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爹娘都死了,到哪里都是一样的。
“那你可想回到家乡去?”
“不!我不打算回去!我爹娘都死了,到哪里都是一样的。”扬溥凡黑眸无助地直看著前方,怔怔说著。
“是吗?那你可想留在天龙堡?”天刚心头有著一丝期盼。
“我可以留在天龙堡吗?”
“当然可以,我很高兴有你这个孩子的作伴呢,孩子,你我也算有缘,我没有孩子,你的爹娘又走了,不如我收你当义子,不知你是否愿意?”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天刚已对这少年产生了如父子般的感情,又听他说不想回去家乡,因此,提出想收他为义子的念头。
扬溥凡望著天空,若有所思的伫立不语,内心所背负的痛苦,以及落寞、孤寂,是外人所无法了解与感受的。
他转头对著天堡主,点了点头,“嗯!”
他知道天堡主对自己真的很好,同时又有恩於自己——他不但救了自己,同时也安葬了爹娘及其他人。
“太好了,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天刚高兴的将少年的脸抬高,仔细的盯著他看,这少年皮肤太白皙了点,不过样子倒是挺俊俏的。
“我……没有名字。”沉痛的心,让他想忘记之前所有的一切。
“没有名字?”天刚看出了少年眼底那一抹痛苦。
“以前,老夫曾替自己未出世的孩子取饼一个名字,叫天飞逸,我可以叫你逸儿吗?我会把你当做我亲生儿子般疼爱的。”天刚希望可以这么叫他,一了自己多年无儿的心愿。
“天、飞、逸?”他点了点头,默许了天堡主的提议。
“那太好了,逸儿,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天刚的儿子!炳——哈——”天刚开怀的大笑著。
老天爷果然对他不错,终於赏给他天刚一个儿子了。
自扬溥凡成为天飞逸后,便开始和天刚学习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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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二十四岁的天飞逸,已完全褪去当年那斯文柔弱的外表,因为练武的关系,让他有了高大伟岸结实的体格,再加上跟著义父到处行商,秀气斯文的温和俊脸也蜕换成一张刚毅的冷竣脸庞。
虽然已过了十个年头,但他内心所积压的痛苦,却是一天比一天沉重。
他刚毅的脸上因心头积压许多苦痛,始终没有笑容,渐渐地,他已不懂得如何去笑了,这让他俊逸的脸庞,布满著森冷寒厉。
爹娘及其他人惨死的画面,总是在夜里不断出现在他的梦里,让他经常从睡梦中痛苦的惊醒过来。
没有人可以解除他内心,当年亲眼目睹爹娘遭盗匪无情砍杀所积压的痛苦,没有人可以!
而当年的惨事,教他对人心感到心寒。
在他二十五岁那年,天堡主去世,由他继任为天龙堡的堡主。
自从天飞逸成为天龙堡的堡置瘁,至今又过了三年。
这三年间,他已经找出当年杀害他们全家人的盗匪,纵使仇恨已报,但他那冷厉威严的外表,仍旧没有多大的改变,内心伤痛仍是浓得化不开,因为过往那痛苦的一幕幕,依然经常出现。
他痛恨盗匪,除了予以迎头痛击外,在整个陕西他的管辖内,他也禁止任何商贾向盗匪低价收购物品,以彻底杜绝盗匪的作案。
天飞逸将天龙堡经营的范围更往各地去扩展,每隔一段时间,他便会外出寻找新的买卖商家,使得天龙堡的名声更为响亮,成为陕西境内最富有的城堡,控制著整个陕西境内所有商庄的生意买卖。
而他,更是以做事狠厉、绝情而闻名,只要他不想让哪个庄家生存,那个一壮家就一定无法生存下去!
这一天上午,天飞逸在书房里审核帐簿,总管石贤敲门进入。
“石叔,有事吗?”
