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牙,现在她也很想扭断他的脖子,“谁会喜欢成天闷在屋子里面?我告诉你,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有多么寂寞,外面的人羡慕他住在这栋大别墅里面,可是这里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冰冷的大笼子,也许在你看来这里对他来说最安全,其实这里正一点一滴的在消磨他的生命力,最后他不会死在心脏方面引发的问题,而是郁郁寡欢而死。”
“妳对他倒是挺费心的嘛!”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口气有多酸,如果她愿意把心思花在他身上,她就会知道他多么渴望她留在他身边。
赏他一个白眼,他的反应实在令她啼笑皆非,“我现在是他的特别看护,我不对他用心,难不成对你用心吗?”
脸色一沉,他阴郁不语的瞪着她,似乎在考虑如何处理她比较干脆。
“我、我有说错吗?”情况不太对劲,姚骆艳很识相的放轻声音,人在愤怒的情绪下很容易失去理智,万一他真的冲动的动手掐她脖子,那可就不好玩了。
他还是不说话,不过他却一步一步的向她逼近。
心慌的连连后退,直到背抵着墙壁,再也无路可退了,她不得不开口问个明白,“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猛然俯身堵住她的嘴,他霸道的唇舌有着惩罚的味道,他讨厌这种为她心浮气躁的感觉,为什么她不能让他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呢?
这一刻的唇舌纠缠是那么天经地义,她无法思考的任由他贪婪掠夺口中甜美的蜜津,直到两人快要缺氧而窒息,因此不得不结束这记昏天暗地的热吻,她才傻呼呼的回过神。
大大的喘了口气,她看起来像一只迷路的小绵羊,那脆弱的模样是如此无助、慌乱,她的声音更像是风中颤抖的枝叶,“你、你怎么可以……可以这么做呢?”
“妳不要逼我。”
这是什么意思?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惶恐。
不说一句话的转身离开,他不能继续待在这里,否则接下来还会做出什么事、说出什么话,他自己一点把握也没有。
当房门再度关上,她虚弱的顺着墙壁跌坐在地上,天啊!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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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PUB热闹的气氛很难让人有沉思的空间,可是姜雅隽显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他喝着酒,脑袋瓜子一刻也没有停下来,他觉得自己所努力的六年,在一夕之间全部毁了,不但如此,他一直试图漠视的问题也随着她的挑拨而浮出台面,他不能不懊恼,为什么事情会搞得如此复杂?
“老板,你把我从睡梦中挖出来,不会是连一句话也不愿意施舍给我吧!”凌伟岷忍不住打着哈欠,他已经把自己手上的酒喝完了,可是他发现喝了酒之后,他的睡意更浓了。
还是默默的喝着酒,姜雅隽现在的思绪很乱。
“如果你不想说话,我也不勉强你,可是你不要怪我趴在这里睡觉哦!”凌伟岷毫不客气的趴在吧台上。
饼了一会儿,他终于出声了,“你知道爱恨同时并存的滋味吗?”
呃……这是什么问题?凌伟岷困扰的皱了一下眉头,不过他还是很认真的坐直身子想了一下子,最后煞有其事的回道:“你把我考倒了,虽然矛盾常常存在于我们的生活当中,可是我的记忆中好像没有这样的经验,我顶多遇过讨厌的人,至于恨过的人应该是还没出现。”
“我比你幸运,我小时候就明白恨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滋味。”他露出一个冷笑。
他恨他的父亲,他也恨他的母亲,只是他的母亲死在一场悲剧性的车祸下,他对她的恨完全转移到他父亲身上,因为那场车祸如果没有父亲的背叛当背景是不会发生。
然而他对他的父亲真的只有恨吗?孩子渴望父母亲的爱,这是从来到世上那一刻起就存在的需要,而他会想要一个人的爱,何尝不也象征着他是爱这个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老头子很寂寞?可是如果不是他先选择遗忘他这个儿子,他们今天的关系又怎么会是如此?他没必要同情他,没有必要……
“……其实,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不是很有个性,我没办法对太强烈的感觉产生共鸣。”伟岷试图用轻松的口吻缓和那股沉闷的气息。
顿了一下,他原本僵硬的肌肉放松了下来,“这一点,我应该跟你学习。”
凌伟岷夸张的吐了一口气,“太好了,我从来不知道没有个性也是一种好处,我以后再也不必为这个问题伤脑筋了。”
“谢了。”
“谢什么?”
“谢谢你从暖呼呼的被窝里爬出来,这种滋味很不好受吧!”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还得靠你吃饭嘛!”两道眉毛垂了下来,凌伟岷一副身不由己的软弱样。
“明天放你一天假。”他慷慨的给予补偿。
不过凌伟岷却重重的叹了声气,摇了摇头道:“老板,不是我爱说你,你真的一点诚意也没有。”
挑了挑眉,姜雅隽显然不懂他这句话的意思。
这一次他转而揉了揉太阳穴,真是伤脑筋,“明天是周末,公司不用上班。”
呆滞了一下,他难为情的抓着头,“真糟糕,我竟然忘了明天是周末。”
“我看你恐怕不行了,你需要休假。”虽然老板不是工作狂,可是他也从不休假,除了有一回到美国出差,比预定的时间延迟了三天回来,而他始终不愿意透露神秘消失了三天是去了哪里。
“也许吧!”
“如果老板有心补偿我今晚损失的睡眠,那就让我连放三天假吧!”
“这个嘛……”他安抚的拍了拍凌伟岷的肩膀,“我会考虑考虑。”
“厚,我就知道。”这根本是拖延战术嘛!
“好了,我现在就放你回去睡觉,明天可以睡到中午十二点再起床。”
“这个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跳下椅子,凌伟岷伸了一个懒腰,“老板,麻烦你那位保镖司机送我一程。”
“没问题,走吧!”他丢下酒钱站起身,今天脑子已经塞了太多东西,他是该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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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有人在敲门?姚骆艳全身无力的翻了一个身,惺忪的睁开满是睡意的双眸,脑袋空白了三秒,她又听见了。
“叩叩叩。”
“谁啊?有什么事?”她百般不愿的坐起身。
“小姐,不好了,老爷子发烧到四十度!”洪妈紧张的声音瞬间唤醒她。
惊吓得跳了起来,她慌张的边换衣服边问:“有没有打电话请医师过来?”
“医师来了。”
“我洗把脸就过去。”这还是她第一次花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刷牙洗脸,而平常一定会仿造型的头发现在只能放它自由奔放,不过,这反而让她的美艳更加招摇。
看到虚弱的躺在床上的姜老爷子,她想到姜雅隽的警告,难道真的被他说中了吗?“姜伯伯怎么样了?!”
“别担心,小靶冒而已,这几天别让他出去外头吹风。”姜家的家庭医师王医师跟姜老爷子的年纪相当。
“这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带他去海边吹风。”她真的很自责。
“妳没有错,他只是一直疏于照顾自己,现在的身体比较容易出状况,以后做任何事情记得适度就好了。”
“我知道了。”
“好了,我走了,有什么事情再打电话给我。”
“您慢走。”
老张送王医师离开,洪妈去准备早餐,房里只剩下姚骆艳和躺在床上的姜老爷子,她拉了一张椅子在床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