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逃难啊!”
噗哧一笑+她喜欢她的形容,“差不多,所以待会儿得借妳的手一用。”
“惨了,我今天晚上一定会手脚发软。”李璋婷虚弱的拍了一下额头。
“放心,我会补偿妳的辛劳,看妳是要来一顿五星级豪华大餐,还是要一件很酷的皮大衣。”
忍不住流口水,李璋婷充满渴望的说:“怎么办?我两个都好喜欢。”
“妳很懂得趁机敲竹杠哦!”
“谁教妳那么懂得诱惑人家。”
“好啦、好啦,现在请于十分钟之内解决妳的下午茶。”
“是!”恭敬的行了童子军礼,李璋婷开始忙碌的大快朵颐。
如果不是此刻身在其中,他不会相信台北有这么特别的地方——一个属于寂寞人,却又让你不会感到孤单的地方——维也纳森林。
聆听Narcissus的琴声,夏阎皓漫不经心的看着满布照片的木墙,仿佛之间,他在这当中看到一则又一则的故事。他是在无意间听到属下聊起这个地方,听说这里有属于自己的酒,相当的有意思,他很好奇自己适合什么样的酒。
“先生,这是你的『威士忌』。”James开朗的声音轻快的打断他的思绪。
“威士忌雾?”
“其实就是?士忌,因为酒杯冰过的关系,杯上形成了一层薄雾。”
“为什是威士忌雾?”
早猜到他会问明原由,James流畅的把Hermit刚刚的陈述重复一逼,“先生充满了狂野的阳刚味,就像威士忌一样,可是又难以看透,彷佛隔着一层雾气,你的人正如同你手上这杯?士忌雾。”
“有意思。”直接透彻,他不能不惊讶这里酒保看人的眼光。
就在这时候,他瞧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定进酒馆,真巧,想不到她也会来这个地方,而且看得出来这不是她第一次来。
“那位小姐喝的是什么?”他的目光直勾勾的点出目标物。
“Sorry,这得等上五分钟才会知道。”
“我问的是昨晚。”
眼睛一亮,Jmnes似乎又看到一则美丽的故事发生了。“先生认识那位小姐?”
“我们两个关系匪浅。”“同居”的人当然不是普通关系。
“小姐昨晚喝的是堕落的天使。”
堕落的天使?他唇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魔鬼般的身材配上天使般的气质,她是可以称之为“堕落的天使”,不过这个堕落的天使很与众不同。
“她昨晚喝了几杯?”
“这个我不清楚。”帐单是老板在处理的,他这个服务生哪记得客人喝几杯?
“你们从来不约束客人吗?”
“我们这里的客人一向懂得自我约束。”熟客都知道,如果有人敢酗酒闹事,Hermit会站出来伸张正义,她习惯把人丢出店外,一点也不客气。
“如果每个人都知道游戏规则,天下不就太平了吗?”他不以为然的道。
“先生放心,我们会照顾客人。”
不再表示意见,夏阎皓喝着酒,目不转睛的盯着吧台处的身影,她是一个越看越耐人寻味的女人,言谈举止有着优雅的贵气,又跳跃着一股叛逆的火花。
打了一个酒嗝,韩纪优傻笑的看着Hermit,“我好象没请教过尊姓大名。”
“Hermit。”
“Hermit,我是韩纪优,朋友都叫我小优。”她把空的鸡尾酒杯推给Hermit,摇摇晃晃的用手指比了“一”,示意再来一杯。
“妳喝太多了。”昨晚的记忆让Hermit可不敢再“由着她”。
“别这么小器,再一杯!”她充满渴望的双手合十。
无声一叹,她无法拒绝她,“最后一杯。”
韩纪优很用力的点点头,不过万万没想到,她就因为这一杯彻底醉入梦境。
“妳当人家的护花使者当上瘾了是不是?”James取笑的看着懊恼的Hermit。
“她喝得没昨天多。”Hermit现在深刻的体会到一失足成千古恨。
“重点是——她喝醉酒了。”他嘻皮笑脸的提醒道。
“为什么……”
“我送她回去。”夏阎皓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既然有人愿意当护花使者,那是再好不过的事,她可以摆月兑麻烦了,可是……“不必麻烦了,还是我顺道送她回家。”
“不麻烦,我们是邻居。”她就睡在他隔壁的客房,算是邻居吧!
“邻居?”Hermit抱持怀疑态度。
“对,我不会让她少了一根寒毛。”
“那就有劳先生送她回去。”Kin似乎很懂得挑时机跳出来仲裁。
礼貌性的向Kin点头表示感谢之意,夏阎皓取出皮夹抽了几张钞票放在吧台上,便弯身抱起韩纪优走出维也纳森林。
“老板,你又在收集故事了吗?”James偏头睇视着Kin——他的笑容有着透彻的睿智,也有着模不清的谜样色彩。
Kin但笑不语,他有预感,他们会有一则浪漫的爱情故事。彷佛之间,她看到那张狂妄无礼的俊容,彷佛之间,她瞧见他抱着她坐上一辆很拉风的车子,彷佛之间,她看到自己对他又笑又叫,彷佛之间,她瞧见她吐了他们两个一身……许多许多,她的脑海闪过片段的画面,似真似假,她实在搞下清楚,她唯一知道的一件事——她的头好痛好痛哦!
坐起身子,韩纪优虚弱的揉着太阳穴,她再也不要喝醉酒了,这种像生了一场大病的感觉真的不太好……呃!
她像是发现什么似的全身一僵,目光倏然下移……我的天啊!
“妳不会又想练嗓门了吧?”夏阎皓嘲弄的取笑道。
抬头迎接他的注目礼,她是绝不会在口头上输给这个男人,“你这个男人怎老爱月兑人家的衣服?”“妳这个女人怎么老爱喝醉酒?”女人在他面前,哪个不是主动宽衣解带,从来没有一个女人用得着他来伺候,她是唯一的例外。
“你可以不用管我啊!”
“妳还是没搞清楚状况,我不想管妳,可是妳偏偏巴着我不放。”他是不想管她,如果他不是那么倒霉,还一时对她心软的话。“我巴着你不放?”
“妳还抱着我又亲又吻。”“我抱着你……你别以为我暍醉酒,你就可以胡说八道,我还分得清楚东西南北。”恶质的家伙,他以为她是那种任人栽赃的笨蛋吗?
“是吗?”好得意的挑着眉,他终于抓到把柄了,“这么说,当我动手月兑妳衣服的时候,妳应该很清楚嘛!”
“我……”可恶,马上自打嘴巴,她真是个笨蛋,明明醉得迷迷糊糊,何必装模作样呢?这下子糗大了吧!
趁胜追击绝不手软,这是他的行事作风,可是看她羞得无地自容,未曾有过的不舍爬上心头,态度一转,他不再恶意为难挑衅,“没有本事喝酒,就别逞强,万一真遇到,他不会只月兑妳的衣服。”
“真好笑,你干么替我担心?你又不是我的情人。”心陡然一震,她对自己随口而出的话起了莫名的躁动。
剑眉微扬,他状似考虑的点着头,“这倒是一个好建议。”
“什么、什么好建议?”她的心脏跳得好快好快,好象要蹦出胸口,这个男人干么突然说出这么暧昧的话?
存心吊她的胃口似的,他话题一转,同时将面前的牛皮纸袋推向前,“我有个坏消息必须告诉妳,我拿到房契了,现在可以证明这间公寓的主人就是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