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朋友,客气什么?”饶子炆薄唇一勾,神态慵懒帅气。
邵翊荷睁着好奇的大眼睛,骨禄禄地盯着饶子炆瞧。
这个人是穆沇的朋友?难怪给人的感觉这么像!都是英俊斯文、慵懒邪魅的女性杀手型俊男。
发现邵翊荷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饶子炆身上,穆沇心中立即浮现浓浓的嫉妒与鄙夷。
她净盯着饶子炆是什么意思?他们都还没分手,她就急着找下一个男人吗?
他冷然一笑,故意以开玩笑的语气问:“翊荷,妳净盯着子炆做什么?难不成妳发现子炆比我年轻英俊,打算甩了我去追他吗?”
虽然他状似开玩笑,但饶子炆这个朋友不是当假的,穆沇究竟是不是开玩笑,光看他那凌厉的眼神就知道了。
饶子炆挑挑眉,好笑地瞅着他。嘿!就算要犯嫉妒,也不必扯到他头上来吧?
邵翊荷听不出他的讽刺之意,还天真地回答:“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他和你很相像罢了,难怪你们能成为好朋友。”
“是吗?”穆沇幽冷一笑,故意以惋惜的口吻说:“那真可惜,子炆可是香港知名富豪饶靖海的独生子,拥有太平山和浅水湾高级住宅区半数的豪宅,妳要是能巴上他,这辈子可就吃穿享用不尽了。”
这番嘲讽意味浓厚的话,总算让邵翊荷听出些许不对劲。
“你为什么这么说?我喜欢的人不是他,他富有与否,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她满怀委屈,但仍然坚定无比地表明自己的心意。
这番话,反倒让刚才只瞄她一眼的饶子炆,忍不住多看她几眼。
这么有原则的女孩,倒是不常见!凭他的家世和外貌,哪个女人见了他不巴着他?在顽皮心的驱使下,他半真半假地说:“别这么说嘛!只要妳愿意跟我,我马上把名下十分之一的财产转让给妳。”
他的玩笑话,招来穆沇一记杀气腾腾的凌厉目光。
喔喔,这家伙恋爱之后,真是开不起玩笑!饶子炆坟赶紧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状,并用眼神告诉穆沇:只是开开玩笑而已,何必这么认真嘛?
穆沇恶狠狠地瞪他一眼,便转开视线,告诉邵翊荷:“饶子炆这家伙最喜欢开玩笑,妳千万别相信他的话!”
他是在警告她,饶子炆对她并无真心,她千万别傻得以为只要跟了饶子炆,就真的能得到他十分之一的财产。
邵翊荷轻轻摇头,认真地说:“不管他说这些话是不是真心,都影响不了我,我不是那种用钱来看人的女人!”
“哈哈!说得好,妳可是第一个拒绝我的女人喔。”饶子炆哈哈大笑地拍手。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却很有个性的女人,他喜欢!
穆沇有点被她认真严肃的神态震慑住,这一瞬间,她身上所散发出的圣洁气息,几乎让他相信她所说的话。
不过他随即拉回理智,并由心底发出深深的嘲讽:如果她真是这种女人,怎会三个月来不断与那些有钱有势、足以当她父亲的企业大老相亲?再说他亲耳听到邵文德说出那番话,难道会有假吗?
她说她不是那种用钱来看人的女人?是啊!她根本是被利益所驱使!为了富贵虚荣,就算要她嫁给那些老头,她应该也不会拒绝吧?
他心底冷声嘲讽,嘴里却说:“好好,对不起!我知道妳不是这种见钱眼开的女人,我也是开玩笑的,妳别生气嘛!难得来香港玩,应该开开心心的,要是生气了那多扫兴?”
见他道歉,邵翊荷这才逐渐释怀。“嗯,只要你愿意相信我,我就不生气。”
“我当然相信妳!妳看──”穆沇随口敷衍道,然后搂着她,指着窗外飞逝而过的风景,开始一一为她介绍。
饶子炆见了,不禁大摇其头。沇这家伙,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看他细心呵护邵翊荷的模样,应该是真心喜欢她的吧,但他眼中偶尔飘过的轻蔑与毒辣的嘲讽,又是怎么回事?
