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下一刻,他猛然攫住她性感诱人的红唇,这次的吻是蛮横而狂野,他是在向她宣示,他要定她了。
她明知道自己不应该迷失,可是此时此刻她完全失去思考能力,她只感觉得到他的渴望和激情,什么都变得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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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班,凌兰馨几乎是落荒而逃的冲出办公室,直到步出办公大楼,她总算松了一口气,快步也变成了散步,真是的,她又没做什么坏事,干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这样根本不是办法,还不如勇敢的面对他,他们直接把话挑明……是啊,她也知道事情可以这么简单,可是她感觉到有一股力量在拉住她,因为她对他并非完全无动于衷。
就在这时候,突然有人从左后方抓住她的手腕,她直觉的想要反制对方,可是就在这一刻,她最害怕听见的声音响起,“妳最好节制一点,我可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摔个四脚朝天。”
虽然是她最不想面对面的人,可是得知抓她的人是他,她紧绷的神经立刻松懈下来,回头瞪着他,“你干么吓人?”
“我以为今天早上说得很清楚了,我不会再对妳的逃避闷不吭声了。”
“我、我很累了,我要回家休息了。”
“我现在才发现妳是个胆小表。”
饼去,她可以为了“胆小表”这三个字跟他拚了,可是现在的她是一只缩头乌龟,她只能把骄傲吞进肚子里。“随便你怎么说,我现在就是想回家睡觉。”
“可惜,我就是不答应。”
“你不答应又怎么样?这是我的事。”
“我不是说过了吗?妳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说了算数。”
“什么?”
“肚子饿死了,我们去吃饭吧。”
“不要。”她试着挣开他的箝制,可是她越挣扎,他抓得越紧,不得已,她只好开口求他了,“你放开我好不好?你抓得这么紧,我的手很痛。”
“如果我不抓紧一点,妳就会跑得不见人影。”他一副很无奈的样子。
虽然很不愿意,她还是认命了,“好啦,我不会跑掉。”
眉一挑,他当然不会这么轻易的把上勾的鱼儿放走,“妳的话可以相信吗?”
“我又不是小孩子,你以为我会喜欢跟你在街上玩追逐游戏吗?”她的脑子很清醒,她自知脚步没有他的大,也没有他的快,何况还穿高跟鞋,她赢得了?
“好吧,我相信妳不敢诓我,我这个人很会记恨。”
撇了撇嘴,她没好气的说:“我想也是。”
终于松开手了,他笑盈盈的问:“妳想吃什么?”
“我不是说不要吃吗?我没有胃口。”揉着左手的手腕,她忍不住皱眉,这个男人的手劲未免太大了吧!
“没有胃口还是要吃,我建议妳不要把时间耗在这种小事情上面,这对我们都没有意义。”
算了,工作了一天她真的累了,“那就去对面那家义大利面店好了。”
“OK,妳喜欢就好。”
她转身率先往斑马线走去,不行,她一定要跟他说清楚讲明白,她并不是想跟他划清界线,而是不想跟任何男人扯上关系。
烦死人了,怎么开口比较好呢?他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男人,如果没有足以说服他的理由,他不会轻易松手……这一刻,尖锐的喇叭声响起,她直觉的转头瞧个究竟,刺眼的车灯直射她的眼睛,她很自然的伸手挡住扁线,她根本没有想到要闪避向她冲过来的车子,眼看车子就要撞上了,褚鸿耀扑过去抱住她,而车子也因为紧急煞车及时停住。
惊魂未定的看着因为惊吓而呆怔的凌兰馨,褚鸿耀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好快,突然有一道念头像闪电一样击中他的脑子,难道是诅咒即将应验的前兆吗?头一甩,他专心的把注意力放在怀里的人儿,他轻柔的抚着她的脸,“妳有没有怎么样?”
看到他受伤的手腕,她终于回过神来,“你流血了!”
“小姐,妳没有看到红灯吗?”司机一下车就先声夺人。
“先生,你是在飚车吗?”褚鸿耀凶神恶煞的瞪了过去。
瑟缩了一下,那位司机气势马上荡到谷底,“对不起,你们有没有怎么样?”
“你把联络资料留下来。”
连忙掏出名片递上,那位司机急忙的鞠躬致歉,表明自己会负责医药费,便慌慌张张的坐上车子离开。
扶着她起身走回人行道上,他迅速帮她检查了一下,“还好没事。”
“你别管我了,我先陪你去医院好吗?”这会儿双脚真正安稳的踩在地上了,她的眼泪反而跑出来了,如果不是他,她真的死定了。
“只是皮肉伤,没什么大不了。”
“你还是到医院包扎一下好了,万一伤口被细菌感染怎么办?”
“好吧,我先送妳回家,我再去医院包扎。”
“我陪你去。”
“不必了,司机会送我去。”他掏出西装外套里面的手机,还好手机没有受到伤害,他可以联络到早在下班之前就已经电召到公司待命的司机,五分钟后,他们坐上了车子,送她回家之后,他请司机直接送他回天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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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客厅外面的阳台上,褚鸿耀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红酒,当时他没有扑过去抱住凌兰馨,他根本不会受伤,这件意外跟他没有关系,他没必要想得太严重,可是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有一股挥之不去的阴影笼罩心头,不管如何,当下那一刻他确实毫不迟疑的扑过去救她,他跟这件意外已经产生了连结。
“今天又不是假日,大哥怎么有空回来?”褚鸿佑在另一张藤椅坐下。
“回来找你喝酒,你自己倒。”他用下巴指着早就为他预备好的空杯子。
“是。”褚鸿佑为自己倒了一杯,在这同时他发现大哥手腕上缠着绷带,“你的手怎么了?”
“扭到。”他可不想为了一个小意外就搞得人心惶惶。
“两只手都扭到了?”
“是啊,我左右两只手大概太有默契了吧。”
虽然怀疑情况不是这么单纯,褚鸿佑也没有追问,他转而道:“大哥不会无缘无故找我喝酒吧,有什么事吗?”
迟疑了半晌,他还是开口问了,“你对诅咒有什么看法?”
眉一挑,褚鸿佑觉得很意外,“大哥不是不相信吗?怎么突然关心这件事?”
“时间越来越逼近,心里头难免觉得毛毛的。”
“我总认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至少,我们不可以小看一个为了诅咒情人而愿意赔上自己性命的女人。”
“那你有什么打算?”
慢慢悠悠的喝了一口红酒,褚鸿佑很潇洒的说:“感情这种事勉强不来,急也是没有用。”
“听你这么说,你认为玛莲娜留下来的讯息是──只要找到真心相爱的人就可以破解诅咒?”
“我相信这是玛莲娜的基本信念,可是如何证明两个人的爱可以超越死亡,这才是真正的重点。”
“如何证明?”
“我记得女乃女乃这么说,这个答案得靠我们自己去寻找,有时候我会想,也许要等到面对生死抉择的那一刻,我们才会真正明白其中的道理吧。”
抡起拳头敲了敲脑袋瓜,他忍不住发出申吟,“这是在考试吗?”
“大哥,其实面对感情不需要想得太多了,心动了,就采取行动,感受爱一个人的喜怒哀乐,也许就会明白爱何以跨越生死的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