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即将过门的妻子。”
秦水仙大吃一惊,尹璇舞则是一怔,这怎么可能?
“水仙,你还是赶紧离开,否则等天亮了,我就是有心掩护你也无能为力,你当然不希望今晚的事闹开来。”
“你骗我!”
“够了!别考验我的耐性,逼我动手请你出去,我棵不会给你机会整装。”北原彻的声音已冷得叫人直发毛,任谁都相信他会付诸行动。
恨恨的瞪了尹璇舞一眼,秦水仙匆匆地穿上衣裳冲了出去。
转眼间,寝房内静得连喘息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半晌,她出奇沉静地道:“我想歇着了。”
“你不想问我?”
我可以有自个儿的主意?
“不可以。”他不知道自个儿竟然如此害怕万一她拒绝这门亲事呢?
“那我又何必问?”
一时哑口无言,北原彻不知道应该赞许她如此识趣,还是生气她如此淡漠。
抿了抿嘴,他转而一笑,“你说得没错,你什么都不必问,也不必知道,过去的已经成为过去,从今开始,你就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我配不上你。”
“除了你,没有一个姑娘配得上我。”
“若你是这么想,我就放心了。”
“你当然可以放心,因为我很高兴自己要娶的人是你。”
不再言语,她柔静地偎进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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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秦水仙泪流满面地跑回凤花阁,银香惊吓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因为等太久,她忍不住趴在桌上睡着了。
“小姐……你……你怎么回来了?”银香努力睁开一双惺忪的睡眼。
“骗子!骗子!骗子!”越想越生气,秦水仙举起一张椅子准备往地上砸,幸亏银香手脚利落,及时抓住她。
“小姐别冲动,有话好说,哪来的骗子?”她这下子真的清醒了。
“他怎么可以娶那个卑贱的丫头为妻?”
“嗄?”无心细想她在嘀咕什么,银香趁着秦水仙转移心思的时候,快快取下她手上的椅子,一副历劫归来的松了口气。
“我不甘心!”
扶着她坐下来,并取出巾帕轻柔地帮她拭泪,银香头疼的道:“小姐,你把银香搞糊涂了,银香实在听不明白。”
“表哥要娶的姑娘竟然是那个狐狸精!”如果尹璇舞这会儿就在她的眼前,她肯定会伸手掐死她。
“狐狸精……尹璇舞?”银香的嘴巴张得好大,这不会是个玩笑吧!
“他实在欺人太甚了!”
“是啊!”银香傻愣愣地点着头。
“我不会让那个丫头好过!”
心一惊,银香慌张的问:“小姐想干什么?”
阴冷地一笑,她恶毒的道:“我会让她知道欺负到我头上来会有什么下场,这个死丫头!”
“小姐,你别吓我!”银香心惊肉跳的道。
“我一定要让她尝尝苦头!”
吞了一下口水,银香试着想打消她的念头,“这事恐怕没那么容易,小姐不也瞧见了吗?北原山庄上上下下都很维护她,她还成天跟在大少爷的身边,我们连接近她都很难了,想对她动手动脚那就更不可能。”
“你别自己吓自己,百密总会有一疏,我就不信他门真有那么大的本事,可以把她保护地滴水不漏,再说,我姨娘耳边说上几句,让她不再是表哥的丫头,总不能成天还跟进跟出,你想,姨娘会怎么做?”
“这……”
“没什么好怕,谁会知道我在算计她?”
顿了一下,银香不安的道:“小姐,银香还是觉得这事不太妥当。”
“你就甘心看我任人欺负吗?”她投以愤怒的一眼。
“不是不是,银香只是觉得不宜莽撞行事,万一出了事,麻烦就大了。”
“我只是教训她一下,能出什么事?”
“是。”银香却笑不出来,小姐的神情看起来好象不会这么宽容。
皱起眉头,她一脸沉思的道:“我得先搞清楚她的身份。”
“小姐,这庄里的人一问三不知,你去哪儿调查她的身份?”
