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小子真没礼貌!”
“若是王爷觉得我太没规矩了,我就不打扰王爷。”
“坐下!”这个小子以为他是笨蛋吗?“你以为本王不知道你想偷溜吗?”
“偷溜是没打一声招呼就跑掉。”
“没想到你也会耍嘴皮子!”
“不敢!”
“你蔚大当家哪有什么不敢的?坐好坐好,除非你可以说服本王,你有刻不容缓,必须即刻离开的理由,否则,你就陪本王坐在这里,直到本王想回府休息。”
诚王爷笑得眉飞色舞。这小子越急,只要跟他耗下去,肯定可以挖到有趣的事情。
蔚如皓差一点就叹气。这位王爷根本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子!
这会儿还能如何,他也只能沉着气,陪王爷喝酒,看他们谁的耐性先耗尽。
第4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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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蔚如皓坐在奉香楼二楼的包厢注意她的一举一动,云琉璃则忙着寻找回忆,坐在熟悉的茶棚,看着熟悉的街景。对面奉香楼的生意依然络绎不绝,无论富贵人家,还是平民老百姓,似乎都喜欢聚集在这里……时光仿佛倒流,可是心境截然不同,当初的乐趣再也找不回了……
“琉璃是不是很怀念这里?”蓝玉鸣在她对面的长凳子坐下,同时向小贩要了一碗茶。
“旧游无处不堪寻,无寻处,惟有少年心。”总是说光阴如流水一样无情,她倒觉得真正狠心的应该是人。
“我还以为琉璃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没想到琉璃对物换星移也会有感慨。”蓝玉鸣轻松的打趣。
“我是喜欢“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可是人偶尔都会感慨。”
“其实你很开心他们可以抛下一切浪迹天涯,你比谁都希望他们幸福快乐,只是,很舍不得他们离开你身边。”
是啊,只要他们幸福快乐,不管她过得多苦、有什么磨难,她都没关系。
“玉哥哥是不是有消息了?”
点点头,蓝玉鸣道出外地传回来的消息。“如你所料,他们沿途投靠朋友,三天之前才起程离开明州府,他们的目的应该是湘州府,投靠你师伯。”
“他们一切都安好吗?”
“据闻其中一人病了,我想应该是小姐。”
淡淡的忧愁抹上眼眉,云琉璃的心紧紧纠结成团。“我就知道,小姐的身子根本不堪长途跋涉。”按理从小练过拳脚功夫,小姐不应该弱不禁风,可是两年前为了救蔚如皓身受重伤,元气大伤,之后小姐对季节的变化就变得特别敏感。
“你不要太担心了,难道你忘了吗?璩风的医术比你高明。”
“……是啊,可是那个木头鹅哪懂得照顾小姐?”上天太不公平了,同样师承爹爹和娘亲。哥哥在武学和医术上的造诣就远胜于她。
“面对自个儿心爱的女人,他会比任何人都小心呵护,要不,怎么可能直至今日还没走到湘州府?”
这倒是,他们离开皇城也有两、三个月了,若非且走且停,早就到达湘州府了。
“这事还要请玉哥哥多担待,没有得到哥哥的书信,确定他们真的安然无恙,我无法放心。”
“我知道,我相信待他们在湘州府安顿下来,璩风一定会派人送书信给你,你有多担心他们,他怎么可能不明白?”一顿,蓝玉鸣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之事,神情犹豫,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玉哥哥有话直说无妨。”
“你可否听说蔚家在寻找他们的下落?”
“蔚家也在找寻他们的下落?”
“据我得到的信息,还有一派人马在找他们,而对方身上好像有蔚氏家徽,因此我猜想,蔚氏有可能也在搜寻他们。”蓝玉鸣尽可能婉转的表达得到的消息。
仿佛有一根刺扎入云琉璃的胸口,她觉得有点酸、有点痛。她不明白,蔚如皓为何要寻找小姐他们的下落?难道他打算把小姐抢回来吗?若他想要夺回小姐,又为何要娶她?难道,他准备休了她,再娶小姐?