唉!一年不见,他依然如此复杂难懂。
香港太平山的某栋千坪豪宅内,正热闹地举办一场接风宴。
约有上百人盛装参加宴会,将被数百盏灯火映照得宛如白昼的数百坪庭院,挤得水泄不通。
邵翊荷穿著一件米白鱼尾设计的长礼服,完全衬托出她的好身材,那贴身的丝软布料,像第二层皮肤般紧紧贴着她连一丝赘肉都没有的完美曲线,圆润的酥胸和俏挺的臀部,让在场的男士们全都盯着她看,根本舍不得转开眼珠。
她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人群中,因为很少参加如此大型的宴会,因此连手脚该往哪里摆都不知道。
她觉得自己表现得很糟,没想到即使她不懂得交际应酬,还是不断有人前来攀谈。
“邵小姐,妳来自台湾吗?结婚了没有?”
“邵小姐,愿意陪我聊聊吗?”
“邵小姐,我能请妳跳一支舞吗?”
不断挤过来搭讪的男士们,众星拱月地图着她,对她充满欣赏及好奇。她羞涩窘迫的小脸,更令人觉得纯真可爱。
“很抱歉──她是我的女伴!”穆沇突然挤入人群中,宣示主权地将她拉进怀里。
他勉强扯动嘴角,挤出一抹礼貌的笑容后,径自将还在发愣的邵翊荷强行拉进屋内,穿过宽敞的大厅,直接来到后方的客房──同时也是他们今晚的住宿之处。
懊死的宴会!可恨的饶子炆!他紧抿着唇,胸中怒火狂炽。
那自称好客、实则多事的饶子炆,说什么要替他和邵翊荷接风洗尘,就在他们造访香港的第一晚,广发请帖邀请一堆来宾,极其盛大地替他们办了一场宴会,还送给邵翊荷一套性感得迷死人的礼服,惹来那堆苍蝇绕着她嗡嗡乱飞。
他早知道不该接受饶子炆的“好意”,那家伙根本不是真心想招待他,而是想惹他生气!看他发火,真的这么有趣吗?
他将邵翊荷拉进客房,从房间内的门把上抓起“休息中请勿打扰”的牌子,转而挂在门外,然后砰地关上门,不忘牢牢上锁。
谁知道饶子炆那多事的家伙,会不会突然闯进来?
邵翊荷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的举动,疑惑穆沇为何突然暴躁得像只被蜂螫到的大熊?
“妳不该穿这套衣服!”他突然转过头,不赞同地瞪着邵翊荷身上的礼服。然而一望向她,他的眼中立即窜出熊熊的火苗,像要剥光她衣物的贪婪目光,变得更加炽热灼人。
“不好看吗?”邵翊荷也是第一次穿这么性感贴身的礼服,见他整晚脸色阴鸷难看,她想──自己一定不适合这样的衣服!
“好看,妳穿这样很美!”就是因为该死的太好看了,所以他只想独享,不愿她的性感被其它人瞧见。
“真的?”听到他赞美自己,邵翊荷忍不住绽开欣喜羞怯的笑容。
她笑起来更加娇艳迷人,穆沇呼吸一紧,忍不住将她拉入怀中,低头吻住她红润的唇。
“沇……”她呼吸急促,微微沙哑的轻呼听来格外性感诱人。
穆沇的欲火一发不可收拾,不管庭院里还有上百名嘉宾在那里,便急忙忙地将她带上床。
“沇──不行!”邵翊荷也想到外头还有一大堆人正为他们接风洗尘,如果他们不出去,大家都会猜到他们早早躲回房间做什么……不行,那太丢脸了啦!
“沇──”她的两只小手,使尽气力想推开穆沇的胸膛,但他稳如泰山,丝毫未被撼动,还一掌攫住她的一双手腕,高举过头,然后不耐地用洁白的齿,咬开她身上的礼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