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你想在哪里碰面.直接把地点告诉我,
我自己去就行了。”
“我要地址!”叶定彻的声音.充满紧绷不耐之气。
她就不能安分一点.别有那么多意见吗?
“好吧!那你不能到我家来按门铃喔,我会在外头
的巷口等你,你千万别让我爸爸发现我和你出去。”报
出地址后,她才紧张地附上条件。
“为什么?难道陶叔还生我的气?”他有些紧张地问。
“他怎么可能生你的气呢?”她干笑。
即使她父亲离开叶家多年,还是把自己当成叶家
的忠实仆人,对叶秉天的知遇提携之恩,从来没有一天忘记过,而对叶定彻这个打小服侍的少爷,自然也有一份又敬又爱的特殊感情。
这也是为什么当年,她被叶定彻推人游泳池差点溺死,她父亲即使再伤心、不舍,也没对叶定彻说过一句重话的原因。
“那你为什么怕我和陶叔碰面?”
“这……这个一时之间也说不清!反正你到巷口打个电话给我,不可以来按门铃,不然……不然我就不和你见面了!”
好哇,她竟然敢威胁他?
对于她的放肆,叶定彻并不生气,只觉得有趣。
记忆中的她对他总是唯唯诺诺,像见了猫的小老鼠,如今小老鼠长大了,还有勇气跟他谈条件。
“好,我答应你,不去按门铃。不过我拨电话之后,你一定得马上出来,不然我就登门拜访。”他用威胁对威胁。
“我知道了啦!”她不情不愿地允诺。切断通讯后,她将手机塞进口袋里,然后走出浴她向父亲编了个必须外出的理由,然后回房换上外出的衣服,准备先到巷口等叶定彻。
第六章
陶娟陵将支票和钱还给叶定彻之后,只觉得满心轻松,原以为这件事应该就这么落幕了,没想到这才是另一个事件的开端。
星期日下午,照例是她难得的休息时间,她躺在床上睡午觉,享受难得悠闲的慵懒时光,不料此时,她的手机铃声却响起了。
这个时候,会是谁打电话给她?
她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迷迷糊糊的爬起来,抓起放在桌上的手机,一看荧幕显示——“是叶定彻的电话号码!
怎么办?不接吗?时!他一定又想争论那张支票的事,干脆不要接算了。
她鸵鸟的将手机扔在一旁,假装没听到手机铃声。
饼了一会儿,铃声果然停止了,她正感到得意时,手机却响起收到简讯的嘟嘟声。
毫无疑问,这通简讯一定是叶定彻传来的!
既然看简讯不会被他知道,那她就姑且看看好了。
她把手机抓回来,按下上方的按键,开始查看讯息内容。
当她看完讯息,整个人立刻跳起来大叫:“啊——他怎么可以这样?!”
原来简讯上写着:刚才打电话你没接到,我只想告诉你,我在你家附近,正要去拜访陶叔。
天哪!他要来看爸爸?
他来看她爸,他老人家一定很高兴,可是那就会被他发现,她和叶定彻出去喝过下午茶,然后他就会以为她贪慕虚荣、想巴着叶定彻,并且对她失望透顶。
不行!她不能让爸爸这么以为。
她赶紧抓起手机,打电话给叶定彻。
“喂,哪位?”他几乎是立即接起电话。
陶涓陵敏感地皱起一道眉,为何她觉得他的声音,隐含着可疑的笑意?
“我是陶涓陵。”她主动报上名字。
“喔?是你!有什么事?”
她发誓,那抹笑意更明显了。
“你别来我家啦!你要找我,我出去就是了,你别随便跑来。”
“你看到我传的简讯了?真稀奇,我打的电话你没接到,简讯你却看到了?”
原来他早就知道,她是故意不接电话,存心躲着他了!