她知道温柔婉约的小姐才是他属意的妻子,而她的兄长在他心上留下的难堪是难以抚平的,可是想到他准备休了她,再娶小姐,还是令她难受……
“琉璃,这只是我的猜测,你别放在心上。”
“即使蔚氏找到人,他们也带不走小姐,哥哥会用生命守护小姐。”
“这是当然,你别担心。”蓝玉鸣从身侧取出一个用罗锦包裹的箱子,长宽高各约一尺半左右。“这是我为琉璃准备的贺礼。”
眼眶瞬间泛红,她感动的看着罗锦包裹的箱子。玉哥哥就是这么疼爱她!
“回去之后再打开来,希望琉璃喜欢这份贺礼。”
“玉哥哥……”她想说点什么,却又说不出来。玉哥哥对她的好,今生她恐怕无以回报,道一声“谢谢”,都嫌俗气。
“别忘了玉哥哥曾经说过的话,无论遭逢何种困难,玉哥哥都会帮你。”
点点头,她宝贝的将罗锦包裹的箱子抱在胸前,起身向蓝玉鸣告辞离开。
虽然箱子有点重,她的脚步却很轻快,边走,边低头看箱子。玉哥哥送了什么东西给她呢?她知道一定是她喜欢的东西,玉哥哥最了解她了,好想快一点打开来瞧瞧……砰!
走路不长眼睛就是会遇到诸如此类的状况,这一撞肯定要栽个四脚朝天,当下她只是紧紧的护着胸前的宝贝,也不在意自个儿会摔得多狼狈,可是当她做好最悲惨的准备,对方及时伸手勾住她。
站稳脚步,她抬头想道谢谢和对不起,却看见蔚如皓那张面带愠色的脸庞。
“你干啥吓人?”她娇嗔的一瞪。
“我从来不知道夫人有女扮男装的雅兴。”
“这……男儿装扮行走比较方便。”在皇城,无论是王公贵族,还是老百姓,最大的乐趣就是道长短、听流言,如今她是蔚氏少夫人,若堂而皇之的跟玉哥哥坐在茶棚闲磕牙,三天后,她不守妇道的耳语就会广为流传。
“这是什么东西?”蔚如皓状似不经意的看着她紧紧保护的箱子。这个箱子是蓝玉鸣走进茶棚时,提在手中的箱子,这就表示这个箱子是蓝玉鸣送给她的,她和蓝玉鸣究竟是什么关系?
“这是很重要的东西。”
“所以,你宁可自个儿受伤,也不愿意它摔着吗?”瞧她对这个箱子如此珍爱,就知道她有多看重蓝玉鸣,这一点,令他非常不悦!
“我不会受伤。”
“若我没有及时护住你,这会儿你已经受伤了!”
一顿,她仰起头,眼珠子贼溜溜的一转。“大当家是担心我受伤吗?”
一抹诡异的暗红掠过面颊,他不自在的辩道:“我只是不愿意见蔚家为你的愚蠢蒙上不白之冤。”虽然生气她如此在乎那个箱子,但更担心她因此受伤。
“……这点小伤没有人会放在心上。”怎会期待他担心她受伤呢?对他而言,她不过是蔚家少夫人,并非“妻子”。
不,他会放在心上,不为任何理由,只因他在乎,明白自己的想法,教他更气更恼。
“我送夫人回府。”
“岂敢劳驾大当家?我自个儿走回去就可以了。”
扯住她,蔚如皓一手强硬的取走她胸前的箱子,一只手握住她的小手。
她喜欢他牵着她的手,好喜欢好喜欢……一抹娇羞在眼波流转,她偷偷抬眼斜睨着他,若他不要臭着一张脸,那就更好了……
她不贪心,他可以握着她的手,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