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大家常说女人傻,就是因为她们总是明知道会让自己受伤,却仍坚持去爱,弄得自己满身是伤。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感情可以随心所欲控制,那么爱情又有何迷人之处?
赵晋和凝视她怔仲的小脸,片刻后叹息著起身道:"羽娴,我们走吧!"
"嗯……"童羽娴愣愣地起身,跟随著赵晋和来到柜台结帐,再走出餐厅。
走出餐厅后,赵晋和见童羽娴还在发呆,忍不住笑了起来。"别再想了,爱不爱他,你的心早已经告诉你。我走了,我想——以后我们应该没有机会,再一起出来用餐了。"
他突然倾身,在她措手不及的情况下,吻了她的脸颊。"这就当给我的临别安慰吧!"
她还来不及反应,他又迅速退开,潇洒地挥手转身离去。
"晋和……"
赵晋和真的是个好人,偏偏她无法爱上他,她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损失?
她叹了口气,转过身,低垂著头,将手交握在身后,缓缓迈开脚步,朝马路的另一端走去。
在她身后,有双满含妒火的愤怒黑眸,正尾随著她的身影,逐渐远去……
第九章
童羽娴拦了部计程车回家,乍打开门,只觉得屋内一片漆黑,正想伸手开灯,黑暗中突然传来杜仰恩低沉的声音,阻止了她。
"别开灯!"
"仰恩,为什么不让我开灯?"对於他异常的举动,童羽娴虽不觉得害怕,却有些不解,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你再等等,我想给你一个惊喜。"突然嚓地一声,黑暗中出现一簇青蓝色的火光,接著一簇、一簇、又一簇的火光蔓延……原来是他用一根火柴,点亮了客厅中大大小小无数根的蜡烛,霎时间,客厅里成了一片美丽的烛海。
"过来这里!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杜仰恩走到门口,牵著已然愣住的童羽娴回到客厅里,他指著桌上大约十寸的玫瑰造型蛋糕,微笑著问。
"这是?"蛋糕看起来美丽又可口,童羽娴当然高兴,但是为什么?
"你忘了?今天是我们结婚三年又六个月的纪念日,所以我特地买了蛋糕和香槟,想和你一起庆祝这个日子。"
"已经三年半了?"童羽娴讶然低语,她没想到日子过得这么快,好像才刚结婚,一转眼就过了三年半。
"是呀!因为是三周年半,所以我们用吃蛋糕、喝香槟的简单方式来庆祝就好了,等到满四周年的时候,我们再广邀亲友,盛大庆祝。"
杜仰恩微笑说著,然后用开酒器转开香槟的软木塞,替他们各倒了一杯冒著气泡的金黄香槟。
"来吧!吧杯——"杜仰恩率先举杯,做出干杯状。
"嗯。干杯!"董羽娴苦笑著跟著举起酒杯。
她实在不认为,他们这种有名无实、名存实亡的婚姻有何庆祝的必要,不过既然他想庆祝,她也不忍扫他的兴。
"对了,还有蛋糕!我们来吃蛋糕吧?"
喝了半瓶香槟之后,杜仰恩想起还有蛋糕,於是又切了蛋糕,坚持与她以互喂的方式,一同分享那个蛋糕。
"你的嘴角沽到鲜女乃油了。"
杜仰恩低声呢喃,充满男性魅力的脸庞,逐渐逼近她。
"你想做什——"她不必问,他的企图不言可喻。
他的唇一如她的猜测,落在她的唇角,他伸出性感的舌,细心地舌忝去沾在她嘴角的鲜女乃油。
她红著脸,小声地说:"可以了……"
他果真移开唇,不过不是离开,而是转而栖息在她的唇上,开始热切地吮吻、摩挲。
"唔……"童羽娴的脸蛋儿更红了,不过最近杜仰恩经常逮到机会就偷吻她,所以她也习惯了,不再惊慌挣扎。
然而他今天的吻,似乎有点不一样。
早晨十点三十分,童羽娴慌慌张张地冲进会议室,她的发丝是乱的、外套的扣子也没扣好,更夸张的是,她脚下蹬著一双拖鞋式的凉鞋——因为她连穿丝袜和高跟鞋的时间也没有。
在场所有的高级主管,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因为他们从来不曾看过这样的童羽娴,她向来是整齐、冷静且守时的,她总是在大家到场之前,就已出现在会议室,绝不可能迟到。但今天她——
他们不禁猜测,她是否病了?
"对不起,我来晚了!"童羽娴红著脸,提著公事包赶紧入座。
都是杜仰恩的错!她不禁咬牙切齿地暗自怨怪。
今天早上,她是在和煦阳光的照拂下,舒适地醒来,她好像已经很久、很久不曾睡过这么舒服的一觉了。
她缓缓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廉的,是窗外温暖的阳光,然后她发现,一只大手静静地贴靠在她右边的胸部下缘,若是再往上挪个几寸,它就可以完全掌握她的丰盈。
接著,她微侧过头,看见另一只大手栖息在她的左大腿上,自然得彷佛它本来就应该在那里,而她——正是这样被他安全的守护在怀中,睡了一整夜。
想起昨晚发生的事,她的粉颊依旧一片绯红。她悄悄治起头,望著杜仰恩熟睡的脸庞,再次赞叹,他真是个好看的男人!
俊俏完美、立体有型的五官,修长结实、毫无声肉的身材,任何女人看了都会流口水,不过她们若是了解,他其实是个任性傲慢、我行我素的男人,对他的印象不知道会不会大打折把?
她掩著嘴,秀气地打了个呵欠,心想:不知道现在几点了,闹钟怎么还没响?她将视线移向床头柜,这一看,才猛然大惊。
天哪——已经九点半了!
"糟了!"她尖叫著跳起来,突如其来的酸痛让她忍不住申吟出声,不过她可没时间管自己的身体如何,她已经迟到了!
她砰地跳下床冲向衣橱,刷地拉开门,开始手忙脚乱地拉衬衫、找裙子、配外套。
"羽娴,怎么醒了?回到床上来吧!"杜仰恩支著手臂,撑起身子,睡眼惺忪地朝她伸出手。
他黑发凌乱,被单落在他的腰部,正好覆盖住重点部位。
"不行,我来不及了!天哪,闹钟为什么没响,是不是坏了?"她好不容易找齐所有的衣物,砰地关上衣橱的门,准备进浴室梳洗更衣。
"闹钟没坏,是我按掉了。"
她仓卒冲向浴室的脚步,因为杜仰恩这句话而停止。
"你说什么?"她缓缓转身,瞪著杜仰恩。
"我说闹钟没坏,是我按掉了。"杜仰恩完全不在意她突然僵硬的表情,迳自打呵欠、伸懒腰。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今天一早,我有一场很重要的会议?"而她半个钟头前就该坐在会议室里的!
"我看你那么累,想让你睡饱一点。"他无辜地眨眼回答。
"你——我真会被你害死!"
知道他是罪魁祸首,她气得再也不想理他,草草准备好,就开著车出门上班去了。
结果到了公司,已经十点多了,她气得只想宰了杜仰恩。
好不容易,会议在大家的窃窃私语中结束,她回到办公室,开始投入永无休止的工作中。
下午,她又有另一场会议,当会议结束时,太阳早已下山,在不知不觉中,一天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