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死,我也不会告诉你,纳命来吧——”
面对他的一再挑衅威逼,原本有几分恐惧的森山气得发狂了,他怒吼着冲向远藤晃司,准备和他一决高下。
“既然你想死,那么我会仁慈的成全你!”
远藤晃司也不想再浪费时间,一心想速战速决,所以下手又快又狠。
森山的气息紊乱不堪,出手也杂乱无章,此时他完全失去以往的水准,光想着该如何抵挡他凌厉的拳脚,已经让他心力交瘁了,当然更别想采取任何反击。
闷声挨了几拳之后,不甘的森山灵机一动,指着头顶上方吼道:“那个女人被我们绑在吊灯上!”
远藤晃司一听,立刻抬头去看,森山逮到这个难得的机会,脚下一使力,扑过去揪住他的衣服,转身将他撂倒在地上,然后飞快拔出藏在暗袋里的小型手枪,抵着他的脑袋。
“不准动!”
“你骗我?”远藤晃司冷冷地转头注视他。
“骗你又如何?”森山以为远藤晃司被自己掌控,显得得意极了,因而疏忽了他眼中的一抹杀意。
他用枪柄敲击远藤晃司的头,大笑着说:“怎么样?你万万没想到,向来趾高气昂的你,也会有这一天吧?”
“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
远藤晃司脸色依旧平静,既无愤怒、也无恐惧,不过他眸中出现一抹烦躁的神色,像是对眼前的处境感到厌烦不耐……
“喂!先告诉我,我的女人在哪里?”远藤晃司仿佛没看见指着自己的黑色枪管,神情傲慢的询问。
“你——”森山从没见过像他这般冷傲的人,不禁气得拉开枪枝上的保险栓,大吼。“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我从没这么认为。”远藤晃司平静的摇摇头,接着说:“我是认为,你根本杀不了我!”
“好!那我就杀了你,让你看看我敢不敢杀你!”
森山狞笑着扣下板机,但他却在下一瞬间睁大眼睛,凸出而赤红的双眼,不敢置信的瞪着自己被扭转的右手。
原本指着远藤晃司的手枪,怎么会对着自己呢?
“你以为你真的杀得了我吗?”
远藤晃司轻柔的低语,甩开他的手腕,还冒着烟的黑色手枪自森山手中无力的松月兑,掉落在地板上。
“不……”森山抚着涌出大量鲜血的胸口,瞪着远藤晃司,身体缓缓倒向地面,然后一动也不动。
“愚蠢的男人,如果你不挡我的路,或许我还会饶你一命,你偏要来挡我的路,当然该死!”
他绕过瞪大眼、犹然死不瞑目的森山身边,径自踩着阶梯跨上二楼。
上了楼,几个剩余的喽啰全部围了上来,企图逮住他,远藤晃司只用了三分力气,就轻松解决掉那几个乌合之众。
然后他一间间踹开门,寻找姜茉苹的踪影……
“啊!好舒服啊……哈哈哈……”
表岛光用力吸了一口大麻,神情恍惚的在房间里高歌、旋转。
他睁着迷茫的双眼,飘飘然的走到床边,注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清秀女子,发出让人汗毛耸立的诡异笑声。
“远藤晃司的女人……哼!好女敕的皮肤呀……”他伸出拇指和食指,在她柔女敕的脸颊上用力一掐。
“嗯……”姜茉苹不舒服的扭动身躯,觉得自己似乎还在梦中,否则为何她的脑袋一直昏沉沉的,无法完全清醒过来。
“等不及了,嗯?”
表岛光抽掉嘴里的大麻烟,露出一抹残酷的冷笑,将还冒着白烟的粗烟卷压在她柔女敕的手背上,用力一转——
“呃啊——”即使神智不清,姜茉苹仍然清楚地感受到手背上传来的灼热痛楚。
“嘿嘿,临时找不到烟灰缸,你就代替烟灰缸,替我熄掉烟吧!”
