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把她当成妻子,我把她当成什么?”这是在自言自语。
翻白眼,雷辛旸没好气的吐槽。“你老婆又不是我老婆,你都不知道,我哪会知道?我都快忘了她长什么样子,哪天在路上遇到了,说不定还当成陌生人。”若天大部分都待在饭店,他们聚会的地点当然以饭店的酒吧为主。
“你老婆在想什么?”
雷辛旸突然像个白痴似的张着嘴巴。为什么会突然扯上他老婆?
“你也不知道你老婆在想什么吗?”
“嗟!这是什么话,我当然知道我老婆在想什么,可是,你干嘛了解我老婆在想什么?”
“女人的想法应该差不了多少吧。”
“错了,大错特错,同样是女人,相差得可是十万八千里,至少我老婆和你老婆绝对不是同一种人,我老婆是豆腐心,我撒个娇,摆出低姿态,她就投降了,可是这招用在你老婆身上,她可不见得买账,要不然,你可以试试看。”不过,单是想到这个阳刚的大男人对着那个娇柔的小女人撒娇,雷辛旸就好想大笑。
阎若天用不着剖开雷辛旸的脑袋瓜,也知道这个家伙在想什么。
他的脸抽筋了。撒娇?低姿态?这对他来说未免太不协调了……可是,这真的有那么困难吗?想想,他都可以像个小孩子对她耍赖了,撒娇,或者稍微放低一下姿态,这也不是多可怕的事情。
“我怎么会忘了呢?你这个家伙根本不会撒娇,更别说要你摆出低姿态。”雷辛旸讪笑。
清了清嗓子,阎若天不自在的说:“你可以教我。”
吓!雷辛旸一副见鬼似的瞪着他。
“你这是什么表情?”
“太阳打西边升上来了吗?高傲的阎总裁竟然想学习如何对女人撒娇、摆出低姿态!”他吹了一声口哨。“看样子,我们这位阎夫人的魅力很大哦!”
阎若天闻言,不禁怔住,为什么他会这么疯狂的想附和一个女人?为了恢复夫妻正常生活,他不得不迁就她吗?
他知道,绝非如此,没有她的夜晚,他失去的不仅是她的体温,她的香气,那种感觉就像心被挖了一个洞,空空荡荡的,很可怕。
虽然他总是忙于工作,可是当他回到家,看着躺在床上的她蜷缩得像小猫似的,紧绷的神经就会放松下来,因为有她,这个家有了温度,也因为有她,这个家有了颜色。
当他梳洗过后,躺在她身边时,她总会睁开眼睛看他,他知道,她在等他,他喜欢……不,应该说是渴望那种被她等待的感觉,感受到自己对她的重要。
对于她的存在,他总是那么理所当然,不曾想过,如果失去她,他会怎样?
其实不曾想过,那是因为不能失去,这一点他内心深处很清楚,也是不管要他做什么,他都要紧紧把她抓在身边的原因。
她肯定不知道,她对他而言就像空气和水,存在得很理所当然,却不可或缺。
“不是我爱说你,你也太扯了,再过三、四月就步入结婚两周年纪念了,竟然还不清楚老婆脑子里面在想什么。”雷辛旸忍不住对他摇头叹息。
阎若天不客气的对他冷笑。“你跟心心小嫂子结婚满三年的时候,你也不清楚她在想什么啊。”
“我们的情况不一样,我们一结婚就分开了,三年后才真正相处。”
“虽然我们生活在同个屋檐下,可是相处的时间也不见得多啊。”
“这就是你的问题,你活该被老婆修理。”
“我……你到底要不要教我?”这个家伙废话太多了吧!
“好朋友当然不能见死不救,不过,就怕你不受教。”雷辛旸对他严重缺乏信心。
“不试怎么会知道?”
吹了一声口哨,孺子可教也!可是,雷辛旸的话锋突然一转。“前天我去你办公室送设计图的时候,你不是说下个礼拜要去欧洲出差吗?”
对哦,他差点忘了这件事情,不过,他搞不清楚这两者有何关连。
“我想,教你这个大男人对老婆撒娇、摆出低姿态,恐怕不容易,你不妨先从电话热线开始学习吧。”
“电话热线?”
“你这个小子平时应该很少打电话给老婆,这次出差正是个好机会,有事没事打个电话给老婆‘勾勾缠’,理由是报平安,关心家里是否一切安好,名正言顺,你也不会难为情,习惯电话热线之后,到了她面前,你就自然会撒娇了。”
想想,这话确实有道理,自从有过第一次的查勤之后,他就渐渐养成……不,或许该说渐渐喜欢上打电话这件事情,听着她的声音,想象她此刻的表情,那是一种幸福,无形之中,他们之间的互动也变得比以往热络多了。
打了一个哈欠,雷辛旸看了一眼时间……吓!四点了!再不睡,他岂不是要顶着熊猫眼上班吗?“我好困,可以饶了我吗?”
得到答案,他也累了,阎若天爽快的挥手走人,可是离开雷家,他却沿着山路来来回回跑了好几圈。
秋冬交替之际,逢此时刻,阵阵山风刺骨,可是他感觉不到寒意。艳儿问他真的把她当成他的妻子吗?他从来没有疑问,她却不认同,为什么两人的认知差异如此之大?他无解,但是他渐渐明白一个道理——至少他可以向她证明,她是无可取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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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进入阎丽园饭店工作一个半月了,蓝云艳却从来没有机会踏进这里的禁地——总裁专用套房,除了指定的工作人员,任何人都不能踏进这个楼层,因此这里对饭店大部分员工始终蒙上了一层神秘色彩,传言很多,说是总裁的秘密招待所、说是总裁跟情妇幽会的地方。说是……总而言之,这是充满遐想的地方,连她对这里都怀抱着好奇心。
好奇归好奇,她没想过自己会跟这里扯上关系,除非以总裁夫人的身份。
可是,意外往往发生在没有预期的状态下,而且不是自己乐意见到的状况。
“组长,你不是说真的吧?”
“琴姨现在在医院,左脚打了石膏,这种事可以造假吗?”琴姨是客房服务组最资深的清洁人员,也是总裁专用套房清洁工作的负责人员。
“不是,我只是在想,组长真的放心把那里的打扫工作交给我这个菜鸟吗?”
“我不是不放心,不过你近来表现不错,这个机会就让给你了。”吴组长没有明说,那是因为所有的人都抢破头,她很难摆平那些三姑六婆,正好她这个菜鸟立了大功劳,交给她,其他人也只能识相的闭上嘴巴。
“这怎么好意思?其他前辈不会有意见吗?”虽然清洁人员都是妈妈级的欧巴桑了,可是每个人对高高在上的总裁难免心存幻想。
“没有人敢质疑我的决定。”
“可是……”
“我说让给你就让给你,直到琴姨一个月后回来报到,听懂了吗?”
她赶紧用力点头,如果再听不懂,吴组长很可能会气得脑冲血,她怎么可以忘记下属对上次没有说“No”的权利?
所以,她还是乖乖来到总裁专用套房报到,虽然阎若天飞到欧洲出差,她还是戴上口罩以防万一,万一他把这里借给好友,像是雷辛旸或陆昊尹,她在这里工作的事情就曝光了。
走进这里,她的感觉很复杂,她明明是他最亲密的妻子,可是却像个偷窥者,趁着他不在的时候闯入他的私人世界。
总裁专用套房以素雅的乳白色为主,这里像一般的公寓,虽不见华丽,但处处可见品味和质感,像客厅那座水晶吊灯,晶莹剔透的彰显它的身价,却没有浮华的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