“我可以从姨娘那儿下手啊!”
“北原夫人肯告诉你吗?”
“我若是对表哥彻底死了心,姨娘还有必要防着我吗?”秦水仙信誓旦旦地笑道:“再说,姨娘也用不着隐瞒她的身份,既然连黄道吉日都挑好了,我迟早会知道她打哪儿来,除非她出身卑微见不得人。”
“二小姐不是说她懂医术吗?她应该是好人家的姑娘吧!”
“她的话你也信啊!”秦水仙恨恨的咬着牙,若不是她的馊主意,自己也不会丢这么大的脸!
“二小姐何必骗我们?”
“谁知道她安什么坏心眼?依我看,这事奇怪得很,既然那个狐狸精是表哥未过门的妻子,为何以丫头的身份待在这儿?你没瞧见表哥把她当丫头使唤的样子,这其中肯定大有文章。”
点着头,银香觉得自己还是少发表意见比较妥当。
“没关系,我很快就会把这事查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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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出鞘,天地凝神,凌虚御风,势如破竹,叶落翩翩,尘土变色……北原彻的剑舞得如诗如画,却锐不可当,步步足以致命。
“好!”拍手赞叹,寒玉琛笑盈盈地走入逍遥窝,“大少爷今日好雅兴!”
收住饱势,北原彻从容不迫地取出一块白布,一边轻柔地擦拭剑身,一边自我解嘲,“我已经好久没上后山练剑了,再不放它出来吸收天地精华,它就快变成破铜烂铁。”
“夜夜沉迷温柔乡,大少爷哪有力气上后山练剑?”长声一叹,他悲情地提出抗议,“大少爷偷懒,我可就惨了,少了大少爷陪我练剑,害我提不起劲。”
“这也不全是坏事!”
“此话何解?”
“你不就是一因为一个人练剑太闷了,心想不如早早收工回房抚琴吟诗,才会发现丽儿有偷窥的嗜好?”
怔了一下,寒玉琛大笑道:“大少爷发现了?”
唇角扬起挑衅的一笑,他手上的剑突然凌厉地向前飞舞,一转眼已经抵住寒玉琛的下巴,“你最清楚我的身手,有谁可以在我的眼下作乱吗?”
“除非高手,没有人可以。”推开不小心就会要了他命的利剑,寒玉琛一副惊魂未定,“大少爷别吓人,这剑可不长眼睛。”
“你想丽儿那种三脚猫的功夫,她有本事躲得过我的耳目吗?”
“色字当头,高手也会有失误。”
“她若能够多点耐性,愿意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还真没那闲功夫注意到她。”
“不过,小姐这会儿还在洋洋得意,以为大少爷的亲事能够定下来全是她的功劳,她还向庄主邀功。”
“由着她吧!”
“我明白。”
“那丫头总算有把柄落在你手上,她以后见到你想必不敢再嚣张了。”
莞尔一笑,寒玉琛对此事不再发表意见,他左右张望了一圈,好奇地问:“怎么不见尹姑娘的踪影?”
“我娘刚刚派了丫头请她过去,说是请了师傅为她量身订做衣裳。”
“夫人还真心急。”
“好不容易盼到了,她当然心急。”
清了清喉咙,寒玉琛开玩笑似的问:“昨夜大少爷可说是享尽了齐人之福,不知这左拥右抱的滋味如何?”
北原彻状似不解地挑了挑眉.
“昨儿个夜里我瞧见表小姐鬼鬼祟祟地溜进逍遥窝,难道大少爷没见到人吗?”
“那丫头拳脚又不灵光,我当然是瞧见了,怎么?你以为她是上我那儿投怀送抱吗?”
“姑娘家三更半夜溜进男人的房间,除了投怀送抱,我可想不出另有何解。”
“这一回你错了,她只是想搞清楚我和舞儿的关系。”