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就是朝阳,公子何必非要追根究底?”
“说得没错,你对我而言就是朝阳,我又何必执意知道你的真实身分?”
“奴家敬公子一杯,谢谢公子的厚爱。”她执起酒壶准备再为自己斟上一杯,他却伸手挡了下来。
“你愿意陪我一杯,我已经很开心了,你别喝了,我不希望你醉倒。”
“从此一别,恐怕再也没有相见的一天,醉了又如何?”虽然极力掩饰内心的酸楚,可终究藏不住那股深深的感伤,她就是做不到无动于衷。
“这可难说。”
意味深长的话令她一怔,他何出此言?
“人生的相遇总是充满了不可思议,当初我何尝想到自个儿会在扬州遇见你。”
“这倒是。”
“时候不早了,我该告辞了。”起身拱手一拜,耶律喀潇洒的转身离去。
他真的要定了吗?秦舞阳张口想唤住他,可是声音到了嘴边又咽回,她想干什么,这一天迟早都要来的不是吗?结束了,她的心也不会再如此烦躁忧愁,她又可以回到原来平静快乐的生活,这才是她想要的……
奇怪,她是怎么了?头好晕……甩了甩头,她试图唤回越来越迷离的意识,可是终究敌不过黑暗的魔掌,身子晃了一下,她随之瘫软在地上。
踢跶踢跶……这是什么声音?秦舞阳皱起眉头,头疼的睁开眼睛,有一会儿,她脑子一片空白的左右张望,直到意识渐渐清晰。她先想到自个儿昏倒,然后……她懂了,她被绑架了,而这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狂徒是--他!
原来,他的告别不过是一场戏,目的是撤除她的心防,她果真笨笨的上了他的当,喝下那杯有问题的酒,他实在是太可恶了……糟了!
跋紧爬起身,秦舞阳跪在椅座上,掀开窗帘,将头往车窗外探去,一边拍打著车身,一边大声呐喊,“停下来……停下来,我说停下来没听见吗?你再不把马车停下来,我就跳马车……”
“停!”威风凛凛的一声令下,马车立刻缓缓的停了下来。
连忙将头缩了回来,秦舞阳急匆匆的准备冲下马车,不过外头的人却抢先她一步的打开车门来,站在马车外的人果然是她以为从此不会再相见的耶律喀。
“小人!”她太生气了,她已经没心情扮演潇香阁的朝阳姑娘。
“你可以叫我喀儿。”他亲切迷人的对她展露笑靥,她的反应早在他的预料当中,他也准备好接受她的愤怒。
“我要回去。”
“这恐怕有点困难,我们离开扬州已经有四十里路了。”
闻言大惊失色,这会儿她更心急了,“我不管,你马上送我回去。”
“你的性子果然刚烈。”她的骄傲倔强早就告诉他--她绝不是个柔弱无知的女子,老鸨所言不差,她会是个麻烦,但是他乐于把这个麻烦揽在身上。
“这与你无关,我要立刻回去!”小昭见不到她肯定要吓坏了,事情若传到爹那儿,恐怕要闹得天翻地覆了。
“办不到。”
他的理所当然实在气坏了她,嫣红染上鼓鼓的腮帮子,使得她原本就娇媚的容颜更添艳丽,“你……好,我自个儿走回去总可以吧!”
“你最好别轻举妄动,我实在不愿意用绳索绑你,这种滋味很不舒服。”这话摆明在威胁她,可是看著她的目光却热情缠绵,她真的好美!
“你以为这么说就可以逼我就范吗?”他这么做只会挑起她的斗志。
“你可以试试看。”
骄傲的扬起下巴,她从容优雅的走下马车,勇敢的越过他向前走去。她秦舞阳不会向恶势力低头,爹常说做人要有骨气,她当然不能令他失望。
“你走错了,那儿是往北。”耶律喀状似好心的提醒她。
虽然她决定再也不要相信他说的话,可她还是停下脚步,看了四下一圈,她还真的有点头痛,不知道应该往哪儿走才对。
显然看出她的不知所措,他笑盈盈的道:“还是上马车吧!”
“不管往哪儿走,我就是不上马车。”
“看样子,我得动用绳索伺候喽!”
“你就是捆绑我的双手双脚,我也不要上马车。”
“你闹够了没?我们还得赶路。”实在忍无可忍,莲芳不悦的出声。
怔了一下,秦舞阳终于注意到还有其他人在场。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英气逼人的姑娘,她是谁?
“莲芳,不可以对朝阳姑娘无礼。”鲁宾里连忙跳出来说话,就怕莲芳又忘了自个儿的身分,得罪小王爷。
“我……”看到耶律喀投来的锐利眼神,莲芳乖乖的把话吞回去。
眼前的情势很清楚的说明他们之间的关系,秦舞阳竟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她不明白缘由,却也不想细想追究,现下她脑子唯一挂念的是要如何月兑离困境。
“你若不喜欢坐马车,可以与我共骑。”耶律喀非常包容的说。
“谁要与你共骑。”
“那就赶紧上马车,否则我要动手了。”
无论他使出何种手段,她都不会屈服,她有脚,还怕走不回去吗?
似乎看出她的心思,耶律喀不再耐性的等她认清自个儿的处境,几个大步揽腰抱起她。
“你干什么?”秦舞阳惊吓的抡起拳头捶打他,他任她宣泄的打著。
“从今日起,你得学习服从。”
“不要,你敢捆绑我,我不会放过你。”
“我乐意奉陪,不过这会儿你落在我手上,就得按著我的规矩来玩。”
“你这个卑鄙的小人,我会让你后悔!”
“留点体力,别气坏了身子,我会舍不得的。”
咬牙切齿,秦舞阳气得头昏脑胀,根本不知道拿他如何是好,而就在这时,他已经将她送回马车上,并证实他不是在吓唬她,接下来的路程她都有绳索作伴。
“可恶,你放我回去,你仔细听著,我不是潇香阁的姑娘。”情势演变至此,她不能再隐瞒身分了,这很可能是救她月兑险的唯一方法。
“我不管你是谁,没有人可以阻止我。”
“我是扬州知府秦梦天的女儿秦舞阳。”
“我们真的得赶路了,否则今晚可要露宿荒野。”
“我没有骗你,我爹真的是……”
耶律喀直接低头堵住她的嘴,这下子不但保证她安安静静,还可以如愿的一亲芳泽。他早就梦想这一刻的到来,她红润柔软的唇办果然诱人,沾上了就情难自禁的想要更多。
他再也抵挡不住那股迫切的渴望,他的舌蛮横霸道的缠上她的,激情的吞噬那香甜可口的滋味,他的贪婪吸吮逼得她招架无力,她不得不从挣扎转为屈服,最后全身虚软的瘫在他怀里,任他予取予求,此时此刻她的脑子乱烘烘的一片,还能不休兵吗?
望著正冒热气的澡盆,秦舞阳恨不得立刻跳进去,经过一天的舟车劳顿,她真的很需要泡个热呼呼的澡,否则她没有心力思考如何月兑身,可是看到站在一旁不肯离开的莲芳,她只能按捺住。
挑了挑眉,秦舞阳还是率先打破沉默,“你不出去,我怎么净身?”
“我奉命在这儿伺候朝阳姑娘。”虽然不甘心,莲芳倒也不敢失去分寸。
“我不是三岁小娃儿,用不著人家伺候。”她瞧她倒比较像是来监视她,难不成他们以为她会利用这个时候逃走吗?这也未免太高估她了,天色这么晚,她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楚,怎么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