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好……”爱哭的黎巧心又落下泪来。
没想到他不但知道她的生日,还为她准备了礼物,而且为了不让她失望,他也没破坏她与心上人的生日晚餐。
他实在好好喔!
比较起来,她一心仰慕的关廷宇就显得好冷漠,今天是她的生日耶,如果他有一丝喜欢她,就该排除万难,好歹陪她吃一顿生日晚餐,再不然——至少多说些话安慰她嘛!
明明爽约了,却只是像交代公事那般,匆促地解释原因,然后就挂断电话。
他知不知道,她期待了多久?
想起这些,她又忍不住悲从中来,呜咽啜泣起来。
“老天!你怎么又哭了?”
斑腾飞无奈地叹息,一边手忙脚乱地替她擦去眼泪。
“高腾飞,我心情下好,想喝酒。”她红著眼眶,咬唇望著他。
“好女孩不该喝酒。”他对她摇头。
“可是我想喝嘛!你这里有什么酒?”她冀吩地问。
“那些都不是适合女孩子喝的酒。如果你真的想暍,我去替你买些香槟和梅酒回来。”
“唔。”黎巧心噘起小嘴,显然对他的话很不满意。
她又不是小女孩!
“乖乖在这里等我,我去替你买一些适合你喝的酒类。”
斑腾飞疼宠地拍拍她的脸颊,然后便抓起钥匙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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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腾飞开车到最近的便利商店,买了一些草莓香槟、TYOUYA梅酒等低酒精浓度、适合女孩子饮用的酒,打算哄哄黎巧心。
当他提著几瓶几近于饮料的淡酒回到住处,才打开门,整个人就傻眼了。
“高腾飞……这个……呃……打不开耶!”
那个窝在茶几旁,踢掉鞋子、赤果著一双粉女敕小脚,满脸通红地抱著一瓶苏格兰陈年威士忌,对著他傻笑的女孩,就是他出门前还乖乖坐在沙发上的黎巧心吗?
他扫了一眼茶几,双眼登时睁得比铜铃还大。
“老天!这些你全暍了?”
他那张从义大利运回来的镶嵌玻璃茶几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类——有他放在冰箱里的啤酒、酒架上的葡萄酒、酒柜里的烈酒……无一幸免,每瓶都被她开封了,瓶盖七零八落地散落在桌上和地上,他很难去计算数量究竟有多少。
“嗯!”黎巧心用力点头,像回答老师问题的乖学生。“可是……呃……都好难喝喔……所以我都……呃……只喝了一小口。”
老天!斑腾飞忍不住申吟。
她偷喝他的酒也就算了,还随意混著喝,难道她不知道,酒混著喝是很容易醉吗?
就算她每瓶只暍一口,这么多瓶喝下来,也差不多有半瓶那么多了。
斑腾飞放下手中的提袋,严肃地说:“巧心,你把酒放下,现在我马上送你回去!”
她暍醉了,如果不赶快送她回去,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然而黎巧心却—
“哇……我不要……我不要回家!”她竟哭闹起来。
“巧心!”
“我不要嘛!”
她哭得好不伤心,让高腾飞误以为自己不是要她回家,而是要逼她去跳河。
“巧心——”
“不要!你不要赶我回去!”她改用哀兵政策,像无尾熊似的,抱苦他健壮的大腿哀求。
“唉!”
喝醉的人,是没有理智可言的。面对这种情形,高腾飞只能叹息以对。
最后,他妥协了。看看时间已晚,他先用电话联络巧心的家人——由于巧心的父母昨天已出国,因此他只好告诉佣人她目前正在他家,免得他们慌得到处找人,甚至闹上警察局。
收了线,他转过头,客厅里却空无一人。
原来醉醺醺的巧心,又到处给他惹麻烦了。
“高腾飞,这是什么?好好玩喔!”她兴奋的尖叫声,从门扉敞开的主卧房传来。
他再叹一口气,快步走向主卧房。
走进主卧房,只见她躺在床上,把他那价值二十万的高级床垫当成玩具,用力上下弹跳。
“巧心,别玩了,当心弄伤自己。”他走上前,把她从床垫上拉起。
黎巧心眨眼望著他,前一刻还开开心心地,这会儿忽然又哭了起来。
“高腾飞,你说我是不是很丑、很吓人?”
