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不敢啦,万一是总裁怎么办?”
“放心,你忘啦,杨秘书不是说总裁大人出差还没回来吗?”这消息还是她汪书书去探的。
一开始,她强烈拒绝,可就在大家不断的怂恿与酒精的交互作用下,爱情俗辣宁可恬决定把这辈子第一次的告白,献给夜店里那个跟总裁大人长相神似的陌生男子,也算为她的暗恋找个宣泄的出口。
她记得她行动了,但结果不详,因为记忆到此为止,接下来的就真的如坠云雾中白茫茫一片,她也不知道人怎么会变成总裁大人本尊。
“你对我告白说要跟我交往。”没耐心等她自己恢复记忆,齐肇东直接说出。
“我对你告白--不可能,我告白的那个人只是跟你长得像,不是你,而且总裁不是去出差了吗?”
微眯起黑眸,他捏住她的脸颊,“你打探我的行程?说,为什么?”
他向来不喜欢心机深沉的女人,想到昨天的告白极有可能是她的预谋犯案,而他还落入陷阱,这让向来无所不能的他胸口涌起一股愠怒。
“我不是故意要打探,我只是很纳闷,开除我的人事命令怎么还没下来。”
他知道她在说几天前的那件事。
“等不及要回家吃自己啦?怎么,找到新工作了吗?即将在哪高就?”
她摇头,又摇头,再摇头。三个问题的答案都是否定。
齐肇东没好气的说:“嘴巴是用来讲话的,脑袋是用来思考的,麻烦你正确使用好吗?”
“什么?”她一脸傻气。
齐肇东觉得要被她给打败了。“我不知道你一直摇头是什么意思,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摇头就是没有啊。”没有想回家吃自己,没有新工作,更没有要在哪高就。奇怪,他看起来也是个聪明样,怎么连这都不懂?
她的眼神令齐肇东的自尊很受伤,仿佛他很逊似的。忍耐忍耐……
第4章(2)
“明知道你都已经要被我开除了,如果够聪明,不是应该有多远闪多远吗?居然还敢来自投罗网跟我告白。”这女人的脑子是进水吗?
“我以为不是你嘛,只是跟你长得很像……再说,出差的人怎么会突然跑回台湾?”早知道是总裁本尊,她才不敢。
“这么说来还是我的错啰,对不起。”他挑衅的说。
“你为什么没穿衣服?”跟他说话,一直看见他身上的肌理线条,让她很不自在,害羞得都快要得心脏病,脸红得像是要爆炸。
齐肇东撇头轻哂,“你自己还不是没穿衣服。”
她低头看勉强躲在枕头后的自己,很想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衣服……”
“我月兑的。”
“啥,你月兑的?你怎么可以月兑我衣服?”
“衣服都湿了当然要月兑掉。”
“昨天晚上下雨吗?”
“你吵着要洗澡,不只把自己弄得一身湿,也把我拖下水。不月兑掉,难不成穿着湿衣服上床睡觉?”
“可是我有别的衣服啊,你……”好歹帮人家套一件T恤也好。
嗟,都敢在夜店找男人告白了,还装什么纯情?昨天晚上他可是被她折腾得很惨,直到早上才不堪疲累的睡着。没想到才睡了一下,这女人就又不安份。
既然她没让他好过,他也不会,这叫礼尚往来。
扬起邪肆的笑容,他凑到她耳边暧昧地说:“你想,男人月兑了女人的衣服,还会有机会穿上吗?”
这般露骨的言词让宁可恬快要无法呼吸,整张脸红得像是浸过红墨水,“那我们两个昨天晚上到底有没有……”
“你说呢?”口吻神秘。
齐肇东就是故意不正面回答,只见他笑得一脸桃花样,挑动惹人逦思的眉梢,起身越过她,取下吊挂在墙上的衣服穿了起来,留下无限想象给她。
趁他穿衣服,宁可恬赶紧抽来棉被严实的裹住自己--
什么跟什么嘛,一句“你说呢”就把问题扔了回来,就是不记得了才问他呀。
他方才反问她--
男人月兑了女人的衣服,还会有机会穿上吗?
