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老是在帮别人解决问题,好像手握魔法棒的仙女,什么事都难不倒妳,妳大概没想到自己也会有千头万绪理不清的时候吧!”
“Gerbera,妳会不会太幸灾乐祸了?”她开始怀疑起自己找错商量的对象。
吐舌做了一个鬼脸,姚骆艳没好气的说:“难得可以取笑妳,妳不会期望我表现得太有修养吧!”
这个女人越来越不重视形象了,不过,她觉得这样的Gerbera更加美艳动人。
“说吧,什么事让妳这个仙女伤透脑筋?”
“仙女”这两个字令她皱眉,不过她没有心思在这上头打转,她的目光已经被左脚踝上的偷心炼缠住了,“我见到他了。”
两眼陡然一亮,姚骆艳兴奋得像挖到宝藏,她激动的扑到姚骆馨面前,“妳去找他了?他怎么样?他很正点吗?妳是不是对他动了凡心?”
忍不住揉着太阳穴,她觉得头好痛,“妳先静下心来,不要这么浮躁好吗?”
“那妳就一口气把事情交代清楚,不要再拖拖拉拉吊我胃口,”
如果她小姐不要吵得她无法集中思绪,她早就把烦恼全盘托出了……算了,她何必在这种小事上跟Gerbera争执?她也觉得一口气把事情交代清楚比较干脆,于是,她从五年多前的那个夜晚开始诉说偷心炼的由来和意义,一直到他昨天提出的请求。
“他希望妳帮他的忙,继续充当他的新娘子?”
点了点头,姚骆艳很犹豫不决的说:“我觉得自己不该蹚这淌浑水。”
“妳要帮他。”姚骆艳斩钉截铁的说。
“为什么?”
两手相贴,她一脸陶醉的说:“因为第六感告诉我,你们两个将谱出一段美丽的恋曲。”
唇角微微抽动了一下,姚骆艳有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这个女人的浪漫细胞现在好像比她还发达。“妳想太多了。”
娇媚的凑到她眼前,姚骆艳的口气转为犀利,“妳敢说自己对他毫无感觉?”
“我……我承认他是一个很出色的男人,可是我对他没有其他的想法。”
“如果对他真的没有其他的想法,妳干么为了他的请求这么苦恼?”
张着嘴巴,她却挤出不出一句话来。
“Agapanthus,我记得妳常常告诉别人,不要想太多了,要听从自己的心,那妳自己呢?妳有没有静下来倾听自己的心?”
顿了一下,她的眼神充满迷惑,“我害怕。”
“害怕什么?”
“我感觉不到他身上的爱情磁场有任何讯息传来。”可是他对她似乎有一种强烈的吸引力,她觉得自己如果跟他有所牵扯,她肯定搞得很狼狈。
白眼一翻,姚骆艳简直不敢相信她会如此荒谬,“妳怎么会让无法用常理解释的第六感来决定未来?如果很不巧,妳的第六感刚好失灵,而妳因此错失幸福,妳也觉得无所谓吗?”
这根本不是重点,她是害怕自己守不住界线,跌进爱情的深渊。
“如果五年多前妳没有跳进去凑热闹,妳现在什么事也没有,说起来这是妳自己种下的因,妳没看着它结出什么样的果子,不会有遗憾吗?”
沉思了半晌,姚骆艳叹了一口气道:“妳别说了,我知道了。”
“很好!”姚骆艳一副她很受教的表情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伸了一个懒腰,又接着说:“今天晚上我请妳吃饭。”
“不必了,妳还是回去陪妳未来的老公吃饭吧!”今晚他会来找她要答案吧!
乐于从命!姚骆艳下床拿起皮包,“好啦,妳自己加油,我回去了。”
终于又回到一个人,姚骆馨虽然没了之前的焦躁,不过,思绪还是很难平静下来,她决定先去泡个热水澡,睡上一觉再说。
叹了声气,放下手中正在处理的公事,章君曜一个旋转,椅子连带着人转而面对窗外的世界,今天,他一点工作的心情也没有,脑子不停的想着--她会答应吗?如果她不答应,他应该怎么做?
他干么想那么多?无论如何,她非答应不可,他一定要她点头。
“君曜哥哥,你要下班了吗?”季孟如怯怯的从门边把头探了进来,她显然还在担心他会为昨天偷看信件的事情生气。
虽然想假装耳聋听不见,可是不理会这个不识趣的女人,他就别想得到安宁。
一个旋转,章君曜再度面向门口,“这跟妳应该没有关系吧!”
看他的样子还是跟平常没什么两样,她终于可以放下心,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伯母请我过来找你,她要我们今天晚上陪她吃饭。”
“我没空。”
全身的毛细孔都竖了起来,她咄咄逼人的模样活像是紧张的防卫领土的妻子,“你为什么没空?你要去哪里?”
“这是我的事。”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她知道再逼问,他也不会告诉她,不过,她手中握有一张王牌,“我不管你有什么事,伯母已经在餐厅等我们了,你非跟我去不可。”
原本,他无意揭穿她的心眼,因为没这个必要,不过,既然她自己要扯出来,他倒也不介意送她几句话,“我劝妳不要自作聪明,在玩任何把戏之前,如果没有先搞清楚状况,妳不但捞不到好处,还会让自己变成笑话。”
眼皮无来由的抽动了一下,季孟如显得有些不自在,“我不懂你的意思。”
不懂吗?他就直接说清楚好了,“妳不要以为利用我母亲,我就会当个听话的小孩,妳还是省点力气,我早就月兑离被母亲控制的时代。”
“我、我本来有空就会找伯母出来吃饭,伯母想到她好久没有跟你聊天了,因此要我顺便约你出来,你干么说得好像这是什么大阴谋?”
唇边滑过一抹冷笑,他的口气充满了讽刺,“妳跟我母亲的感情还真好。”
“我、我看你老是忙着工作,我多关心一下伯母不行吗?”他老是对她不理不睬,她只好多花些心思讨好他母亲啊!
“这是妳的事,我无所谓。”翻开公文,章君曜下了逐客令,“妳还是赶紧赴约,迟到了不好吧!”
咬了咬下唇,她小心翼翼的触及今天找他真正的目的,“你,见过那个叫姚骆馨的女人吗?”
脸色一沉,他严厉的说:“季孟如小姐,我没有向妳报告的必要。”
“她就是你五年多前挑选的新娘子对不对?”她非要得到答案不可,那天回家以后,她一直想着那封信的内容,想到脑子都快要爆炸了,唯一联想到的就是那件事,如果姚骆馨真的是他名义上的新娘子,她就有麻烦了。
“妳已经打扰我太久了,妳可以离开了吧!”
从他的态度,季孟如已经知道答案,如果她猜错了,他大可以直接否定,换句话说,那个叫姚骆馨的女人确实是她的情敌,这件事她得快一点告诉伯母,看看伯母有没有什么主意。
“我走了,你不要工作太晚了。”
目送她离去,章君曜忍不住摇头,这个丫头何时才会认清楚自己找错对象?
来到费蒙里欧酒店,章君曜直接上楼来到姚骆馨住宿的客房。
“我带了宵夜,不方便在楼下的酒吧用,我可以在这里打扰妳吗?”他轻轻晃了一下手上大包小包的塑胶袋。
“请进。”
进了客房,他塑胶袋里面散发出来的香味立刻弥漫每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