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主意?难怪她老是过不了这么一关,原来,人家把她当成那种想飞上枝头当凤凰的麻雀。
瞧这情形,她还是得靠最后一样东西--她从皮包取出信件放在柜台上,“小姐,我真的很抱歉带给妳这么大的困扰,我实在是情非得已,这封信请妳务必亲自转交章君曜先生,他有一件很重要的东西放在我这里,我希望能尽快物归原主,麻烦妳了,再见!”
闻言,已经准备好蹂躏信件的魔掌僵住了,柜台小姐一时之间进退两难,她说的是真的吗?可是,这实在一点道理也有没有,财务长怎么可能把很重要的东西放在陌生人那里?
迟疑了片刻,她最终摇了摇头,不要笨了好不好?这种女人心眼最多了,她一定是故意说来吓唬人!
决定好了,柜台小姐准备摧毁那封信,可是在这个时候,季孟如像一阵狂风似的吹到柜台前,“他在公司吗?”
“财务长在公司。”柜台小姐不得不暂时放下手中的信件,章亿集团大部分的人都知道这位千金大小姐有多么迷恋章君曜,这也难怪,单单是他模特儿般的身材就足以让公司一大票女人哈到流口水,更别说他孤傲的气质又有多么容易让人产生幻想,真希望自己可以成为他的守护天使。
“谢了!”正想绕过柜台,季孟如瞥见那封信,上面的笔迹一看就知道出自于女人的手,“咦,这里怎么有一封他的信?”
“刚刚有一位小姐请我转交给财务长。”
季孟如瞬间进入备战状态,“什么样的小姐?”
“那位小姐很漂亮、很有气质,不过,她跟财务长应该不熟,她根本不知道怎么联络财务长,所以才会请我帮她转信。”
“这封信交给我好了。”季孟如几乎是用抢的把信件拿走。
“这样不太好吧!”毁尸灭迹也就算了,可是失职的让信件落到别人手上,那就大大不妙了。
“妳放心,出了事我来承担。”绕过柜台,季孟如毫无顾忌的边走向电梯边拆信,因为她根本不准备把这封信交给章君曜。
取出信纸,她低声的读着信上的内容,“你好,我是姚骆馨,我想归还你请我保管的东西,明天中午之前我都在费蒙里欧酒店,可否请你抽空跟我见一面,若时间上不方便,请以电话跟我联系,谢谢你。”
这是什么意思?季孟如皱着眉想了又想,实在没什么头绪,还是直接把信件撕掉算了,没想到,电梯的门竟然在这个时候打开,章君曜和蓝毅文从电梯走出来,心一慌,她只来得及把手藏到身后。
“妳怎么又来了?”虽然很想对她视而不见,但既然很不巧的正面碰上了,他还是要礼貌上的应付几句,不过,他对她的口气很难保持客气。
“我……路过这里,我想……找你一起吃饭……,不过,既然你要出去,我就不打扰你了。”季孟如心虚得全身发抖。
他很高兴可以这么快就摆月兑她,可是,她的态度实在太异常了,还她闪烁的眼神好像做了什么坏事不敢看他,出于敏锐的直觉,他梭巡的目光试着在她身上找出异样,不意在她的脚边看到一封署名给他的信件。
弯,他捡起已经没有书信的信封,“这是什么?”
吓傻了,她没想到自己在慌忙之中把信封掉落在地。
眼神转为锐利,他猜到她藏在身后的手是怎么一回事,“我想,这应该是我的信,可是为什么只剩下信封?”
“呃……”她可以假装这件事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吗?
“拿来。”他干脆直截了当伸手追讨。
提了一口气,季孟如几近粗鲁把信塞在他手上,然后飞也似的转身落跑,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对不起,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皱了一下眉头,他摊平那张已经皱巴巴的信纸,一看,唇角不禁微微上扬,这几天的烦躁瞬间一扫而空。
难得看他出现笑容,蓝毅文好奇的问:“什么事这么开心?”
“她出现了。”
“她……你说的是--你的新娘子?”
他的新娘子?是啊,她确实是他挑选的新娘子。“今天晚上就知道了。”
“太好了,总算可以松口气了。”蓝毅文忍不住伸了一个懒腰,这两天他试着联络名单上面的工作人员,可是,不是找不到人,就是记不清楚五多年前的事,真是困难重重。
“走了,我们先去开会吧!”如果不是待会儿的投资评估会议不能缺席,章君曜真想立刻驱车前往费蒙里欧酒店……他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心浮气躁呢?
也许,他是担心空欢喜一场吧!偷心炼价值不菲,而宴会结束后她没有留下只字片语就不见踪影,如今她竟然主动归还,这实在不合常理。
甩了甩头,他何必浪费精力想这些?六、七个小时之后答案自然会揭晓。
远远的,他一看见她走进咖啡厅,他就知道她是姚骆馨,而她也确实是他要找的人,经过五年多,除了多了一份成熟的味道,她这是如同茉莉花香带给他的感觉--优雅迷人。
看着她在服务生的带领下一步一步走近他,当两人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他站超身伸出手,正式自我介绍,“妳好,章君曜。”
“你好,姚骆馨。”她握住他的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的心突然传来微微的刺痛,手一抽,那股不适的感觉随即消失不见。
“请坐。”等她落坐,他也跟着坐下。
向服务生点了一杯咖啡,她立刻将提在手上的小纸袋放在桌上,推到他面前,“我很抱歉,三个多月前我就试着跟你联系,可却遇到了一点问题,一直无法见到你,所以没办法如期归还。”
他不急着检查偷心炼是否完好如初,而是好奇的看着她,“我没想到妳会记得这件事。”
“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想忘记恐伯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老实说,她自己也不太明白,为什么她会一直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他说除非必要,不要让它离开她身上,她就确确实实按照他的意思小心翼翼守护着这条链子。
“其实,应该说抱歉的人是我,当时妳想必吓了一跳,我把这么贵重的东西交给妳保管,这一定带给妳莫大的困扰。”
“我想没有人会随随便便把这么贵重的东西交给别人保管,当时你大概不得不这么做吧!”她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他会挑上她?
“我并不想用那种方式决定自己的另外一半。”
“我明白。”
这时服务生送来了咖啡,她专注品尝着咖啡的香味,那恬静优雅的模样像一幅动人的画,不经意之间,就教人失了神。
轻轻闭上眼睛又睁开,章君曜沉淀一下混乱的思绪,再正了正自己,道:“妳帮我这么大的忙,我一直想答谢妳,可是宴会结束后我就见不到妳。”
“我是临时帮朋友代班,她在宴会结束前赶过去报到,我也不方便继续留在那里,于是先行离开。”因为领工资需要签名,正主儿不出现也不行,而她因为隔天就要回去传说之岛,当然可以抽身了就立刻离开。
“原来如此。”
“离开前,我试着找过你,可是当时的情况很混乱,我到处找不到你。”
当他决定好新娘子的人选,他母亲就气得拉他私下“沟通”,她要他把偷心炼追讨回来,她绝不允许他娶个没身分、没地位的女孩子,等他让她认清女乃女乃已经承认了,她没有同意和反对的资格,他才如愿摆月兑她回到宴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