“你在胡说什么?”高腾飞简直啼笑皆非。“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很漂亮、很可爱,大家都喜欢你吗?”
“那关大哥为什么不喜欢我?”她扁著嘴问。
又是关廷宇!看来他真的伤透了她的自尊心,他第一次怨恨起关廷宇来。
斑腾飞小心地解释,唯恐再次触碰到她的痛处。
“呃——你知道的,每个人从小生长的环境不同,所以对事物的看法和品味也有不同,廷宇他—可能比较没有品味吧,所以无法明了你的好。”他技巧地安慰道。
谁知道不安慰还好,一安慰,黎巧心哭得更大声了。
“哇——连没有品味的人都不喜欢我,我一定是糟糕透顶!是不是我的身材不好?”
“巧心——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呀!”
斑腾飞猛翻白眼,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了。
这时候,原本哭得好不伤心的黎巧心忽然安静下来,低著头不知在做什么。
斑腾飞还来不及高兴她变乖了,霎时间又大惊失色。
“巧心!你做什么?”
她竟然当著他的面,把衣服解开。
“月兑衣服呀!我想让你看看,我的身材是不是很丑,丑到关大哥不想理我?”
“别这样!把衣服穿上,乖!”
“不要!”黎巧心嘟著嘴,固执地继续扯开身上的洋装,露出漂亮的胸衣以及粉女敕的肌肤。
“快别这样!巧心,再这么下去,将会发生你我都不敢想像的后果。”
“会有什么后果?你会被我的身材吓死吗?”
暍醉酒的黎巧心,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往循规蹈矩、谨守礼节的她,醉了之后完全下顾形象,畅所欲为。
为了不让她在酒醒后羞愧懊悔,他试著维护她最后一点尊严,但成效似乎不怎么好。
她依然又哭又闹,最后索性趴在他身上,拉著他的衣服抹眼泪。
“巧心,你快坐回去,别靠这么过来!”
夜已深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再加上她醉态可掬的模样惹人怜惜,要他不爱她、不碰她,已是天大的折磨,她再靠在他身上摩摩蹭蹭,无疑是要他死。
“连你也讨厌我?”
他好不容易才哄她停止哭泣,如今她眼中又充满泪水。
“当然不是!你该知道,我从十岁起就喜欢你了。”
“既然你喜欢我,为什么不让我碰你?”
“我不让你碰我,是因为——是因为我怕自己克制不住冲动,会对你——”
“对我什么?”她娇憨地望著他,红唇微噘,那模样——高腾飞必须牢牢握紧双手,才能制止自己将她压倒在床上。
“对我这样吗?”她凑上前,将自己软软的唇贴在他的脸颊上,低声呢喃。
“巧心——”
“还是这样?”她咯咯笑著,像母鸡啄食一样,用力啄吻他的唇。
斑腾飞紧闭著眼,浑身紧绷地僵坐著,他必须用尽毕生所有的耐力,才能不去回应她可爱的碰触。
谁知道她不但不因此收敛,反而还得寸进尺的用手在他身上胡乱抚模。
“你身上的肌肉……好硬喔,真好玩!”
她的小手在他的胸膛上游走,他的呼吸愈来愈急促,脸色愈来愈潮红,她却依然浑然不觉,依然玩得兴致高昂。
“巧心——我必须郑重的警告你,不要再这样!否则我——”
“你也不理我,不跟我玩了吗?”她小嘴一扁,又想哭的模样。
“不是的!而是——”唉!他究竟该怎么跟一个醉得七晕八素的人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