低头吻住她的唇,顺势倒在床上,大手钻进被子里,轻柔地抚上她美好的身段。
杨嫸芸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她好像该阻止些什么。
但是她不想阻止。
好舒服……他的吻,他的,像温暖的和风一样……
她想,她真的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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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嫸芸从梦中苏醒,还没睁开眼睛,嘴角就先扬起梦幻的笑容。
她好像做了一个好美的梦,全身懒洋洋的,感觉好舒服,身体也好温暖,好像被拥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她佣懒地睁开眼睛,立刻发觉不对劲。她身处的房间大又豪华,而且非常眼熟,因为过去这里曾是她的卧房。而她身下躺的大床,也是她过去四年多睡惯的,并非她最近睡的那张小床。
她悄悄垂下眼眸,看见一只古铜色的健臂从身侧横过来,亲昵地搂著她的腰。最令她震撼的事是——他们身上都没有穿衣服!
她曾经结过婚,也有一个孩子,自然了解这些暧昧的徵兆代表什么——他们上床了!
一些零碎的记忆片段逐渐清晰,她想起她的酒醉,他的引诱,还有那一次比一次温柔、一次比一次热情的欢爱……
老天!她与她的前夫,在离婚四个月又零八天之后,居然荒谬地上床了。
“不……”她掩著嘴,盖住险些冲口而出的尖叫。
她不该这样……他们不该这样!
已经离了婚,他们就不该再有这种暧昧不清的关系!还是他认为既然离了婚,她就是一颗烂苹果,可以任他轻贱玩弄?
愈想,她愈觉得自己肮脏低贱,无法忍受自己被他这样看待。
她委屈极了,努力压住喉头的哽咽,拉开他的手,下床冲进浴室里。
“嗯……”辜宇臣大概累坏了,怀里的空虚让他微微皱了下眉头,很快又沉沉睡去。
杨嫸芸迅速盥洗并冲了个澡,穿上昨晚自己丢在浴室里的贴身衣物及小礼服,随即离开浴室,抓起掉落房间地板上的皮包,快步往房门走去,却浑浑噩噩地不小心踢到柜子,发出砰地声响。
她立刻停止动作,密切观察床上的动静。
奔宇臣本来睡得很热,听到房里有声音才突然惊醒,还没睁开眼睛大手就先探向身旁的位置,找寻杨嫸芸的踪影。
“嫸芸?”发现床位空荡荡的,他撑开困倦的眼皮扫视四周,睡意浓重呼喊。
听到他温柔的呼唤,杨嫸芸再也忍不住,捂著逸出哽咽的嘴,快速奔出房间。
“嫸芸—”这下辜宇臣睡意全消了,连忙下床想追出去,却发现自己光溜溜的,抓起睡袍手忙脚乱地套上,再打开房门追出去,她已经跑出大门。
他只得再折回房间换上外出服,这才开车出去追人。
奔宇臣驾著车,在早晨的街道上四处找寻杨嫸芸的踪影。
四处绕了一圈没看到人,他直接往她现居的住处开去。
他的运气还算不错,正好在她公寓的大门前逮到刚回来的她。
他一见到她,立刻上前攫住她的手质问:“你为什么偷偷模模跑回来?”
他一握住她的手腕,她立刻像被热油烫到似的,开始剧烈挣扎。“放开我!你放开我!”
“放开你?我还记得昨晚有人哭喊著要求我不要停下来……”他恼得忘了绅士风度,把床笫间的事抖出来。
“住——住口!你……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杨嫸芸羞惭地哭喊,引来几位路过的芳邻侧目。
现在正是上班、上学,还有主妇外出买菜的时间,马路上人来人往的,几乎每个路过的人都会好奇多看他们几眼——尤其他的大手还强硬地把著她的手腕。
他低咒一声,将她拉进公寓里,先回她的住处再说。
“你究竟怎么回事?昨晚那么甜蜜可爱,为什么一早起来就完全变了个人?”
“你卑鄙!昨晚我暍醉了,你怎么可以乘人之危欺负我?”她哭嚷著质问。
“我欺负你?你不也乐在其中?”
此言一出,杨嫸芸又窘迫地红了脸。
“我昨晚暍醉了,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你不同,你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你不该趁机占我便宜!”
“别把我说得像个登徒子,也别告诉我,你完全不想要!”
“我——你为什么要这样欺负我?”杨嫸芸气得行使暴力,用力垂打他的肩。
“我没有欺负你!我……我只是爱你,嫸芸。”他耳根臊红,窘迫地表白。
“骗人……”杨嫸芸呆了。她的耳朵一定坏了,这不可能……
“我没有骗人!嫸芸,我真的爱你。”已经开了先例,再说一次就显得不那么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