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到底是谁站在这里阻碍通行,戴沂纯括着无辜受害的小俏鼻,气恼的抬起头一
前方,彻底拦阻她去路的家伙,居高临下、神情脾腕,鼻息森森的哼哼几声。
啊啊啊啊……她呼吸停顿、目瞪口呆,脑中先是闪过一瞬间的迷茫,紧接着呈现一片空白,整张脸都在抽擂。
现在是什么情形,姜睿明怎么会在这里?
此人面露笑容,但是那诡异的模样却实实在在流露出一种抓到人家小辫子的快感。
“跑得真快,我不是叫你在停车场等我?”男人不悦挑眉。
“我、我……你、你……”她舌头打结得厉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走,车子不能临停太久。”不给她机会开口,抓着她的手,就往暂停在前方不远处、正闪烁着黄灯的房车走去。
不不不,不能上车!她试图扳开他箍制的手,故意让脚步沉到不能再沉,好增加双脚与地板的摩擦力,延迟被打包的时间。
但是无论她如何不驯顽强,终究无法避免绑架的发生。
被扔在副驾驶座上的戴沂纯,紧张的看着姜睿明绕过半个车身,回到和她相距不到一臂之遥的驾驶座,重新启动车辆,驶离垄塞的路段。
“肚子会饿吗?要不要吃晚餐?”
“不要一”意识到自己拒绝得太独断,容易激怒“歹徒”,她缓了缓口吻,客气的修正语气道:“不用了,我回家吃,谢谢。”
姜睿明点点头,并未坚持。“住哪?我顺便送你回家。”
送她回家?!当然不行啊,万一恩恩又下楼等她,这些日子的守口如瓶岂不功亏一溃败了。
“不、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搭捷运,不用麻烦了,真的。”
“你好像真的很怕我?”他目光飞快的睐了她一眼。
“不是怕,是尊重,因为你是大老板。”她很用力的挤出笑容。
“三个月的派遣时间结束,从现在开始,我不是你的老板了。”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这丫头该不会是惊吓过度,开始语无伦次了吧?
“呆呆,我不是你的老师,更不是你的老爸。”他好心提醒。
啊,对响,天啊,她在胡说八道什么,真想狠狠巴自己脑袋一百下。
忽地,眼尖的姜睿明发现路旁有一处停车格,刷的切往右边,俐落的把车停在格子里,分毫不差。
当他拉起手煞车,转而把全部注意力摆到戴沂纯身上时,她发现,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姜、姜律师……”下跪道歉可以吗?
“还记得我们礼尚往来的午餐之约吧?”
点头如捣蒜。
他勾着笑容朝她进一过,良久,轻言提醒,“最后一次是我付钱的。”换言之,她还欠他一顿午餐。
他的举动让她直觉联想起下午在办公室里意外发生的轻睬,她本能的向后仰,背部几乎抵在车门上,颤声说:“……我回请,一定!那,我现在可以下车回家了吗?”
小手还没模上安全带,已经被他抓住。“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要不是空间不足,戴沂纯真想脆下来大喊一“姜大人请说。”
他瞅着她良久,车厢里静得只听得见两人的呼吸,直到她觉得自己快要因为缺氧而昏厥时,才终于听到他淡淡的说一
“我们交往吧。”
青天霹雳!戴沂纯将眼睛瞪得又圆又大,因为过度吃惊而痴楞微张的嘴巴还来不及发出声音,姜睿明已经捏起她的下顿,笑咪咪的威胁道:“你敢尖叫我就吻你。”
下一秒,嘴巴唯的闭紧,比蚌壳还紧,还不忘用双手严实的捂住。
“号码给我。”
“呜呜呜呜呜呜……”
他拉下她的手,命令,“讲清楚。”犀利的眼神像是在警告她一“敢不清楚,当心我吻你。”
不一会儿,一串字正腔圆的数字飞快响起,姜睿明满意的勾了勾嘴角,迅速按下十个号码,拨出,须哭,戴沂纯躺在包包里的手机跟着响起铃声,两声之后,彻底歇止。
“我等你电话。再见。”
说再见了?所以,她可以回家了?她怯怯的瞄了他一眼,淡定的表情不像是唬她的,戴沂纯赶紧解开安全带,抓起包包,伸手模向车门一扳一
霸道的手臂冷不防从身后勾住她的脖子,将她整个往后揽。
“呆呆,你没说再见。”
她几乎是半跌半躺的倒他怀里,说话的热气喷吐,敏感的耳朵有点招架不住。
“再、再见。”
他在她脸颊上啄了一下,“路上小心。”这次是真的放人了。
戴沂纯唯的正坐起身,打开车门,下车后头也不回的一路狂奔,直到站在捷运月台上,她还不敢相信方才发生的事情。
太可怕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姜睿明居然说要跟她交往,在她努力撑过三个月、以为一切终将回归风平浪静的时候。
完了完了……
戴沂纯感觉自己的脑袋上正顶着一朵世纪大乌云,就等着时几一到,要对她不断的打雷闪电。
她有预感,死期当真不远矣。
第8章(1)
如果说听到姜睿明提出的交往要求,戴沂纯的感觉是青天霹雳,那么,现在李璐说的话,对她而言简直就是五雷轰顶,致死率几近百分之百的那种。
“小璐,你说什么?”
“我说,恩恩没有去南部玩,事实上,我早在上个礼拜就把恩恩送到姜睿明那里去了。”
她将恩恩带到他父亲的住家门口,安排他一个人待在那里,等孩子的父亲一开门,他们父子便可以相认。
“……你、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戴沂纯不肯相信,这太茉谬了。
“沂纯,不是开玩笑,是真的。”坦承不讳。
戴沂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持在手中的鸡蛋糕咚的掉下,四散一地。
她惊惧又害怕,两只眼睛怔怔的望着李璐,完全无法相信,她最信任的好友,居然背着她做出这么茉唐的决定,一股恶寒瞬间从脚底板往上窜,冷冽的冻住她全身,尤其是她的心。
她一直以为,恩恩是跟李璐的母亲到南部发人家度假去了,今买就会回台北,可当她上门来接儿子,不但没看到人,听到的还是这样可怕的消息。
“你疯了吗?恩恩是我儿子,你怎么可以把他送到他父亲那里去,更别说,他从来就不知道恩恩的存在。”
“没人告诉他,他当然不知道,可现在小孩都出现了,他还能不知道吗?”
“但是你怎么可以这么做?恩恩才三岁,你怎么可以就这样把他扔在那里,万一他出了什么意外……”光是想象,她就忍不住一阵硬咽。
突地,理智回笼,不对,她没听姜睿明说起这件事,今天下午,他还在办公室让她替他朋友的三岁儿子挑礼物一
“等一下,你到底把恩恩带到哪里去了,如果恩恩真是在他父亲那里,我不可能这么多天都不知道”戴沂纯反驳李璐的说法。
“地点没有错,只是,出了一个小失误,所以恩恩没有顺利的回到父亲身边……”关于这点,李璐想来也很懊恼。
没有万全的准备,她怎么敢把恩恩一个人扔了就跑,照理说应该是万无一失的,却因为一个阴错阳差的失误,而导致截然不同的情况,迢迢也是她当初始料未及的叫。
失误两个字强烈的触动了戴沂纯身为一位母亲的敏感神经,她扯着李璐的手,心急如焚的追问,“什么失误?恩恩怎么了?他发生意外受伤了是不是?
“沂纯,你冷静点。”
“我怎么可能冷静?!”她大吼。
这是戴沂纯这辈子第一次对别人大吼,对象还是自己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