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峰优眼角余光瞄到了那道粉红色身影,走进了后方的化妆间,他随即也以上洗手间为由,离开了宴会厅,随着那道粉色蝶影,进入后方的化妆室。
在瞧见了孔娜娜和骆峰优以情人姿态双双出现时,棠子暄难掩内心失落的情绪,丽颜微蹙着。
她没想到骆峰优会出席今晚的宴会,因为前二年的庆祝会上都不见他出席,而她更没想到自己在见到他亲昵地搂着孔娜娜出席时,心情会变得这么难受,是因为上次他说他对她一见钟情吗?还是上次两人那灼热的炙吻,让她有所期待?孔娜娜是个名女人,不仅人长得很美艳,而且才华洋溢,所设计的衣服很受上流社会贵妇们的喜爱。
“臭丫头,快寻找你的猎物,不然要被其他人给抢走了,我可不想养你一辈子噢。”阿Ben瞧见了棠子暄脸上那黯然的神情,走向她粗率的说着,然后又拍了拍她的细肩。
虽说他们不太像一般的父女,但是他知道子暄其实是很欣赏骆峰优,因为她房间里那满坑的杂志,全都是有关他的报导。
他当然知道她的愿望,一是要让自己永远穿得美丽高雅,这一点,他算是勉强还可以偶尔帮她一下;但另外一个嫁给有钱人的愿望,并不是他所乐意见到,可能小时候她跟着琪姐吃太多苦了,想要嫁给有钱人的心,才会异常的坚定。
“我知道了,不会让你养我一辈子的。”棠子暄朝阿Ben嗔怒地回道。
这看在其他女模特儿眼里,仿似一对情侣的对话,只有棠子暄知道,这是阿Ben安慰她的方式,一个另类父亲的另类安慰方式。
她不想让阿Ben担心她,因此她隐藏内心那刺痛的难受,丽颜再次堆起笑容,“我去补个妆。”然后走向后方的化妆室。
第四章
当她正伸手要推开女化妆室的门时,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有力的臂膀,倏地环抱住她的纤腰,让她惊吓地正要尖叫出声时——
“嘘,是我!”一阵熟悉低沉的嗓音,夹杂浓烈的男性气息自耳边吹入。
“咦?骆先生,等等,你要做……什么?”棠子暄在惊讶之余,同时让骆峰优给搂住身子,然后往旁边的安全门走。
“别紧张,只是想送你一个小礼物。”骆峰优将她转个身,与自己正视着,然后一手抱住她的细腰,一手牵住她的小手。
“送我小礼物?为什么?”棠子暄美眸怔愣地望着他,在这只有一盏昏暗灯光的安全门里,他要送小礼物给她?“还记得上一次在庭院的共舞吗?我失礼了,算是给你赔罪。”骆峰优眼底窜过一抹邪佞,然后自西装口袋拿出一个精致的珠宝盒子,他知道今天可以遇见她,因此他让李翼去帮他买了一条钻石项链,凡是女人,特别是她这种女人,绝对会爱死了。
一听到骆峰优提起十多天前自己失控难堪一事,棠子暄白皙的俏脸,当场安上一层红晕,她怎么可能忘得了上一次与他那……灼热的缠吻呢。
不过,虽是让自己感到难堪,但没想到他还记得她,而且还要送她小礼物赔罪,那表示什么呢?棠子暄不禁有一丝兴奋。
见到骆峰优打开那精致的珠宝盒时,炫目耀眼的钻石项链,灿亮地让棠子暄瞪大了眼睛,几乎屏住了呼吸,多么美的一条钻石项链!
这叫赔罪的小礼物?恐怕价值好几百万,真的是要送给她的吗?瞧她见到钻石那目不转睛的神情,就知道她有多爱这个小礼物了,今晚她将自己打扮得像只粉蝶般诱人,而他决定当个捕蝶者,让她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我帮你戴上。”
骆峰优拿起钻石项链,很绅士地欲替她戴上。
“不,这是不是太贵重了,我们甚至还不是很熟……”
她是很爱这条钻石项链,也很想要,但实在太贵重了。
“我觉得我们早巳是朋友了,子暄,这是为你买的,如果你不想要的话,那我就把它给丢了。”骆峰优作势要将它丢向一旁的垃圾桶。
“不、不要!”棠子暄阻止地喊着,“我戴!”
她知道他很有钱,或许这条钻石项链对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可是要丢掉的话,她才不会答应呢。
哼!惺惺作态的女人。骆峰优靠向她,然后替她戴上项链,她白皙粉女敕的细颈,戴起来很漂亮。
棠子暄掩不住内心的那份惊喜,让他替自己戴上钻石项链,虽然只微微看见一点点钻石,但她知道,戴起来一定很好看。
虽然灯光昏暗不明,但他仍可以看到她白皙脸上那淡淡的红晕,白里透红的柔女敕肌肤,让她散发出一种出尘之美,教他内心产生了小小的悸动。
“谢谢你的……”棠子暄抬头想向他道谢,不料却迎上他慑人的注视,像上次那样炙人的凝视,让棠子暄喉咙一阵紧缩,开始感到心跳加快、呼吸困难。
“你看起来比上次更美了。”粉色很适合她雪白的肌肤,而低胸合身的剪裁,则完全勾勒出她那丰胸细腰的好身材,看来她很会展现本身傲人的身段。
内心涌上一阵危险讯号,警告自己必须离开了,但望着他那俊魅的脸庞,莫不可测的深邃黑眸,再加上那低沉醇厚的赞美,让她的心怦怦然地跳动着。
突地,想起上次他说过的话,他还记得上次他说对她一见钟情的话吗?她可以相信他那句“一见钟情”吗?她真的好想相信,否则他怎么会送自己这么贵重的东西……
“我上次也是这么抱着你跳舞,然后……吻你。”
骆峰优当然还记得她的唇有多么地柔软,味道有多么地芳香,而抚模她柔女敕身子的感觉,更教他有好几个夜晚失眠了……
压抑不住体内那极欲再次品尝她的渴望,手指托起她尖圆的下巴,低头攫住了她那嫣红湿润的女敕唇。
“等……”她是收了他的礼物,但并不表示她愿意让他这么随意的吻她,但她的抗议声吞没在他的唇里,在与他湿热的舌尖相碰触后,进而缱绻地纠缠在一块,脑海里那危险讯号的警告,也一起被吞没了。
一种清新、甜美的自然气息?为什么她总是给他这样的错觉呢?她明明是个卖弄风骚、玩弄男人的拜金女!
这或许只能说,她装清纯的技巧,连经历过不少女人的他,都无可避免地产生错觉。
铃……铃……铃……
一阵电话铃声自她挂放在手肘上的小皮包里传来,棠子暄困难地喘了口气回过神来。
“你……放开我!”
铃……铃……铃……“你先接电话。”骆峰优的大手仍在她双腿间眷恋的蹭着。
“喔。”棠子暄轻喔了声,深深吸口气后,才打开皮包的钮扣,小手颤抖地拿出了大哥大,来电显示是阿Ben。
“喂,阿Ben。”她低声说着,避免让阿Ben察觉异样。
“不是补个妆而已吗,怎么在里面待那么久,还是大饭店里的厕所,豪华到让你不想出来了。”电话那端传来阿Ben担心急促的声音。
阿Ben见棠子暄进化妆室补妆,一补就是十多分钟还不出来,他知道她刚刚心情不太好,但有必要在里面待那么久吗?因此他决定打电话叫她出来,然后先送她回家。
“没、没有。”棠子暄小心应答着,并轻轻地吐着气。
“出来吧!我现在先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