陶涓陵又羞又窘,她就像蹩脚的魔术师,自己在台上表演得高兴,台下的观众却早就把她的把戏看穿了。
“好!现在我就在你家巷口,我等你十分钟,如果过了十分钟你还没出现,我就登门拜访陶叔。”
“啊!十分钟?!”
她连头发都没梳,衣服也没换耶。
她丢开电话,冲到衣瞩前顾不得好不好看,随手抓出一件衣服就往身上套。
而她的另一只手,则拿起梳子猛往头上梳。
她还得用跑的跑到巷口咧,希望来得及 √珍噶旯淖潘?眨?勺抛?谧约好媲埃??葡泻瓤Х鹊囊抖ǔ埂Ⅻbr />
请问少爷,你又有什么事,非要我出来不可?”
她虽然及时赶在十分钟之内到达巷口,没让他上门拜访她爸爸,但是那种快吓破胆的感觉,还是很不好受,所以她决定生他的气,因为这都是他害的。
“你把支票退回来了。”他放下咖啡杯,淡淡地陈述事实。
“没错。”那又如何?
“你应该明白,只要是我想做的事,必定贯彻始终去执行,这是我的优点。说我固执也好,骂我霸道也罢,总之,我希望你收下那一千万。”
他真是打不死的蟑螂耶!陶涓陵一翻白眼,恨不得昏死过去算了。
他真的、真的有段固执!
“我已经说过好几遍了,我不需要!”她忍不住拍桌大叫。
吼!就算她有再好的脾气.也会被他逼疯!
“当年那件意外虽然害我受了伤,但是你看——我没死,还活得好好的,也没留下什么后遗症,所以你大可放心,不必再谈什么赔偿问题了。”
“是吗?没留下任何后遗症?”
不知为何,叶定彻微眯的黑眸扫向她时,她竟心虚地垂下眼眸。
“没……没错!”
“你跟我来!”叶定彻径自起身,走向饭店的电梯。
“少爷?等等呀——”
她莫名其妙地愣了愣,还是赶紧跟上。
两分钟之后,他们来到顶楼的一个房间前。
她看见他从口袋取出磁卡打开房门,立即惊骇地倒退一大步。
“少爷,你带我来开房间?!”
她就知道他心怀不轨!原来那一千万是用来买她的钱。
“少做梦,你还没美到让我不顾一切,吃了你的地步!”叶定彻没好气的白她一眼。
开房间?嗤!她有被害妄想症吗?
虽然他的确订了房间,但他是有其他的用途,可不是为了对她不轨。
他打开房门进去,看见他要人送来的“物品”,已经摆在大床上。
“换上它!”
他将纸袋递给她,朝浴室昂昂下巴,要她到里头换上。
“这是什么……”陶涓陵好奇地打开纸袋往里头瞧,当她看清纸袋里的物品是什么时,小脸立即刷白,她像接到烫手山芋般,火速丢开那个纸袋,活像里头装着什么怪物。
“怎么了?为什么不换?”
叶定彻平静地问,注视她的表情.像是早已猜测到她会有这种反应。
“我……”她咬着唇,无法解释。
他敢出袋中的物品,在她面前摊开。那是一件白色缀着粉红花朵图案的泳装,是法国当季的最新款,非常漂亮。
这件泳装有什么不好?你为什么不换上它?嗯?”他的语调转硬,冷冷地质问。
她左顾右盼,不敢看他的眼睛。“因为我……我不喜欢游泳!”
“撒谎!”他一句话,就把她的谎言全盘推翻。
“你不是不喜欢游泳,而是不敢游。”他狠下心肠,揭开她不欲人知的疮疤。
“自从八年前受伤掉进游泳池之后,你就怕透了水,你不敢靠近水边,更不敢去游泳,甚至连洗温泉都不敢。
斑中的时候,学校体育课规定必须上游泳课,你在下水前,因为过度恐惧,而在游泳池边昏倒了,后来拿着由医师开立的证明,才不用再上游泳课。这件事,我没有说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