没错,男人骨子里都有一种兽性,可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啊!
她听书书说过,从事某项激烈运动后会浑身酸痛,而她除了刚刚跌坐在地板上时,小很强烈的用痛楚来抗议她的不小心外,全身上下好得不得了,并没有所谓的酸痛。
但也很矛盾呀,赤果果的相拥而眠却没发生什么事情,难道说,总裁有隐疾的事情是真的!
天啊……人果然没有十全十美。
只是,总裁好可怜喔,外界都说他跟赵小姐的婚约取消是因为有隐疾,难怪他刚刚不正面回答,这件事情一定带给他很大的挫折。
她好心疼,她真的为总裁心疼……
齐肇东转过身,就看见宁可恬眼巴巴的瞅着他,泫然欲泣的模样好像被遗弃的流浪狗,胸口突然觉得怪怪的,有种说不出来的窒闷。
他皱眉,强硬抹去她带给他的异样感觉,“还不赶快去梳洗,别跟我说你今天打算跷班。”他可不容许有人在他眼皮底下当薪水小偷。
“我还要去吗?”应该说她还可以去吗?“人事命令今天会下来吧?”
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等总裁出差回来,就是人事命令下来的时候,只是心情还是难免沮丧,毕竟她是真的喜欢这个工作!
“就算今天人事命令下来,最快也要明天才生效。做一天和尚敲一天钟,你懂不懂?”
懂,她当然懂,她现在就去准备敲钟,行了吧?深呼吸了下,宁可恬裹着棉被起身,顺手拿了换洗衣物就要走向浴室。
“你够了喔,是去梳洗还是去睡觉?”
齐肇东一把扯下她身上的棉被,凉意来袭,她惊呼的遁入浴室,他看着她惊慌的背影,很没爱心的笑了。
进了浴室,宁可恬赶紧扭开热水洗澡,手中的沐浴球在接近腰臀的时候,疼痛传来,她别过头看,居然瘀青了,难怪会这么痛。
家里的撒隆巴斯好像用完了,今天上班的空档再去地下一楼的药局买来贴。
她拿起莲蓬头把身上的泡沫冲洗干净,然后,她被自己身上的鲜明颜色给吓到了--
怎么回事?这是过敏吗?可怎么分布的大小密度不一,有好几处隐约可以看见牙印。
美目瞠瞪。难不成这些是吻痕?!
欧卖嘎,总裁大人不是有隐疾吗?可这些颜色鲜明的吻痕又是怎么一回事?
天啊,她好混乱……
宁可恬好不容易洗好澡、整装完毕出来,就听见总裁大人的惊人之语--
“司机已经到了,下楼吧。我要先回家梳洗,待会一起上班。”
“一起上班?!”她目瞪口呆。
“男女朋友共度一宿,隔天早上一起上班有什么不对?”
“我们是男女朋友?”
哼,他就知道她会装作没这件事!幸亏他早有预防。
齐肇东走向她,利用身材的优势把她逼困在墙角,手指暧昧的摩娑过她脸庞。
“宁可恬,容我提醒你,昨天晚上是你主动要求我跟你交往的,你还把我带回家了。”他更逼近,两人鼻尖几乎碰着鼻尖,“我不是免洗餐具,用了要负责的。”
用?!
她是用了什么……
事后连续有好几天,宁可恬一直在反复思考、检讨她对他的“使用”,每每回想起他宣示时的义正词严,便不免觉得莞尔。
我不是免洗餐具,用了要负责。
他当然不是免洗餐具。
最好天底下真有这么刚棱霸气兼尔雅迷人的免洗餐具,她摆在家里珍藏、欣赏都来不及,哪里舍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