当年石贤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之一,因此,天飞逸和石贤虽是主仆关系,但是,他仍尊称他为石叔,当他如自己的长辈,而和石贤的儿子石杰,更像亲兄弟一样。
“柳家庄的君君小姐又来找您了,她在您的房间里等您。”
这是堡主的习惯,只要他在书房,向来严厉禁止任何人打搅,除了总管石贤外,这一点,经常来找他的柳君君当然知道,因此她要石总管替她通报。
“君君来了?好,我知道了。”
当天飞逸准备走出书房时,瞧见了石贤仍站立在书房内,似有话要说。
“石叔,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是的,堡主,老奴有一事搁在心底很久了。”石贤看著堡主说著。
“很重要吗?”天飞逸伫立在门口,口气冷淡地说著。
“对,老奴觉得很重要。”面对天飞逸冷峻的语气,石贤不以为意仍和蔼地说道。因为他很清楚堡主之所以会变成这般冷酷的个性,全都是因为当年那件惨事的影响。
“那好,你说吧!”
“是这样的,堡主,您可有想过娶妻一事?毕竟,您也已经二十八岁了,不知道堡主是否有中意的姑娘?”石贤和缓地说著,因为三年前老堡主去世前,内心仍挂念著这事。
老堡主希望他能替天飞逸物色一个好姑娘,好替天家传宗接代。
但堡主向来冷骛,虽然有不少的女人,但从没见他说过,或表现出喜欢哪一个女人,虽然这一年来,堡主身边多了个柳君君小姐,但那柳家庄的君君小姐,打从以前,他就听过她不贞洁的声名了。
因为堡主和君君小姐两人看似感情要好,而他知道那个君君小姐一心想要成为天龙堡的堡主夫人,他怕哪天堡主开口说要娶她。
但,他绝不能让堡主娶一个贞洁有问题的姑娘。
这么优秀的堡主,他得好好替他物色一个好姑娘家,才不会愧对老堡主!
“为什么突然提起我的婚事?事情不是这么简单吧!”天飞逸俊颜敛紧,不解地问道。
“堡主英明!”石贤和缓地笑了声,“老奴是想,堡主若真喜欢柳家的小姐,可以将她纳为妾,至於堡主夫人,如果堡主没有中意的姑娘,那么老奴可以替堡主选一个门当户对、乖巧懂事的姑娘。”
“门当户对?乖巧懂事?”天飞逸当然听得出来石叔话中的意思,他是怕他娶柳君君为妻。
他怎么可能会娶柳君君为妻,因为……
“既然你提起我的婚事,我不妨告诉你,我其实早已与人订过亲了。”
“咦?堡主曾与人订过亲,这是真的吗?”石贤惊愕地看著天飞逸。
他从不知道堡主已订亲一事,因尢堡主从来不曾提过他以前的事情,他猜测,那应该是在堡主十四岁以前所发生的事。
“对!”天飞逸俊颜勾起一抹冷笑。
订亲一事,彷佛是很久很久以一刖的事。
“那堡主……”
“我的婚事,我自有打算,还有,我不但不会娶君君,更不会纳她为妾的,我这样说,你应该就不用再担心了吧!”
说完,天飞逸便转身离开了书房,走向房间。
第二章
在天龙堡堡主的房间里,两具赤果的身躯,正激情地享受著云雨高潮。
“啊……啊……”房中不时传出女人快乐的尖喊声。“噢……天大哥,你好棒唷……再深一点……啊……”女人不断的吟哦声,夹杂著男人浑厚的粗喘声。一记有力的冲刺,让床上汗水淋漓的男女,同时得到高潮的喊叫出来,结束了这一场狂热欢爱。
“呼——天大哥,你真的好棒噢!”柳君君边喘著气,赤果的身子,紧紧地依靠著身旁强健结实的身躯。
天飞逸脸上只有舒畅表情,每次和柳君君在一起后,他就只有发泄的感觉,那仅是一种身体需求上的发泄罢了,其中并没有感情,石叔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