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的喜欢她,你不会对外放话。”他很清楚Wind的个性,Wind是那种态度非常低调的人,如果琪琪是他的心上人,他保护她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反过来把事情闹大?
“情势逼人,我不能不妥协。”
“你应该很清楚,你的举动会带给她多大的困扰。”
“我们比邻而居,这种情况迟早会发生,早点发生不是比较好吗?”
眼神转为深沉,他不着痕迹的打量好友,企图窥探其中的动机,可是,沉稳内敛的Wind是很难教人模透心思的。“Wind,我不管你在打什么主意,但是你记住一件事,琪琪是我的,我不会容许任何人抢走她。”
“我们可以试试看。”
“我希望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我知道。”
“那我向你保证,不管你做什么都白费力气,我会紧紧抓住她。”他随即提着行李上楼回房。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缩在床脚,颜琪彬拱起双脚将下巴枕在两膝之间,她看起来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因为Wind对记者放话,证实封面女主角的真实身份,她根本没办法出门,尤其是公司,她连靠近一步都不敢,如果不是小扮一早就看到新闻,事先提出警告会发生的状况,还要她打电话到公司确认有没有记者守在那里,否则她早就傻呼呼送过去给记者生吞活剥了。
Wind公开宣告喜欢她,她应该乐得飞上天,可是,她竟然一点开心的感觉也没有,反而觉得很沉重,这定因为单亦涛的关系吗?现在,她几乎想不起来自己对Wind的感觉,但却清楚记得她和单亦涛的每一件事,她被自己搞胡涂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叩叩叩--”
“进来。”
门开了又关上,单亦涛静静的看着一脸悲惨的颜琪彬,原本在他胸口激荡的不安终于稍稍缓和了下来。
迟迟不见对方出声,她抬头一瞧……缓缓的站起身,看着他,不自觉一股委屈涌上心头,“你回来了。”
双手在胸前交叉,他一副很伤脑筋的说:“我去了一趟上海,妳就给我惹出这么大的麻烦,妳真的是一个没有办法教人放心的女人。”
“我怎么知道会这样子?”
“妳的意思是说,妳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登上八卦周刊的封面吗?”尾音急促上扬,他真想扭断她的脖子。
“你干么这么激动?我心情不好喝了酒,云哥哥送我回家,因为家里黑漆漆的没有半个人在,而我又醉得不省人事,云哥哥才不得不把我抱进你家,怎么知道一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会变成下堪入目的八卦,说起来我也是无辜的受害者。”她越说越觉得伤心难过。
眼睛半瞇,单亦涛的神情变得很阴鸷,“妳和Wind一起去喝酒?”
“当时他正好可以陪我喝酒解闷嘛,如果我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我宁可自己一个人去喝。”想想,她真的有够倒霉。
“妳不知道一个女孩子跟男人喝酒有多危险吗?”
“你想得太严重了,他可是云哥哥。”颜琪彬越说越小声,他的目光看起来好凶。
“任何人都是一样,我也不例外。”
缩了一下脖子,她可怜兮兮的咬着下唇,“我当时难过得要死,哪有想那么多?”
“我知道妳这个人本来就没什么神经,可是妳就不能多用点脑子吗?”
这是什么话,如果不是因为他,她怎么会跑去喝酒?他是这整件事情的祸端。
“没办法,我就是笨,多用点脑子也没有用!”
他真想打自己一巴掌,他干么把话说得这么重?清了清嗓子,他的口气变得好温柔,“妳为什么难过?”
“因为你啦!”
“我?”
摆了摆手,她已经够烦了,没有心思再去为那件事情伤神,“算了,事情都过去了,现在说什么都没办法补救了。”
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先带她离开这里比较重要。“妳收拾一不行李。”
“行李?干么?”
“妳认为自己还可以住在这里吗?”他真想敲一下她的脑袋瓜,不过,她恐怕也不会因此变得比较灵光。
“这里是我家,我不住这里,我去哪里?”这种时候没有一个地方比得上自己的家来得安全舒适。
“妳住我家。”他这么做也是为了把她和Wind隔开,虽然他还是坚持Wind的动机可疑,可是他绝不能冒险让Wind有机会接近她,毕竟Wind一直是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现在他们两个的关系好不容易有所改变了,他不允许任何破坏的可能性存在。
翻了一个白眼,她没想到他也有这么愚笨的时候,“这还不是一样。”
手指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他可没有她这么笨,“我不是要妳搬到隔壁,我是要妳搬到我妈那里。”
“什么?!”
“如此一来才可以确保妳不会受到骚扰。”
“这、这样子不太好吧!”她觉得心跳得好快好快哦!
“我妈不是早出晚归,就是不在家,妳见到她的机会少之又少。”
“呃……可是……”
“我看妳先不要收拾行李好了,我再请皓彬直接帮妳打包行李送过去,万一待会儿不小心遇到记者,事情才不会越搞越槽,走吧!”
连忙后退一步,颜琪彬摇着头,“不行啦,我爸妈不会答应我搬到你家。”
“如果记者发现妳住在这里,这里的人会有一段时间不得安宁,伯父伯母非答应不可,这件事我会处理,妳用不着担心。”
“记者真的会找到这里吗?”
“妳想留在这里试试看吗?”
嘟着嘴,她像个小媳妇似的瞅着他,她当然不想冒险。
“好了啦,时间宝贵,我们动作快一点。”单亦涛催促的推着她往外走。
“等等,我有一些随身物品必须带着,你给我十分钟。”
“我在楼下等妳。”
看着他离开房间,她动作迅速的收拾一些随身物品,她觉得好紧张,要搬到他家……那会是什么样的地方?
扑克牌排列在长方形黑色桃花木书桌上,秦雨晨不知道又在算什么,通常这个时候,凌菲会趴在前面看着她“算命”--凌菲认为她是在算命,可是问她,她总是回答不是,凌菲认为她拥有一种末卜先知的能力:
今天,凌菲还是坐在老位子,可是她对秦雨晨充满魔力的扑克牌一点兴趣也没有,她的视线紧紧盯住摊在前面的报纸,似乎有什么事情今她困扰,她紧皱着眉陷入沉思。
“菲菲,妳跟那份报纸已经耗了一个下午了,妳到底在看什么?”秦雨农很少看到她如此专注的模样,她总是像只毛毛虫一样动来动去。
半晌,她缓缓的道:“晨晨,我觉得这个人好面熟哦!”
倾身向前看了一眼,秦雨晨笑着说:“这是现在炙手可热的实力派歌手,妳当然觉得他很面熟。”
“不是他,是她。”她指着颜琪彬的照片。
“她是我们的客户啊。”
顿了一下,凌菲恍然大悟的拍一下脑袋瓜,“对哦,难怪我觉得似曾相识。”
慵懒的躺在贵妃椅上翻杂志的蓝朵儿,忍不住赏她一个白眼,“妳真的是每学期都拿到奖学金的高材生吗?我怎么觉得妳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楚?”
“我的脑容量不够大,能够记住的事情有限嘛!”
“妳真的不是靠作弊拿到奖学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