表岛光扔开已然熄灭的烟卷,对她手背上的烫伤痕迹视而不见,径自从抽屉取出一颗药丸,扳开她的嘴丢进去。
“这是会让你尖叫哀求、让我快乐无比的神奇药丸,等会儿你可要好好的伺候我,让我满足!”
他舌忝舌忝唇瓣,伸手用力一撕,便扯开她身上唯一的遮蔽物红色薄纱,一双贪婪的眼睛,则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美景。
“呵,想不到远藤晃司那小子这么有眼光,你外表看起来清瘦无肉,其实还挺有料的!瞧瞧——肉都长到这里来了。”
他伸出魔爪,正欲攫住那对镶嵌着粉红宝石的浑圆白玉,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一声物品爆裂的巨响。
“谁?”鬼岛光迅速回头,发现原本紧锁的大门不知被谁踹开,坚硬的木质门板孤零零地躺在地上,只留下一个空洞的门框。
“是谁把门踢坏的?”
他摇摇晃晃的走向洞开的大门,想探头出去察看,突然门外伸出一只手,紧紧扣住他的下颚,他不但无法动弹,甚至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远藤……晃司?”
他瞠大双眼,震惊地瞪着站在门边的男人。
“没错,是我!”远藤晃司的眼神冷冽如寒冰,沉声说:“鬼岛光,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私自掳走我的女人,我以为我们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的。”
表岛光恨恨地说:“本来是这样没错!但是你公然从我的地盘上带走高井绪奈,分明就是存心向我挑衅,要是不给你一点教训,以后叫我的面子往哪里摆?”
“鬼岛光,你要搞清楚,我不是平白把人带走,而是花了六千万买下来的,你要是肯退一步,六千万足够你买好几个女人了。”
“我偏不要那些女人,我只要远藤晃司你的女人,怎么样,你肯割爱吗?”
“既然是我的女人,我自然不肯割爱!”远藤晃司毫不考虑的回答,语气开始转硬。
“你……可恶的混帐!”鬼岛光被激怒了,挥出拳头袭向他,远藤晃司身子一低,轻易躲过了他的攻击。
表岛光颠了一大步,远藤晃司立即冲到床边,乘隙检查姜茉苹的状况。
她看起来大致还好,不过身上未着寸缕,白女敕的胴体横陈在高级的丝绒床罩上,身子燥热不安的扭动着,张嘴喘息的娇媚姿态令人血脉贲张。
表岛光身上的衣着还算整齐,所以远藤晃司推断,她应该还没受到他的侵犯,不过只要一想到鬼岛光那变态看光了她的身体,他就恨不得挖出他的双眼。
他的视线继续往下检视,当他发现姜茉苹手背上那个圆形的烟疤时,向来冷然无波的面孔,倏然掀起令人惊骇的狂风巨浪。
他的瞳孔因愤怒而扩张,鼻翼剧烈抽动,额上的青筋一条一条冒了出来。
生平第一次,他尝到愤怒得无法言语的滋味。
“你——该死!”
他怒不可遏的旋身,一脚便将欲从背后偷袭的鬼岛光踢得飞出去。
“可耻的败类!难道你除了虐待女人,就没办法让女人为你尖叫了吗?”
“你……趁我没反击能力时攻击我,你是……小人!”鬼岛光仰躺在地上,腥红浓稠的鼻血汨汨流出,沾满他尖瘦邪恶的脸庞。
“是你让自己失去自我防卫的能力,怨不得别人!”
“我不会放过你的!”鬼岛光从地上爬起来,面目狰狞的嘶吼道:“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他摇摇晃晃的冲到墙边,抽出挂在墙上的武士刀,疯狂地砍向远藤晃司。
“是吗?我可不这么认为!”
远藤晃司冷冷一笑,将双手放在背后,一面闪躲一面后退,以避开他不断逼来的锐利刀光。
表岛光见他步步后退,以为他怕了自己,得意地仰头大笑,下手更加阴狠毒辣。
一把削铁如泥的上等武士刀,拿在鬼岛光手中像拿玩具一样轻松,他虽然有些神智不清,但是刀法似乎没受到多大影响,挥舞起来依旧虎虎生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